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唔了一聲：「他就是這樣的。」

沈君看著哥哥，好一會兒才慢慢問：「那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從文一時，倒是被問住了。

他嘆息一聲，沒有說別的，倒是主動提出送那個叫西亞還是亞西的回去。

西亞看出他無意，也沒有勉強，小聲地說了住址。

沈從文拿了車鑰匙要出門，周雲琛站了起來，「我送吧。」

沈從文皺眉：「讓客人送不太好吧。」

周雲琛已經從他的手里接過車鑰匙，神情淡淡的：『有什么不好的？』

沈父也愣了一下，這……確實是不合規矩。

等周雲琛離開，他才低語：「從文，你和周雲琛關系到底怎么樣？」

沈從文坐到沙發上，揉了下額頭：「泛泛之交罷了。」

沈父看著兒子，很輕地說：「泛泛之交你就帶回家？」

「爸。」沈從文頗為無奈：「正好一起吃飯，你叫我回來就順手帶回來了，再說你們也認識的。」

沈父點頭：「其實我看著雲琛是很不錯的，你妹妹……」

話還沒有說完，沈從文就打斷了：「他們不適合。」

沈父嘆息：「雲琛都有女朋友了，這事兒就算了，對了，下次讓他把女朋友帶到家里來吃個飯，也算是盡一盡長輩的心意。」

他又想起往事，聲音緩緩：「這孩子身世不好，家里也沒有個長輩了，從文以後你經常帶他過來吃吃飯。」

沈從文應下了。

那邊，周雲琛把小姑娘送回家，路上小姑娘小聲地問他沈從文喜歡什么樣的。周雲琛握著方向盤，笑了一下，挺性｜感：「我也不知道，也沒有見他喜歡過哪個女人！也許，是對這方面不感興趣。」

小姑娘挺失落的，強打著精神。

周雲琛有些困，抽了支煙點上：「不介意我抽煙吧？」

他把車窗降下一些些，小姑娘小聲說沒有關系的。

周雲琛緩緩抽煙，又好看又成熟的男人自然是很有魅力的，小姑娘多看他幾眼，不過他沒有什么表示，當成不存在。

把人送回去，他把車開回沈宅。

沈母和沈君先睡了，沈父在和沈從文說話，周雲琛自然而然地過去陪著沈父下棋。

沈父隨口問些事兒，周雲琛便垂眉順目地答，一手夾著煙一手下棋，十分有男人味。

沈從文發現這人，在旁人面前一個樣，私下里又是一個樣，實在是壞得很。

他先睡了，周雲琛又陪著沈父下了一兩個小時的棋，中途沈從文下樓一次。

然後就有些納悶，那人不是很困嗎？

……

次日，沈從文下樓時發現周雲琛已經起來了，正陪著沈父吃早點聊天。

他過去坐下，隨手翻著報紙。

周雲琛便靜靜地說：「我九點有個會議，一會兒我先送你去公司。」

沈從文咬了一口三明治：「車是我的。」

「我知道，征用一下。」周雲琛起身：「我在車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