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伽連夜動了手術。
他在醫院躺了三天,除了陳康外,林梔和洲洲都沒有來。
已經步入春季,窗外奼紫嫣紅,柳絮抽了嫩芽,風景極好。
陽光從落地窗照進,金子般的顏色里是朝氣蓬勃的脈動,一念之間,終是冬去春來,韶華正好。
晏伽在病床上躺了三天,躺得半點脾氣都沒有,時間一下子慢下來,他轉頭看著窗外的光。
光影重重,朝陽從樹枝的縫隙間漏下,枝丫上滿是嫩黃色的芽葉,煞是可愛。
周末查房時順便到了晏伽的病房,他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雙手插在衣兜里,見晏伽醒著,懶懶走過去:「要不要吃點什么東西?」
「林梔有沒有過來。」
周末在心里頭嘆了一口氣,見到他第一句就問這個啊。
這兩人,根本不是大嫂和小叔子的關系。
周末本來不想刺激他,但又希望晏伽清醒一點,那個女人,不喜歡他。
「沒來。」
「洲洲呢?」
「小孩子么,更加不知道。」
晏伽倒笑了,唇角蔓延出一絲苦澀:「真是兩只養不熟的白眼狼,養不熟啊。」
「晏伽,既然知道養不熟那就挑養得熟的。」
「幫我打個電話給陳康,問問他,我前幾天訂做的蛋糕和鮮花到位沒有。」晏伽聲音很輕,再無平日里的半點囂張,剛剛動過手術的男人猶如一只病老虎,失去了氣焰。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