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根本沒想到許深會抱她,手里的梅花差點掉到雪地里。
北風裹挾著雪片吹進她的眼睛里,她迷迷糊糊眨眼,一抬頭就看到許深的那張臉跌進她的瞳孔。
地上的雪已經積的很厚,許深走得慢。
他沒有穿外套,只穿了件毛衣,一雙手很冷。
踏過台階,他抱著黎晚進屋。
屋里屋外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剛進屋,黎晚就打了個噴嚏,外面真得好冷。
許深比她更冷。
他放她下來,一只手卻扣著她的手腕:「還要我的回報嗎?嗯?」
黎晚推開他:「你喝多了。」
「你猜我有沒有喝多。」許深不依不饒,搶過她手里頭剛剛折下的梅花,還帶著白雪,「這個是我的了。」
「……」黎晚白了他一眼,「土匪。」
許深本來還沒打算放手,天天帶著鬧鬧跑過來,看到花花,開心得從許深手里搶走:「爸爸,這個給天天!」
「小土匪。」許深忍不住道。
「好看。」天天很喜歡,抱著梅花去找花瓶。
鬧鬧就跟在他的身後,別墅里充滿了快樂的氣氛。
黎晚趁機跑走,不想跟許深呆一塊,她去找天天,陪天天說話。
吃過飯,許深難得清閑,坐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
天天也坐過去,坐在許深的身邊,小腦袋擱在爸爸的腿上。
許深摸摸他毛茸茸的腦袋。
「天天,你想喝什么?」黎晚問。
「芒果奶昔。」天天喊。
「兩份。」許深淡淡道,頭也沒抬,看著電視。
黎晚:「……」
黎晚親自做了天天愛吃的芒果奶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