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識後,他成了植物人,一躺多年。
再次醒來,聽到岳恩澤跟他講述這些年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他才明白,蘭城早就變天。
蘭城上流圈子里都說他的車禍是晏伽所為,目的很簡單,豪門恩怨,無非就是奪權和上位,晏伽想上位,想奪取晏氏大權,第一步自然就是鏟除自己的親哥哥。
當初的車禍沒有任何目擊者,地段黑暗偏僻,也沒有監控。
這就意味著,晏伽百口莫辯,所有的臟水理所當然地潑在他身上。
晏伽似乎也從來沒替自己辯解過,承受了這一份莫須有的罪名。
可他是晏伽的親哥哥,他現在醒了,總有一天,他會向世人澄清晏伽的「罪名」。
他不知道晏伽怎么看待他這個哥哥,但他不屑去做手足相殘的事。
晏鋒閉上眼睛倚靠在木椅上,風衣披在肩頭,還是很冷。
休息室的空tiáo溫度tiáo得很低。
他咳嗽幾聲,岳恩澤走進來,將手里的飛機票遞給他:「晏總,手續都已經辦好,我得先回去了。」
「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
「晏總,有事給我打電話,蘭城這邊的情況,我也會跟您及時匯報。您自己保重身體。」
「嗯。」晏鋒從喉嚨里應了一聲,嗓音很弱,提不起力氣。
醒來之後,他的身體一直不好,主治醫生也支支吾吾,只說得繼續用葯,能不能完全康復,得聽天意。
哪有什么天意,無非就是沒得好了。
岳恩澤離開了機場,他直接開車回晏氏集團。
醫院里。
晏伽閉目躺在床上,耳邊是空tiáo的風聲和儀器的指針走動聲。
夜里醒來,他似乎開始對身邊細微的東西很敏感,敏感到能聽見指針走動的聲音,他人的腳步聲,自己的心跳、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