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彰強忍住身體的不適,寬慰肖朗:「父親,您不要自責,這跟您沒有關系,您已經盡力了。再說,過去的事不記得也沒什么。」
「唉,是沒什么,但對巧巧來說……其實有點殘忍。之前你那么喜歡她,她也喜歡你,都快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結果你出了這個事。你記不起來之後,她很傷心,如今她總是想跟你繼續培養感情,但你總是說太忙。」
「父親,對不起,這是我今天想說的事。」
肖明彰腹中如有火燒,身後出了一層汗,浸濕了他的衣服。
但,還沒等他開口,肖朗又給他倒了小半杯酒。
「明彰,有什么事等過了今天再說,今天啊,你的任務就是和巧巧一起陪我過生日。」他又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明彰,再喝一杯。」
肖明彰無法推脫,又喝下杯中紅酒。
「父親,我身體不太舒服,可能不能繼續陪您。」
「怎么了?明彰,那你去房間休息,別累著。」肖朗吩咐身邊的白管家,「照顧好少爺。」
「是,肖董。」
肖明彰擺擺手:「父親,我回自己的公寓。」
「為什么不留下來?」肖朗關切地問。
「父親,我目前還是更習慣住在自己公寓。」肖明彰聲調輕緩,竭力壓制不適感,整個人已經處於失控的邊緣,手心都是潮濕的汗水。
「行,行,爸爸讓司機送你。」
肖明彰點點頭,意識有幾分模糊。
坐上車,他徹底控制不住自己,倚靠在後排座椅上,右手松了松領口。
他讓司機關掉車內空調,又降下一半車窗。
冷風吹在身上,他不覺得冷,反倒有一種冰火兩重天的刺激。
車子剛准備啟動,肖巧巧坐進車里。
「明彰哥,爸爸說你狀態不太好,他不放心,讓我在路上照顧你。」她關上車門,「項伯,開車。」
肖明彰疲憊地靠在後排座椅,渾身如有火燒,喉嚨灼痛,說不出一句話。
他的耳邊是汽車引擎聲,呼嘯的風聲,還有肖巧巧的聲音。
他說不出話,全靠僅剩的意識支撐。
男人閉上眼睛靠在後排座椅上,不知為何,這種不適感壓迫到他腦中最深處的潛意識。
很熟悉……
腦中忽然有幾個斷斷續續的片段一閃而過,夜色,會所,還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這些片段在腦中瞬間閃過,肖明彰無法捕捉。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
這些,是過去的回憶?還是夢境?
「明彰哥,明彰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肖巧巧靠近他,坐在他身邊。
她抱住肖明彰的胳膊,整個人幾乎要貼在他的身上。
她關上窗戶,借著窗外微弱的光打量肖明彰的臉龐。
他看上去很不舒服,盡管如此,他這張五官立體的臉龐依然峻冷好看。
肖巧巧伸出自己的手,她摸上肖明彰的臉龐,指甲上的豆蔻色在微光中泛著光澤。
他的臉頰很燙,肖巧巧看得如痴如醉。
她愛極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肖巧巧抬了腰,主動坐在他的腿上。
肖明彰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推開她:「肖巧巧,下去!」
男人喉嚨沙啞,透著不容置疑的冷靜和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