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同意了？

王可如笑了起來，鼻子有些紅、臉上精致的妝容也花了，但顧安西卻是覺得這一刻挺真實的。

最後，就在醫院門口的一個小餐館里下了兩份簡單的青菜面，碧綠的青菜旁卧著一只又白又嫩的蛋，賣相蠻好。

顧安西吃過晚飯了，但還是把一碗面慢慢地全部吃光，她吃完了抬眼：「你怎么不吃？」

王可如平時山珍海味吃習慣了，哪里能吃得下這種粗茶淡飯，可是顧安西這么地問，就是再不好吃她也吃掉了……

吃完了，王可如又說要給她買禮物，顧安西說不用了。

王可如有些失落，喃喃地說：「是啊，秦家的錢你怎么會要！」

她振作了一下，「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媽……挺沒用的，以前對你不好，現在更是幫不上什么忙。」

說著又想拿煙抽，但是看看顧安西的目光，她又把煙收回去了。

顧安西還是看著她，王可如很不耐煩地把煙盒給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筒里，「扔了都扔了，你這丫頭自小就是凶巴巴的。」

「抽煙不好。」顧安西輕聲說，然後就掉頭走進醫院里。

王可如在後面大聲說：「顧安西我告訴你別和沈晚晴那個小一賤一人學，才20歲就跟男人住一起會被人看不起的。」

顧安西的步子一頓，掉過頭，面上似笑非笑的：「媽，你想哪去了！」

王可如還想說什么，但是顧安西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她一個人站在那里品味著剛才的話，然後就一臉錯鄂不敢相信：「安西叫我媽媽了……安西又叫我媽媽了……」

她像是瘋子一樣在醫院門口又笑又哭的，四周來往的人看著她她也不在乎——

安西，又叫她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