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搭理誰。
菜上來後,黎晚狼吞虎咽吃著,她真得餓了。
但白天的時候她毫無知覺,就像是行屍走肉,直到現在聽到天天的一點點好消息,她才察覺到她餓了。
黎晚點了一份西藍花,許深嫌棄地推給她:「我不吃這個,不要擱我面前。」
她點的大多是便宜的蔬菜,許深瞧不上。
依然,誰也沒說話。
餐廳里很熱鬧,但他們這一桌很安靜。
吃著吃著,許深平靜地問:「快過年了,你打算去哪里過年?」
黎晚急了:「不是說好了,過年讓我陪天天嗎?我給他買新衣服了,我也給他准備好了紅包。」
「天天是要跟我回玫瑰湖別墅的,那里才是他的家。怎么,你也跟過去嗎?」
黎晚意識到自己是個外人,茫然的眼睛里是無措的失望,但她不肯放棄:「天天還不能出院。」
「只是帶他回去過年。」
「你帶他回去幾天?」
「兩天……三天……看我心情。」
「你不讓我陪天天?」黎晚這才明白許深的意圖,他迫不及待想讓天天跟她這個媽媽割席。
「那你跟來啊。」許深玩味地勾唇,「沒說不讓你來我家里。」
「我不去你家。」黎晚端著飯碗,又低頭吃飯,長長的睫毛低垂著,眼底是無限的失落。
她不會去許深家里的。
如果她沒有猜錯,金雁靈早就跟他同居了,她以什么身份過去?天天的媽媽還是佣人?
但她又想看天天。
擺明了,許深是故意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