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驀地扯上他的衣袖，白皙手指把昂貴的布料揪成一團，松開，又揪緊。

薄熙塵似乎輕笑了一下，很愉悅的樣子。

終於，她不堪地別過頭，語氣帶著一抹輕憤再次說，「你喝多了。」

他嗯了一聲，這一聲較之之前又更親密了些，「是多喝了幾杯，但是顧安西，我沒有醉，我很清醒地知道我在做什么。」

她的臉別向車窗外面，看著漆黑的夜，她極力地穩住氣息不想讓他知道她此時的困窘，可是他是學醫的是最好的醫生，她所有細微的變化他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

等徹底地平靜下來，顧安西喃喃地開口：「薄熙塵，我的世界里只有陰暗、痛苦……我……」

「那我陪著你。」他的手輕輕地碰著她的發絲，溫潤一笑。

顧安西愣住。

一會兒她回頭，盯著他看：「如果那是你想不到的黑暗呢？」

「那就到我這邊來。」他手指輕碰了她的臉蛋，低喃。

年輕的肌膚，透著白皙和軟｜嫩。

顧安西垂眸，沒有說話，長長的睫不住地輕顫著。

「顧安西。」他低低地說：「如果你不願意來，那我就只好過去你那里……你的痛苦我幫你分擔。」

*

後來顧安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他卧室的，好像是他說不早了陳奶奶早就睡了會被吵醒。

她站在那里，薄熙塵從衣帽間拿了一件自己的襯衫給她：「將就穿著睡覺。」

顧安西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薄熙塵，上次是誰幫我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