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熙塵低聲開口：「手術我基本已經能保證，但是壞死的神經這一塊，我希望是能用材料代替，而不是單純的切除。」

顧安西接話：「但是全世界還沒有這方面的技術，是不是？」

他嗯了一聲，忽然打開一旁的一個保險櫃，里面緩緩升起一個精密的金屬管。

顧安西睜大了眼睛。

那是一管紅色的血液樣的東西，里面裝著細細的血管，根根如毫發般，還會動的……

金屬邊的管子外面又罩了一個玻璃罩，里面泛著冷氣。

薄熙塵看她：「我最新的實驗，找了只兔子已經成功了。」

顧安西看著他：「為什么找兔子，不找大灰啊！」

薄熙塵笑：「手術時，兔毛被我剃光了。」

顧安西瞪著他，然後小聲嘀咕：「小叔你報復心也太強了。」

他笑笑，又輕聲說：「後續我會繼續研究。」

又低聲說：「安西，沒有十成把握我不會動這個手術。」

她點頭，然後望著他，小聲地說：「小叔真厲害。」

薄熙塵笑：「我們全能小朋友也有崇拜的人啊！」

她嗷了一聲，「是啊，是不是很開心？」

「榮幸之極。」他輕笑，和她一起把顧雲天推出去。

王可如看他們出來，星星眼：「熙塵，雲天怎么樣了？」

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醒，哪怕是殘了廢了，只要是能說說話，能動一動……就好。

薄熙塵微笑：「情況挺穩定的，放心吧。」

王可如松口氣，陪著顧雲天。

薄熙塵和顧安西去換了衣服，又一起討論了很久……倒是把薄夫人准備的那幾車東西忘了。

回到別墅，家里下人正不知道如何安置這些東西，「太太，您可回來了，這些東西……」

王可如便過去，親自安排，有些入庫，有些新鮮食用的食材就送進食堂，另外還有些可有可無又挺貴的，她想了想和熙塵安西商量了一下，決定賣出去，這筆錢再給一些貧困的孩子過個好年。

商量好了，又是挺好的東西，很快就有不少人來搶。

顧安西和薄熙塵忙了一下午，才把一車的東西處理完，換了上百萬。

王可如又從基金會里取出一百來萬，總共地讓人找了二百戶比較貧困的發放下去……她自己也沒有露面，不出這個風頭。

傍晚，顧安西和薄熙塵走在青城街道上，顧安西嘆息：「我看著我媽現在的樣子，佛系了，就差沒有吃素。」

薄熙塵攬著她的肩，和她走在青城的街頭。

青城雖然是小城，但很有年味，大街上掛著燈籠，此時暮色四合，燈都亮了很是紅紅火火。

顧安西和他並肩走，忽然就停了腳，薄熙塵低聲問：「怎么了？」

顧安西的下巴往一側抬了下，薄熙塵看見路邊的咖啡廳里，沈晚晴和秦思遠面對面地坐著。

沈晚晴明顯就有些焦慮，手想碰秦思遠，但秦思遠抽開了。

「晚晴，我們不可能了。」秦思遠淡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