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如嗯了一聲，仰頭看他。

顧雲天摸摸她的臉，開口：「你怎么就答應了這事兒了？」

說起這個，王可如就笑笑，又低了頭專注地幫著他捏腿，一邊很隨意地說：「你說不同意會放我們離開？」

顧雲天沒有出聲，靜靜地看她。

王可如又說：「咱們明早就走，至於怎么和老爺子應付，安西她懂。」

顧雲天就笑了：「就把這事兒留給孩子收拾啊？」

王可如仰眼看他：「養她這么大，我還不知道她的心思？吃到嘴里的東西你讓她吐出來，雲天你說可能么？這比讓她離開她小叔還要難。」

顧雲天想想也是，把妻子拉起來坐在身邊：「忙一天了你也累了。」

王可如挺賢惠的：「我去幫你放洗澡水，一會兒你好好泡一下。」

顧雲天點頭：「好。」

王可如一扭腰，進了浴室。

她雖然年過四十，但是身段很好，走路又好看，顧雲天不免就多看了幾眼……

這晚，自然也是十分恩愛的。

清早，夫妻還沒有起身，酒店的門就打開了。

進來的是顧安西，手里拿著一張卡，也不知道是哪來的。

一邊走，一邊淘氣地叫了一聲媽咪。

王可如一下子就坐起來，身上一件真絲睡衣，抓抓頭發看看自己不像樣的樣子，又推推顧雲天：『你收拾一下。』

顧雲天靠著，「自己孩子，有什么收拾的。」

才說著，顧安西就已經進來了，看著父母還沒有起來，於是踢掉了鞋子直接也爬上去，睡他們中間：「我正好睡一個回籠覺。」

夫妻倆被她這神操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王可如才說：「安西你都多大了啊。」

顧安西把她拉下來，霸道地抱著：「不管，我還是小寶寶。」

王可如挺無奈的：「你是一個領過結婚證的寶寶了。」

『那也是寶寶。』顧安西靠在她的肩頭，其實了無睡意，明顯也有事情要談。

顧雲天哪有這個臉陪著孩子再賴床，他起身，王可如本能地要去照顧，他說不用自己能行。王可如這才又躺下來，那只小奶精膩上來一陣親熱。

末了，顧安西才問：「是外公叫你來的？」

王可如捏了她的臉一下：「什么也瞞不過你，你外公說他不在乎錢財，不過你兩個舅媽心里不平衡，這再不還回去的話大概要散家了，這么大一頂帽子蓋在你頭上，你還還是不還？」

顧安西手臂枕在腦後，笑了笑：「好像大舅媽和二舅媽家世並不好吧，兩個舅舅就是把地縫里掃掃她們也舍不得離開吧。」

「算你機靈。」王可如坐起身：「所以這事兒你看著辦吧，我是同意了，這個惡人還得你來當……」

顧安西輕輕哼一聲，鑽進被子不在意的樣子。

王可如起身換衣服，小奶精就望著媽媽……直勾勾的。

等王可如把衣服換上，才輕聲問：「對了，我看著你大舅二舅都有些怕你，不敢說話的樣子，安西你做了什么他們這么怕你？」

小奶精頓時就欺欺艾艾了起來，左顧言他的：「哪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沒有做啊。」

王可如明顯是不信的。

一會兒，顧安西才嚷著：「也沒有怎么樣！就是明明給了股份我去兩個舅舅不讓我進去，那我只能硬闖嘍。」

王可如看她。

顧安西的聲音越來越小：「就是，就是把林老的二百人都帶過去，嚇了他們一嚇。」

「就這個?」王可如明顯更了解她一些。

顧安西炸毛了：「就這些！」

王可如聲音放輕了：「你開槍了沒有？」

頓時，顧安西底氣不足了，好半天才小聲說：「就打了一槍。也沒有傷著人。」

王可如立即就敲了她的腦袋一下，爆怒：「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女孩子家家的不要成天打打殺殺的，要文靜一些，畫個畫，彈個鋼琴，弄弄電影不就很好嘛，我看著那個顧明珠現在還活得有些人樣兒了。」

顧安西不語。

王可如倒是四下里看看：「她不是最愛跟著你么，人呢？」

顧安西的頭垂得很低很低了，聲音小得像是蚊子：「在……在……秦思遠那里！」

「什么？」王可如聲音如尖叫，就是顧雲天也從外面走進來：「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