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了，周雲琛才坐下來，笑笑：「他跑那么快干什么。」

又說：「莫不是怕我？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說是不是從文？」

沈從文抿了下唇，掀了下眼皮。

周雲琛倒是不再繼續話題了，拉他起來：「行了，我們玩一會兒。」

他裝了十來個彈夾，又遞了一把槍給沈從文：「比一場？」

「賭注呢？」沈從文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像是很心不在焉地把彈夾上了。

周雲琛挑了下眉：「你說。」

沈從文舉高，瞄准，又側了頭：「如果我贏了，以後你不要主動出現在我面前。」

周雲琛過去，從他身後探了過來，握住他的手一起瞄准：「萬一你准頭失了呢？」

沈從文咬牙：「那也是我的事情。」

「輸贏都與我無關了？是鐵了心地要斷絕我們這份友誼？」周雲琛的聲音壓得極低：「都是大男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不講理，這是什么道理，嗯？」

沈從文喉結松了一下：「你這個人，又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言？」

「那你是冤枉我了。」周雲琛輕笑：「但凡我不講道理，你哪里能好好站在這里和我說話。」

說著，倒是退開一些，淡淡一笑：「行吧，我輸的話無條件不來找你麻煩。你輸的話，一塊兒吃頓飯吧，我沒帶皮夾。」

沈從文有些意外，他會這樣好說話，但是很快他就凝了神——

白凈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下。

一個十環。

周雲琛撫掌：「有動力了果然就不一樣。」

他湊過去，輕輕地笑了一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