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晚。
在他的面前的是黎晚,他朝思暮念,睡夢中都想著的黎晚。
這里似乎是醫院,到處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還活著……」他想起了山上發生的事。
那一刻,他也沒想什么生死,只想著替她擋下雪團,這樣她才不會受傷,至於他會不會死,他沒想過。
現在想想,他沒有死亡也是一種幸運了。
「你不是要對我負責任嗎?你死了誰對我負責啊!」黎晚忽然抓住他寬厚溫暖的大手,「你答應我,你得好好活著。」
許深笑了,他的腿很疼,每說一句話都要費盡力氣:「晚晚……我對你負責一輩子好不好?」
「你能說到做到嗎?」
「能。」許深毫不猶豫。
黎晚彎唇,她知道,他真得可以。
她相信他。
許深身體太疼痛,不能說太多話,只有一雙眼睛一直看著黎晚,片刻都不願意移開視線。
黎晚喂他喝了熱水,又讓找醫生來給他查看病情。
天天知道爸爸醒了,跑過來直撲進許深懷中,眼淚說掉就掉:「爸爸……爸爸……天天錯了……天天知道錯了……」
小家伙軟綿綿的身子靠著許深,小腦袋還時不時蹭一蹭許深的胸膛。
許深心中情難自禁,這么可愛的小家伙,再大的火他也發不出來,雖然爬山的時候他挺想發火。
「沒事了。」許深安慰他,「以後乖一點。」
「知道了……爸爸,以後天天會很乖的……你要早點好起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