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熙塵又摸摸她的小腦袋，「好了，你去休息，我守在這里。」

顧安西看看一旁的大沙發：「我們一起睡這里吧，回去也睡不著。」

薄小叔沒有反對，兩人一起容沙發上，她在他的懷里小聲地說著在暗黑的日子，說著說著就困了，慢慢地閉上眼睛，只是手指還捏著他的衣服。

薄熙塵伸手拉過毛毯，小心地替她蓋上……

一室安靜。

清晨，一縷陽光照進病房，賀老睜開眼就見著對面沙發上睡著的顧安西。腦子過了幾秒想起昨晚的事情，老臉一紅。

本來是聽說有人想害這孩子，他提前去的，哪里知道這把老骨頭不中用了，還差點兒連累了這孩子，不過昨天他記得紅拂打中了安西一槍，怎么她好好的？

賀老才想問，薄熙塵就過來，「先不要動。」

賀老看著薄熙塵，有些懵：「這是哪？」

「雲熙醫院。」薄熙塵微笑：「放心，這間病房尋常人是找不到的，護士也是薄家的人。」

賀老喘著氣，還是略坐了起來，目光落在一旁沙發上：「我是她弄回來的？」

薄熙塵想到昨晚某個小家伙搬回來一個大物件，還抱怨著說是師父越來越像二師兄了，心中就好笑，不過這話可沒有告訴賀老。

他忍著笑：「是啊，安西搬回來的。」

賀老老臉一紅。

「您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么？」薄熙塵輕聲問。

賀老悶聲悶氣：「也是才知道的，本來還想幫個忙，哪知道不中用嘍。」

薄熙塵笑笑：「您的造詣是在油畫上，這種飛來飛去的，可能真的不大適合。」

這是顧安西說的。

賀老摸摸鼻子，「以前還行吧。」

他看看手臂上的傷，然後不納悶：「安西當時也中槍了啊，她怎么沒事兒一樣，難道就金鋼不壞之身了？」

薄熙塵特別好笑，「那倒不是，還是她自己和你解釋吧。」

說著，目光含笑地看著爬起來的小奶精。

顧安西坐起來，身上蓋著小毯子，頭發有些亂亂的，揉揉眼睛：「師父你醒了。」

賀老假裝生氣：『你倒是比我這個病人還要好睡。』

『累了。』小奶精打了個呵欠，「你好點兒沒有？」

賀老反問：『你昨天不是中槍了嗎？怎么還好好的？』

「害！」顧安西伸出手臂，上面好好的。

她不知道從哪里摸出個東西出來，貼在手臂上，還有一個遙控，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