韓雨柔見他的手捂住腹部的位置,她低下頭,不由分說掀開他的毛衣。
毛衣上有洇起的水痕,不是水,是血。
她嚇得慌慌張張,手在抖,仔細一看,原來是他腹部的傷口裂開了,在流血。
除此之外,他的身上還有很多傷疤,有的是新傷,有的是舊傷,很密集,都是疤痕。
「你受傷了怎么不早說?你瘋了嗎?!」韓雨柔的手指頭哆哆嗦嗦撕開布料,不專業地替他包扎傷口,「你受了這么嚴重的傷,為什么都不吭一聲?你要是死在這兒,你甘心嗎?」
容錦承已經沒什么力氣,任由她折騰。
他僅有的一絲力氣都用來跟她說話了:「死在哪里都無所謂,如果能死在你懷里,黃泉路上我都走得踏實。」
「閉嘴。」
「不閉嘴,就要說……」容錦承的唇角反倒牽出一抹上揚的弧度,「柔柔,你長得真好看,好看死了。」
韓雨柔覺得他就是個神經病。
「你不要動,我給你把傷口包扎好,等會兒我們就出去。沒關系,會走出去的,禍害遺千年,你會活下來的。」
「我不是禍害,我是小可愛啊。」
「可愛你媽。」韓雨柔忽然就爆了粗口,連她自己都嚇一跳,可她的手哆哆嗦嗦,心里頭不知是什么滋味。
容錦承:「……」
為什么要罵他,他不可愛嗎?
容錦承看到她的眼中有閃爍的光痕,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頰:「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