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西垂眸：「藝術要看天分的。」

後天的努力當然重要，但是沒有多少天份的話，永遠成不了名家。

但是高教授很看好沈晚晴，聽了顧安西的話，很是不以為然：「有天份不努力有什么用?」

他意有所指。

顧安西沒有再吱聲了。

沈晚晴以前是住在顧家的，她有多少斤兩，顧安西自然一清二楚。

技術是越來越純熟了，但是——

真的沒什么天分!

高教授挺生氣的，這么一個頑劣的學生還敢看不起他的愛徒、質疑沈晚晴的天分，於是挺不客氣對薄熙塵說：「我要看到顧安西的進步。」

薄熙塵看一眼顧安西，很溫和地說：「高教授的話你都聽見了沒有？」

顧安西站在他身邊，「聽見了，小叔。」

薄熙塵絕對有理由懷疑她是故意這么叫的，但是他家里的傳統，她……大概也不知道。

他低頭看她，只是微微一笑。

高教授說得口干了，大手一揮：「好了，顧安西你回去吧，還有這位小叔也請先回。」

正好，桌上的固話響了起來，他伸手接起：「我是高教授。」

打電話來的是王校長，高教授的神情還是收斂了些，「薄教授？哪個薄教授？我們青大沒有醫學系……什么，生理課？」

高教授要發瘋，他們這里是大學，又不是奶孩子的初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