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芙然嚇了一跳。

薩雅是被醫療包降解了麻醉效果，此刻猛地從垃圾車里跳了出來，一臉懵逼地看著四周。

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被帶走，他天天都處於麻醉昏迷狀態，此時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華國。

「薩雅！」惡龍大喜，隨後被布蘭度全力一拳轟到，砸進水泥地里。

「卡羅！」薩雅看到布蘭度在打惡龍，頓時肌肉隆起，撲了上去。

「布蘭度！今日我就證明我的清白！卡羅……你只能死在我手中！」

薩雅如一頭狂獅，充滿殺意地加入戰場，卻是沖著埋在水泥地里的惡龍瘋狂揮拳！

「卡羅卡羅卡羅卡羅卡羅！」

「你終於被我抓到了！」

薩雅拳頭如狂風驟雨般錘下去，打得亂石迸濺。

「布蘭度！他交給我，我發過誓，他必須死在我的手里！」

「嗯？」

布蘭度都愣了，隨即意識到薩雅腦子還不清醒，並且不知道重瞳已經贏了。

見薩雅暴打惡龍，布蘭度大笑道：「好好好！那這里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先撤了！」

他連忙帶著人開溜，就聽到身後惡龍在那說道：「別打了！薩雅！我們是自己人！」

薩雅森然道：「卡羅！背叛光明者皆須一死！」

「薩雅……你的拳頭太軟了！有種打死我！打不死我就讓開，別讓布蘭度跑了！我們已經征服了光明會！」惡龍吼著，但依舊沒有把薩雅推開。

聽到倆兄弟在那折騰，布蘭度不敢多留一秒，生怕薩雅回過神來，當即跑出老遠，不見蹤影了。

再看這巷子里，薩雅見布蘭度走掉，立刻將惡龍從深坑里提起來，按在牆壁上。

「嘭！」牆壁凹陷，惡龍陷進磚粉中。

薩雅冷漠道：「不要再做夢了，卡羅！你在彌賽亞沒有任何資源，又怎么可能追得上我的腳步……」

「嘭！」薩雅一記頭槌，將惡龍的腦袋敲進牆壁。

「你太弱了，卡羅，弱小到此時此刻的你，除了迎接死亡，什么也做不到。」

「放棄吧……夢醒了，就跟我走。不醒，我會殺了你。」

惡龍平靜道：「我要殺帝斯！」

「愚蠢！」薩雅一拳打在惡龍頭上，想把他錘暈。

然而惡龍受了這一拳，卻笑了。

「嗯？」薩雅見他沒暈，嗤笑道：「總是這種沒有意義的執拗，站在這倔強地挨打不低頭，有意義嗎？」

「睡一覺吧。」

薩雅又是一拳，想把他打暈，然而惡龍依舊面不改色。

「我說過了薩雅，你的拳頭太軟了！」惡龍猛然暴起。

原本是薩雅把惡龍按進左邊的牆壁，此刻只聽到嘭得一聲，巷子中間唰得一道殘影，薩雅反被瞬間按進右邊的牆壁。

薩雅感受到惡龍的巨力，不禁懵了。

只見惡龍壓抑著激動和瘋狂，眼中閃爍著淚光，一記頭槌，轟在薩雅的額頭上。

「聽著……我們……成功了……」惡龍嘴角顫抖，想笑又想哭，聲音發顫道。

「什么……」薩雅微不可見地呢喃道，還陷入在對惡龍實力暴漲的震驚中，手上發力，想把惡龍推開。

「嘭！」惡龍又是一記頭槌。

他腦袋死死頂在薩雅頭上，眼淚直接滴落在薩雅的臉頰，讓薩雅一顫。

惡龍的聲音幾乎從牙縫中擠出，哭腔道：「我們成功了……我們真的贏了……老子沒有在做夢，薩雅……我們征服了光明會！」

薩雅看著惡龍喉嚨發出沙啞而壓抑地哭聲，怔怔發呆，眼眸不禁也閃爍淚光，手上已經失去了所有力量。

此時此刻，惡龍把曾經所有的絕望和孤獨，連帶今日的成功，都一起發泄給了自己。

因為自己作為最好的兄弟，都沒有支持過他，今日的成功，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原來你贏了，真好。」薩雅呢喃道：「那殺了我吧。」

惡龍又是一擊沉重的頭槌，哭腔低吼道：「你還在犯什么蠢？你從來沒想過殺死我，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一直都想讓我放棄妄想，然後偷偷保下我……」

薩雅失神道：「你怎么會知道……」

惡龍認真道：「薩雅……陪我一起吧……我們去殺死帝斯，為摩爾報仇！」

聽到這當年惡龍叛逃時對自己說的話，薩雅眼睛張大，瞳孔發顫，眼淚終於忍不住滑出。

薩雅學著小時候，用盡全力，把惡龍壓過來的頭槌硬頂了回去。

「我不會再讓你獨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