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山仔細一想，好像是的。

於是又想想，「這樣，我們請最好的律師，讓風眠來打這個官司，一定把那王八多判幾年，讓明珠出出氣。」

這話，合了唐媛心意，也合顧明珠的心意。

顧遠山溫言：「明珠今天受驚了，你帶她去休息，和風眠聯系的事情交給我。」

唐媛點頭，帶著顧明珠出去。

到了樓上，四下里無人了，唐媛才輕聲問：「告訴媽媽，那個人是救你還是非禮你？」

她知道自己女兒有時會有心悸的毛病，也曾經暈過一兩次的，所以才有這一問。

顧明珠抿了抿唇，不出聲。

唐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悄聲開口：「明珠，這事兒不許張揚出去，除了媽媽旁人不許說了，明白嗎？」

顧明珠點頭。

唐媛摸摸她的頭，然後淡淡地說：「那樣一個混混，蹲上幾年也不算什么的。」

她們在樓上說話，樓下書房里，沈從文還是勸了勸：「顧先生，我看事情不大，干脆就算了，把那人放出來，這樣也算是給了薄家一個面子。」

他頓了一下：「顧先生就算是看在安西小姐的份上。」

顧遠山手指把玩著茶盞，冷著聲音：「我是沒有想到安西這孩子這么出息，竟然和社會上混混一起害明珠了。」

頓了一下：「我心里的內疚之心，一下子沖得干干凈凈的，就算是我和媛媛對不起她，可是明珠是無辜的呀，今天還好發現及時，要是萬一出個錯，明珠一輩子不是毀了嗎？」

沈從文還想勸，但是顧遠山似乎已經決定了。

沈從文也沒有辦法，只得按他的吩咐去聯系風眠，風眠聽了沈從文說起經過，笑笑，「沈兄，你應該知道我是雲熙集團首席律師吧？」

換句話說，就是薄家的人。

沈從文沉默一會兒：「顧先生出這個數。」

他報出一個數字，風眠思索了一下：「行，下次面見再談吧，不過為了防止變故我要求一次性先付款，因為時間我是空出來的！至於官司後面打不打，這筆錢我都不會退的，顧先生考慮一下，如果不願意那就不用談了。」

沈從文直接替顧雲天答應下來了，「行，那具體的合同風律師訂一下，細節我們明天談。」

掛了電話，沈從文開車回家。

房卡刷開了門，屋子里是亮的，他眯了眯眼就見著周雲琛坐在茶幾那里喝茶。

沈從文慢慢把門關上，身子倚在門那里，「你來做什么？」

周雲琛大刺刺地坐在那里泡茶喝，慢條斯理地過了一遍，端起一個小小的茶盞抿了一口：「茶不錯，哪買的？」

沈從文走過去坐在他對面，周雲琛笑意吟吟地看著他：「這么多年過去了，還像小姑娘一樣容易生氣臉紅。」

嘆息一聲：「從文，你好歹也是顧遠山身邊的紅人，這樣可不行！」

說著，遞了一杯花給沈從文：「嘗嘗味道。」

沈從文聞了一下，周雲琛又笑笑：「我要是想做什么，需要那種下三爛的法子嗎？」

沈從文看他一眼，倒是沒有回嘴直接喝了一口，放下茶盞後，才繼續說話：「你來干什么的？」

「和你喝杯茶，不行嗎？」周雲琛目光深深：「哎呀從文，你對我防備心也太強了吧！」

沈從文沉默不語，只一徑地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