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依然很平靜,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就像領著一只迷路的小貓回家。
他嗓音溫和低啞,面色從容,只安靜地沖她伸出手。
林梔看向他這跟晏鋒相似的面容,終於顫抖著將自己的小手遞給了他。
她逃不過。
她的手很涼,晏伽的手也很冷。
那一剎,晏伽握緊她的手,眸色跳動,視線一直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
晏伽唇角勾了勾:「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
「好。」他轉過身,領著她從晏鋒的墓地離開,帶著她往前走,「我還沒有吃,等會兒啊,給我做一碗白粥,醫生說我現在只能吃這個。」
她不說話,跟在他的身後。
晏伽身體不好,走得也很慢。
他們的步伐漸漸一致,並肩而行。
墓園春意濃烈,白霧下的樹枝泛著郁郁綠色,楊柳依依,湖水澄澈。
今天似乎是個陰天,太陽遲遲沒有從東邊升起,天空中有大朵的烏雲在飄動。
晏伽領著林梔往前走。
這條路很長,需要走很遠才能到達墓園門口,但他們沒有坐車,一步一步離開。
保鏢們跟在他們身後,這些人很擔心晏伽,晏伽的身體本來就還不能出院,現在還要走這么長的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