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遠的表情一下子有些……

還想說什么，顧安西已經揮手上了自己的車，吱地一聲開走。

秦思遠嘆息一聲，上車。

車子是司機開的，他坐在後座，而那個哭著的小臉離他有些距離。而且頭扭著看著車窗外面，像是故意不理他。

他忍不住又嘆息：「怎么了？」

「沒怎么，不想說話。」顧明珠眼睛和鼻子都是紅紅的。

秦思遠笑笑，「嚇到了？」

「不用你管。」她吸著鼻子，拿紙巾拼命地摁著，虐待著自己的皮膚。

他倒是看不過去了，奪過她手里的紙巾，輕輕地把她的小臉收拾干凈，這才挺溫柔地問：「她和你說什么了？」

顧明珠這樣驕傲的小姑娘當然不肯說，別別扭扭的，秦思遠嘆息：「是因為林秘書嗎？」

她沒有吱聲，他把她的頭摁在他的肩上，很輕地說：「我和她沒有什么了，說清楚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以前有什么了？

顧明珠這性子，是受不了的，在她心里感情就是純潔無瑕的，別人的可以不干凈，但是她的一定要，這就是唐媛給慣出的毛病。

她抿了下唇，汲著鼻子，「秦思遠，我們也沒有什么關系，你不用和我解釋的。」

她雖然單純，但是也是不傻的。

他說說清楚了，可是他並沒有把那個秘書辭退了，或者是調到別的地方，只要他們見面就隔應極了，或者是以後她見著那個秘書，那人也像沈晚晴開始說起他的種種來……她受不了。

所以，被寵壞的小公主決定放棄這段好感，她把頭挪開了，默默地又望向車窗外面，還默默地流淚。

她就是應該哭啊，她又被綁了，又失戀了，這個男人還這么可惡。

秦思遠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她怎么這么敏感？

可是如果他看過她的電影和她的那本青春蛋痛，也就不會奇怪了，顧明珠走的就是疼痛文學的路子……

秦思遠看著她的側臉，輕聲說：「那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