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過兩天我想去我的大學走一走,你還記不記得,你說咱倆試試的時候,你總是喜歡送我去上學。」
「記得,你不樂意讓我送。」
「但你非要送。」
「因為你們學校入口的那條路又長又美好,路兩旁種滿了植物,我想,能跟你一起並肩走著,該有多幸福。」
「所以那時候你是喜歡我的,對吧?」
「當然,我許深還不至於為不喜歡的人浪費時間。」
黎晚輕輕笑了,趁他不注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許深回過神,又非在她唇上親了親,兩人頭抵著頭,相視而笑。
冬天的南城格外冷。
白天,許深抽空去了一趟許氏,他對他的團隊足夠信任,只看了報表後就離開了。
司機開車時對他說:「許總,您……要不要去看看許董?」
司機還是以前給許深開車的司機,一直沒有換。
聽到他的話,許深疑惑:「他怎么了?」
「許董一到冬天身體就不太好,上個月剛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發燒肺炎,腿腳也沒以前便利了。現在一個人住在小別墅里,身邊就幾個佣人照顧,挺孤單。而且,他也沒以前精神了,以前多硬朗多神氣一個人,現在整個人都蔫蔫的,不管誰跟他說話都不開口,整天就坐在院子里。」
許深沉默。
他並沒有開口。
司機嘆了口氣:「他頭發白了不少,到了這個年紀,算是一無所有、眾叛親離了吧!其實,也挺可憐……許總,我知道你也不是對他恨之入骨,如果恨之入骨,早就趕盡殺絕了,您心里頭多多少少還是記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