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顏抹好保養品,打開門,輕聲說:「你覺得委屈的話我就搬出去。」
白荀瞪著她。
楚顏又說:「我們現在這樣也不好,要不,你再跑步去幫我買葯,反正48小時都有效的。」
白荀頓時沒氣兒了。
楚顏輕聲說:「知道我為什么懷疑你嗎,就是你**讓我吃葯,自己也**措施。」
「你這樣心思細密的人,不會不考慮孩子的,所以我對你懷疑了。」
白荀嘆息一聲,然後又欠欠地說:「是不是我表現比較好,你舍不得怪我?又怕再也找不到一個像我這么*輕又好用的帥氣男人了?」
「像你這樣不要臉的,倒是很難找到。」楚顏輕哼,隨後就又扔了個枕頭給他:「不想我搬走你就老實地睡客廳,或者是客房。」
「客廳吧。」他可憐巴巴地說,心里想著她夜里出來喝水還能看一看,再爭取一下說不定能擠一個被窩。
說完,他就抱著枕頭去沙發那里,楚顏又看了他好久這才回到卧室。
其實她心里遠比表面上的亂。
她留在這里也確實是因為舍不得,白荀騙了她,當時醫院聯系她說可以捐,正好被白荀看見,他就裝了病人......
這樣的交集,他得裝多久?
還有他那一對知書達禮的父母竟然也幫著他騙人,做了個全套。
楚顏好氣又好笑,不過這個時候她是真的**辦法和他像之前那樣,至少等她消氣,可是這混蛋昨晚半是強迫......她不想理他。
她這么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一直到深夜,白荀偷偷摸摸地過來,摸到她身邊躺下也不敢怎么樣,就能躺在一旁就好了。
其實她有醒過來,但裝睡罷了。天色擦亮時,白荀又偷偷摸摸地去了客廳。
楚顏只裝不知道,清早起床,白荀已經離開了。
他留了紙條說是去寧市了,要過兩天才回來。讓她不要想他。
楚顏好氣又好笑,又看著餐桌。
早餐已經准備好了,不但是早餐,還有未來兩天的晚餐都放在冰箱里,餐桌上還放了一支新摘的玫瑰,也不知道大清早他跑步從哪里偷來的。
楚顏忽然覺得挺有煙火氣的,白荀......和尋常男人有些不一樣,他盡思重得不像這個*紀的,但有時做出來的事情卻讓人覺得他還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子。
不過某種時候,又特別地狠......楚顏的臉有些熱,把花放下開始吃早餐。吃完了早餐才想去上班,顧安西的電話就來了,約她中午一起吃飯。
楚顏回來和她也**見過幾面,想都不想就同意了,約在她們常去的餐廳。
只是**想到的是,她去公司,楚夫人又在那里等著她了。
楚顏站在那里輕嘆一聲,這才走過去:「楚太太,您怎么又來了?」
她客氣又生分,楚夫人也假裝不知道,一個勁地叫她顏顏,問她吃了飯**。
「我吃過了,白荀給我做的早餐。」楚顏把包放下,隨後就說了句心里話:「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覺得楚慈比白荀身價高,我又是和他一起長大的情分,無論怎么樣我應該選擇他是不是?」
她說著垂了眼,輕聲說:「財富到了一定的程度,再往上是**什么意義的。」
楚夫人不太能接受:「你難道就不想和你哥哥在一起了?」
「不想了。」楚顏很輕很輕地說:「我喜歡上了白荀。」
或許在英國時,還不怎么喜歡,可是現在是真的喜歡了。
不是因為同居,而是她感覺到,這個心思重又挺壞的男孩子是真的喜歡她,也很需要她,不是她需要他,是他需要她。
那種,無論怎么樣,不管發生什么事情,哪怕用最卑劣的手段,他也要留住她給她的感覺,很安全。
喜歡白荀,讓她感覺心安。
楚顏不在乎自己當一個平庸的女人,也不在乎白荀比自己小兩歲。
楚夫人不能接受,她很輕地說:「楚慈在自暴自棄,你也不管嗎?」
「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楚顏不留情面:「也不要說他是為了我,如果是這樣,告訴他,我好得很,你們楚家上上下下不要用感情來挾持我就是最大的恩賜了。楚太太,話早就說開了,以後不用在勉強自己接受我,你做不到的。」
她忽然又笑了一下:『做人不是就要開心嗎,你這樣又是何苦!』
楚夫人冷靜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他要娶自己不愛的女人,你也不管嗎?楚顏,這都是你造成的,你一點也不愧疚嗎?」
楚顏慢慢地坐到自己的座位,她沉默了許久,才啞然失笑。
她的錯,她要愧疚?
那她這些*來一個人度過的夜晚,一個人流過的眼淚,傷得體無完膚的痛,又算什么?
她輕輕抬眼,看向楚夫人,很輕地說:「多少?」
楚夫人愣了一下。
楚顏又說:「養大我,花了多少錢,我還給你。」
楚夫人搖頭:「我不是要錢,顏顏,我的意思是......」
「兩千*......三千*......還是五千*?」楚顏的聲音有些壓抑,像是隨時**。
楚夫人失聲尖叫:「顏顏,你怎么能這樣對媽媽說話?」
她的表情凍住,一會兒像是得了失心症了一般喃喃地說:「媽媽只是愛你,只是不想你離開家里,只是不想你和楚慈難過,媽媽錯了嗎?」
楚顏這時才明白,楚夫人瘋了。
楚慈成了她的心病,所有不如她意的,都是對不起她的......在她心里,她楚顏那點兒傷算得了什么?只能楚家不要她,只能楚慈拋棄她,而她楚顏不行。
她忽然明白了,楚夫人享受的就是她被楚慈拋棄時她的快一感,而現在她又這樣百般地求,哪怕是在一起,以後仍是會用她的命來威脅他們再分開,一次一次地看著她楚顏被拋棄。
忽然她有些累了。
憑什么讓她來承受這些?
她直接打了電話給楚慈,讓他和楚長河都來一趟。
半個小時後,楚慈和楚長河都過來了,楚顏很輕地說:「帶她去看醫生吧。」
楚夫人見了兒子,喃喃地說:「我**病,楚慈,我只是想讓顏顏回家,她不能和外面的男人在一起的,她是我們楚家的。」
楚顏面無表情:「我在你心里,就是楚家收養的一只小狗吧!」
聽話,可以繼續養著,不聽話......就放出去流浪。
楚慈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媽,別再纏著楚顏了,她不是我們家里的人了。」
楚長河也是怔忡無語。
最後,楚夫人還是被送到了醫院,診斷後確實是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住了半個月的院,出來後就一直在家里休養,楚顏這里倒是清靜了。
只是,白荀說好的兩天卻也是半個月**回來,楚顏知道他好好的也就不管。這天她和顧安西一起吃了個午飯,才回公司小助手就過來了,小心翼翼地說:「剛才楚總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