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就憨憨地笑笑，沒有否認。

郝主任把活干完，又給包了一下，叮囑：「這幾天……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一男一女秒懂了。

陳明搓了下手，面色暗紅：「我知道。」

宋佳人想打爆他的頭，他知道，他知道個頭。

不過不管怎么樣，她也不想被人看笑話，最後還是和陳明一起離開的，陳明手不能提重，是背著她走的。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一直到了電梯，他把她放下來輕聲說：「在病房里將就一晚，明早我出院正好讓司機送你回去。」

宋佳人沒有反對，她不出聲，也沒有發火，陳明反而有些不對勁。

到了病房，他才終於開口：「我和江朝歌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宋佳人蜷在沙發上，拉了毯子，側躺著：「我今天很累了，不想說話。還有，我只是借住一晚，沒有別的意思，陳隊不要自作多情以為我對你有什么想法了，如果我在這里不方便讓江博士誤會的話，我也讓我哥來接我的。」

陳明握了握手：「宋佳人，聽我解釋。」

「不想聽。」宋佳人合上眼睛：「陳明，我知道你和她不可能，但是你怎么就不離她遠一些呢，你的粗線條將來肯定會讓你的婚姻不順，任何的女人想要氣死你老婆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因為在你心里就沒有輕重之分，也沒有避嫌一說，你只覺得你該安慰她，可是你給了她傷害你身邊人的機會。只說這個，以後長點兒心吧……我也不是你老媽子，我操這個心干嘛……」

她說著說著，就真的睡著。

她是真的很累很累了，忙了一天下了戲特意地來醫院，一連氣了兩次。

現在不回去，是不想哥哥擔心。

陳明看著她一下子就沉睡的小臉，心里說不出的感覺。

她不經意地其實和他說了很多，也透露了很多。

她是喜歡他的，可是她不能接受他的性格。

今天江朝歌的事情傷到她了。

陳明蹲下了身體，伸手，輕輕地碰了她的臉，溫熱溫熱的。

她沒有化妝，皮膚的底子也好，毛孔極細，還有些細細的小絨毛。

「朵朵。」他啞聲說：「你可以告訴我的，我是個粗人認死理的，你說不要纏著你我就不纏著你了，江朝歌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早就沒什么了。」

她大概是醒了，可是明顯不願意聽。

陳明的手指輕輕地碰她的臉，聲音更啞了些：「你先睡，明天我們再談。」

他總是有些心疼，替她把鞋子脫了又蓋上小毯子。

他自己出去抽了支煙，回來後她已經睡熟了，熄了燈，躺在床上卻是怎么也睡不著……就著微弱的燈光，他靜靜地看她。

宋佳人睡得很熟，大概是不想了，也有決定了。

清早，陳明醒來時，本能地往沙發那里一看。

人不在了。

正巧護士進來，微笑著說：「宋小姐一早就走了，是周先生來接的。」

陳明抹了把臉：「她還說了什么沒有？」

小護士想了想：「好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