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歌開口:「說到股份。」
王老哥哥點頭:『對對對,股份……這十分地好,這樣,這事兒還要你好好地談下來,一切我就指望你了。』
江朝歌優雅地喝了口茶:「我自然是全力以赴的。」
說完,她話鋒一轉,「忘了說了,我這里有幾張演奏會的貴賓票,就是不知道王先生有沒有時間去看。」
話音落,幾張精美的票放在茶幾上,王競堯隨意地看了看。
是林樺的。
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是她啊,老朋友了,捧個場也是好的。」
江朝歌微笑:「演奏會後面還有一個晚宴,到時也請您一起參加了吧。」
她說話時,略有些俏皮,正常男人都會喜歡的,王老哥哥看著也怪高興的,「行,那過兩天咱們見面。」
他親呢地拍拍江朝歌的手,「朝歌,希望到時能得到你的好消息。」
江朝歌點頭,微微地笑了笑,得體起身:「那您忙吧,我就先走了。」
王競堯起身送她,看著十分看中的樣子了,一直送到了樓下。
等到江朝歌的車子開走,他的臉就冷下來,一言不發地走回辦公室。
門砰地一聲甩上,嚇了秘書長一大跳:「您怎么又這樣大的火。」
王老哥哥把江朝歌喝過的杯子往垃圾筒里一扔,冷哼一聲,「這么一個貨色,也敢拿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威脅我,她還真當自己是什么了。」
王景川知道他氣壞了,只是沒有想到主子能對江朝歌這樣反感,他就納悶了,剛才又是談笑風聲,又是摸個小手的,轉眼就黑臉了。
他嘆息:這又是何必!
爾後,猶豫一下問:「您真的要陪她去林樺小姐的演奏會?這位江博士可是故意的,要宣告身份的。以後您和林樺小姐的友情可就要……」
其實這話也是多余,王老哥哥向來也是風流的,林樺要是氣早就氣死了。
王競堯坐下去,沙發陷進去,好一會兒才冷笑:「你以為給林樺臉色看看她就滿足了?你忘了江斌有個兒子叫江銘的,年紀和周雲琛差不多大,最近調到北城來了,和那個林遠是同事,各司其職,我對江家不滿誰都知道,但是這江銘卻是悄眯眯地上來了,你說,她下一步是想做什么?」
王秘書長也笑得淡淡的:「她這是把自己當成楊貴妃了?」
王競堯手指輕輕地彈著,爾後說:「先穩住她。江銘的話……你傳話給林遠,他就知道怎么做。」
林遠這個人,是薄家推薦的,很有才干,為人也很精明,不過就是年紀大了,還有是老作派,不然是真的前途無量的,以他現在看,再往上扶正了就差不多對得起他了。
王秘書長點頭,「行,我就去辦。」
老哥哥抬了下手,叫住他:「另外,別透什么口風。」
他這樣一說,王景川就笑笑:「您的心意我也不明白,也沒有什么口風好透給別人的呀。」
這話,把王競堯逗樂了,伸腳就踢了他一下:「行了,你這小機靈鬼我還不知道,存心套我話的,我可不上當。」
王景川看他高興,就又故意地逗趣兒:「您這力道可足,我這腿可能得青好幾天了。」
才說完,王競堯的臉就沉了下來。
王景川心想不妙,立即就溜出去了,剩下王競堯一個人坐在那里,心里亂不是滋味的。
景川說他的腿得青幾天,他分明就沒有怎么用力,那已經疼了。
那晚,他是用了七八成力的,老太太說那小王八腿青了一片,那是真的吧?
他又想想,她打架沒有輸過,挨了自己這么一下子心里一定很不服氣吧,不過,她自己做下了那么大的事兒,還不帶他發個火?
思來想去,心里都是極不舒服的,也無心辦公……
就在他心煩意亂時,一個呆子過來了。
不是旁人,正是陳明。
陳明沖進來,看著王競堯一個人坐在那里愣了下,然後就立即說:「您……當真是把周先生給趕走了?」
「哪個周先生?」王競堯睨他一眼,腿交疊著,不經意地拍拍褲腿。
陳明向來是個老實的,平時也是埋頭做事情,業務好,可是要說嘴巴那是真笨,被反嗆了一下立即就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周雲琛。」
王競堯嘴角微勾,冷笑了一下:「那你是下屬關心上司,還是妹夫關心大舅子?」
陳明頓時面孔紅了,好半天才說:「當然是關心上司。」
「他現在已經不是你上司了,不用你操心了。」王競堯喝了口茶,聲音慢幽幽的:「你可不要學他,脾氣那么臭。」
陳明不吱聲了,默不出聲。
王競堯又冷笑出聲:「出息的你,哪里沒有女人,你非得纏著周雲琛的妹子,知道她什么人嗎,人長得好看又有錢,在國外很出名!老實地找個女人結婚吧,別一天天想著這些有些沒有的,有些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這話,陳明聽懂了,咽了一下口水大著膽子問:「您這說的是佳人還是安西啊?」
才說完,一只茶杯就飛了過來……
陳明立即就跑掉了。
王競堯可氣壞了,「沒有出息!」
……
思園那里,顧安西已經得到了周雲琛的消息,打了個電話慰問一下:「喂,周雲琛,聽說你失業了。」
周雲琛才回家,大爺一樣地坐在沙發上,宋佳人像個小媳婦一樣給他捶背。
聽了顧安西的話,周雲琛翻了個白眼:「明天我就替媳婦兒上班,給小顧總多多掙錢,求小顧總給我們一口飯吃。」
顧安西呸他一聲:「你少陰陽怪氣了,我是為了誰?對了,下個月的業績至少提高到百分之三十,不然我們就一起回青城吧,何必留在北城丟人現眼。」
周雲琛看看手機,確實自己沒有聽錯……
草他丫丫的,這個狠心的小崽子,簡直就是壓榨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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