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澀一笑：「沒有如果……我們結婚前一天，你抱著別的女人，我不知道這種婚姻還能有一天走到談及真愛的一步，楚慈，我從來沒有對你抱過什么奢望，王子愛上灰姑娘不過就是童話罷了，相同的，你也一樣不好嗎？我們可以不離婚，但是繼續各自過自己的生活不好嗎？」

聲音低了下來，幽幽的：「我覺得那樣很好。」

她說得平和，但是聽在楚慈的耳朵里卻是異常地不舒服，她這些話看似得體，但是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一個意思來，她不在乎他根本不在乎他在外面的女人，她只要求不要有私生子就可以了，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她生下的孩子……真好啊，她當真是無情到他都不及的地步。

楚慈心中惱怒，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身，聲音沙沙啞啞的：「這么不待見我？希望我去找別的女人？」

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外面慢慢地變黑，許久才啞聲說：「楚慈你別為難我，我知道你要什么，可是我做不到。」

他的面孔埋在她溫熱的頸子里，這么地待了一會兒他才又說：「如果我偏偏要勉強你為難你呢？」

「我做不到，也騙不了自己。」她轉過身來，很認真地說：「楚慈，我不想騙自己也不想騙你……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他盯著她的眼，不放過她半分表情變化，終於他確定她不是開玩笑於是也斂了神情，「好，那就和以前一樣……」

他說完就松開她，掉頭離開。

趙默染被放在凳子上，她呆了呆才意識到他似乎是離開了，而且還生氣了。愣了半天，她才又開始畫畫，但是心怎么也靜不下來……

另一邊，楚慈去了書房接了尹秘書一個電話，大抵是外面都擺平了。

擺平了……只剩下一個宋允菲。

不，其實最沒有擺平的是默染，他的妻子……她和他鬧，罵他打他都比現在冷處理來得強，她每一絲的平靜都說明她不愛他，她說……永遠不會。

楚慈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從桌上拿了包煙抽出一支點著，才抽了一口就見著書桌上面放著的照片，那是顏顏的照片……今天默染也看見了吧？

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把相框拿了過來，仔細地看了一會兒放進抽屜。接著他想起來，似乎他和默染還沒有拍過婚紗照，其實她是有訂過的，但是後來沒有拍成，家里一張結婚照也沒有……楚慈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終於承認自己對她不好，很不好。

他坐著抽了四五支煙，想去看看她，但驕傲阻止了他，而是緩緩下樓……家里的佣人本來都有些害怕，以為今天必有一場吵鬧但是想不到出奇地安靜。

佣人小心翼翼地問晚上吃什么，楚慈坐沙發上隨手翻看了一下雜志，「按平時做的吧，多加兩個菜，不要太油膩了……太太不是要保持身材？」

佣人沒有想到先生心情還不錯，於是立即點頭：「是的是的。」

楚慈淡笑一下。又低了頭，「做好後叫太太下樓吃飯。」

佣人連忙說好，楚慈繼續無聊地翻著雜志……等到晚餐時分他卻又自己上了樓，推開畫室的門，趙默染還在畫畫，他倚在門口：「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