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1 / 2)

</br>「喲,這小東西也來勁了,那也算你一份吧!」褚彬義見著圓嘟嘟的肉丸子說道,他可是見著這小東西的食量的,覺得這小家伙在這么吃下去,沒准就變成一個大圓球了,到時候不知道能不能當籃球來拍怕。

「你們去逮野東西的時候注意了,這有崽子的是不能逮的。」書老說道,這到不是迷信,而是山里的規矩是要給這些山里的野物留下一脈的,沒長成的,有崽子的都是不能逮回去的,不然被寨子里的人看到會遭來厭惡。書碸幾人也是點點頭答應了,這其中的道理也明白,以前出任務在野外的時候,他們也是能夠避免就避免,但是生存所迫的情況下,很多時候也顧不了這么多了。

所以下午再往山上走的想法被取消了,書老也干脆就在里歇歇,不過倒是讓安逸信跟著三人去比賽捉野物去了,山里長到的孩子都是會幾手的。而書碸三人則是都被丟到部隊里面去磨練過的,野外生存不在話下,捉捉野兔野雞什么的也是小菜一碟。

幾人走近林子里面,各自找一塊地去准備了,用藤蔓做套,做些小陷阱什么的,再順著這也野物留下的痕跡,摸到他們老巢去。安逸信對於捉野雞野兔這些不入書碸幾人拿手,只是下了幾個套,也不打算漫山遍野的去追了,他估計就自己這小身板,別說追野雞野兔,就連家養的也很吃力。

不過安逸信知道前面有一條山溪,一直流向自己那小旅店旁邊的那河溝,里面有很多魚,倒是可以去逮一點晚上回去炸著吃。這條山溪不寬,還不到一米,水漫過了膝蓋,可能是因為少有人來捉魚的原因,這里水雖然淺有清澈,不過魚倒是很多,不是還能見著幾條成群的水里游過。

安逸信將小溪上流找到一個狹窄處,然後搬來一些石頭把水給堵住,然後再向下流走上十來米的樣子,用藤蔓和草揉成一團一團的,將山溪攔住,這樣水能流出去,但是里面的魚蝦卻是跑不了多少的。等到水快干的時候,安逸信就只等著捉魚就好了,本來他就准備了一些塑料袋准備在山上看到一些山貨采回去的,所以裝魚的東西也有了。

山溪里面沒有大魚,只有二三指長的小魚,還有小的明蝦,這些東西熬小魚湯或者裹上粉油炸都是很美味的。等堵住的這一段的魚蝦泥鰍被清理出來之後,安逸信邊去將那團草藤拿上岸,在將堵住的水流疏通。那草藤團子里面還裹著一些小魚小蝦的,安逸信只需要慢慢將它們清理出來就好了。

山溪里面除了這些魚蝦之外,還有螃蟹,山溪里的螃蟹多是躲在石頭底下或者是山縫里面的,其實螃蟹這東西在這山縫里是最好抓的,將一條小魚綁在一根棍在上,因為山縫一般都是直直的,所以將綁著魚的小棍子伸進山洞里面,等里面的螃蟹夾住棍子就直接拖出來就行了。螃蟹這東西認死理,夾住的東西不易丟掉,除非把它放進水里,而要判斷這山縫里面或者洞穴里面有沒有螃蟹,看旁邊有沒有新的土堆,再看看有沒有螃蟹爬過的痕跡就准行。

雖然搬石頭也能找到螃蟹,但是那太累人了,而且找到的也是些不大的螃蟹,安逸信果斷的放棄了。而沒在這山縫里面拖出來一直螃蟹,安逸信就用很細的小簽子插在螃蟹兩只大夾子旁邊,這樣螃蟹的大架子就夾不了東西了。然後再找根藤蔓把這些螃蟹捆起來,連成一串帶走就好了。

而另外幾處,書碸他們除了做些陷阱之外,還打埋伏戰,在那些野雞窩、野兔洞旁邊,守洞(窩)逮兔(雞),對於這樣的潛伏站,幾人都是駕輕就熟,能讓自己的氣息完全融入到這環境之中,就是那種你從他們身邊走過,他們就站在你旁邊,你也能把他們當做一個背景一樣的存在。而肉丸子則是一早就串進了山林里,遠遠的還聽著野雞「咯噠咯噠」的叫聲,還有被驚起的鳥飛景象,充當這今天九岳山上的魔王了。

四點多的時候,幾人就相繼的回到了書老休息的地方,肉丸子更是來回了幾趟,那一堆獵物里面有四只野雞,兩只野兔,這些比它身體大好幾倍的獵物,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弄死的,還能搬回來。安逸信只套到一只倒霉的兔子,很可能就是傳說中被守株待兔的那只兔子的後代,要不然能有這么笨?書碸他們也是各有收獲,其中就上官璞羽獵得最多,比肉丸子還多了一直野兔。

「喲,看來你們幾個這本事還沒給擱下。」書老也是難得的贊賞了幾句,書碸幾人捕獲的都是些活物,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能逮著這么多卻是不容易。書老看著幾個小輩的臉上都露出了稀罕的得意神色,不禁笑笑,然後話鋒一轉:「不過……」

幾雙眼睛驟然正大,疑惑的看向書老,書老才慢慢開口:「不過嘛,這勝利的人嘛,不是上官小子,而是小逸!」

「?」

連安逸信都疑惑了,自己那可是只有可憐的一只笨兔子呢!

「呵呵,你們不是比賽前說的獵野物嗎?你看小逸這袋子里裝的小魚小蝦,也是野物吧,還有這提著的螃蟹,也是野物,要比個數,你們幾個加起來的數目也比小逸的。」書老說道,話里難得的透出幾分打趣的意味。

「嗷嗚……」是的,我家小逸最厲害!肉丸子表示自己得不了第一,那就讓自家小逸得第一吧!

「書老說得是。」還是上官璞羽最先贊同到。

「看來還是逸信更勝一籌!」褚彬義也贊道,書碸也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這……」安逸信表示自己算不算躺著中槍,哦不對,是躺著獲勝?!【囧,好有歧義!】

、第十一章鋤頭是這樣煉成的

天色也不早了,幾人也就不打算再在這山里呆著了,雖然夏天夜來得遲,但是如果再不下山,等下起來霧氣就不好見路了。幾人今天上山倒是收獲頗豐的,野雞野兔還有山溪里的魚蝦螃蟹,還帶著采集了一些山果、桑葚,一路上安逸信更是和書碸、褚彬義和上官璞羽幾人的關系融洽了很多,相互之間都是以名字相稱了。

晚上的時候安逸信是好好的露了一手,清燉野雞湯、紅燒兔肉、碳烤全兔、麻辣兔頭、麻辣明蝦、小雜魚熬湯、油炸小魚螃蟹,不過可惜的是這幾天沒下雨,沒能采摘到蘑菇,那山蘑菇燉野雞肉,香飄十里都不止呢!安逸信還拿出了春天泡的櫻桃酒來款待大家,甜甜的味兒是酒味的辛辣減少了很多,泡的時間長了,也讓酒氣散發出去了,佐飯喝點十分合適。

這一頓飯下來,讓大家都吃得盡了興,對於這山上的野味更是十分滿意,甚至還說好了等下了雨,還要去山上采蘑菇來做小雞燉蘑菇。不過安逸信立刻腦補出的眾人掛著個小竹籃cos采蘑菇的小姑娘的場面,默默抖肩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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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老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是一個閑不住的主,前幾天被徐季同制止了開地種花的行為,正好書碸來了,自己不能動,還不能只是孫子來做事嗎?所以今天一大早,剛吃過早餐,書老就吩咐書碸去把小旅店屋後的那兩分地給開出來,他准備種花。

書碸就這樣被塞了一把鋤頭,讓書老給丟到了那塊空地上,望著眼前野草都有膝蓋深的空地發愣,鋤頭,這玩意兒自己還真的不會使!

「阿碸,你不是號稱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嗎?來,揮揮鋤頭給哥哥看看!」褚彬義站在空地旁的一塊大石頭上面,調笑著對書碸說道,特別不地道的嘲笑了對著滿地荒草無從下手的書碸。

「快下來給我幫忙,給我把這些草一把火燒了!」書碸朝著在一邊看自己笑話的褚彬義和上官璞羽吼道。上官璞羽兩人也是義氣,書碸讓他們幫著燒草,也就真的拿來打火機放火燒草了,反正原始社會就有刀耕火種的先例。

這夏天的草本就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時節,草里面的水分正充足,於是這火是費力九牛二虎之力才給點著了,不過這火一點著,立刻濃濃的煙霧就順風向三人撲去,嗆人的問道讓三人連忙跑開。

「咳咳……哪里……咳……燃起來了?」安逸信那這個帕子將口鼻捂住,看著狼狽套過來的三人問道,就連在屋里休息的書老這會也被轉進屋子里的濃煙給訊出來看情況了。

「我們把空地的草給燒了,咳咳……好給書老開地。」褚彬義也被這濃煙給嗆著了,要知道帶有水分多的植物燃起來那煙霧可不是一般的嗆人,是能夠嗆死一般人的!

「快幫我一起把火滅了!」安逸信聽了這話,連忙說道,還好旁邊就是小溪,他們只要帶著盆子、桶過去就行了。在那塊長滿荒草的空地後面還有一片竹林,這初夏雖然不像秋天那樣百草枯萎,易燃燒,但是這火要是真燒起來了,光是濃煙就能嗆死個人。而且後面還有大山,這要是起風了把火種吹到了山里,後果更是不堪設想,這段時間都沒有下雨,著火的威脅極高。

這救火比放火可是難多了,要冒著這嗆人的濃煙潑水滅火,讓幾人在火滅之後都變成了黑臉包公,一身的草灰還帶著水,好不狼狽。

書老看著幾個狼狽的人,一點也沒有同情,只是讓徐季同帶著安逸信到一旁去洗漱,順便透透氣,然後黑著臉看向同樣黑臉的三人,數落到:「你說你們幾個都是這么大的人了,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啊,這生草能用火燒嗎,這山上又是能隨便放火的地嗎?這一把火可能把那九岳山燒掉一般,甚至能把那原始森林都給燒禿了一大塊,這周圍的山村也是什么都甭想留下了……」啪啦啪啦,一陣數落,讓三個被熏得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客串包公表示很無奈。

【書老怎么這么能念叨了?】褚彬義半眯著眼睛,用眼神對安逸信發送信息,不是他不想讓眼睛睜大一點,好讓信息給准確一點,實在是被熏得睜不開,眼淚都嘩啦啦直流。

【我哪知道,我就沒聽過我家老爺子說過這么長的話!】書碸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老爺子明明是一個話很少的人,現在這個在自己面前念叨的真實自己親爺爺,會不會是被鬼占了身體啊!書碸大逆不道的在心里沫沫吐糟。

【都是你們兩個干的好事!】上官璞羽也對著兩人甩來兩把眼刀子,但是配上他那被熏得淚眼朦朧的眼神,殺傷力不足平日的百分之一啊。

【別忘了,點火你也有份。】褚彬義覺得這事真不該攤上。

【都是你的錯!】於是,褚彬義和上官璞羽同時將眼刀子甩到了書碸身上。

「書老,先讓書大哥他們洗洗臉吧,這眼睛被熏得難受,久了就傷眼睛了。」安逸信即使的將幾人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剛剛住在附近幾家的寨子里的人還專程跑過來看是不是著火了,被安逸信打發回去了。

當然,鬧出了這一幕燃草熏人的戲碼之後,書老並沒有放過書碸他們,而是再發放了一把鐮刀一把鋤頭,讓三人都去開荒去,堅決沒收他們身上任何可以點火的裝置。

「我和你們一塊去吧。」安逸信看著拿著鐮刀鋤頭在那里發愣的三人,出聲解救到,這些大少爺別說是開荒地,就是讓翻個土恐怕都不行的吧,這些農具也應該是不會正確使用的。安逸信甚至腦補著三人拿著他們手里的鐮刀和鋤頭用來大殺四方,沖出重圍的畫面,不由得默默忍笑。

「還是逸信好。」褚彬義笑著伸手摟著安逸信的肩膀,一副哥兩好的模樣。

到了空地上,安逸信對著和他一樣拿鐮刀的上官璞羽一邊演示一邊說道:「用鐮刀割草的時候,要先用手,從草挨著地面的部分握住,握成一束,然後鐮刀再在手下面割就好了,一定得記著別把手給割著了。等下要彎腰,彎一會記得要站起來多站上一會兒,不然腰得酸死。」安逸信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上官璞羽各種嫉妒羨慕恨啊!

上官璞羽點點頭,試著按早安逸信教的步驟慢慢做,然後,安逸信就發現,聰明的人果然學什么都快,因為沒一會兒,上官璞羽割草的速度已經完全能夠比擬安逸信這個在山村里長大,時常做農活的熟手了。而且那一米八五的身高完全沒有要彎腰割草的不適感和負擔感,連干著農活都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那邊扛鋤頭的書碸和褚彬義覺得這挖地是不需要人交的,以前也是看過很多,於是舉著鋤頭,就向這安逸信和上官璞羽割出來的那塊空地里揮去。然後:【哐……當……當……】一聲帶著回響的金屬碰撞的巨響差點震破了在場四人的耳朵。

「你沒看見我的鋤頭嗎?」書碸和褚彬義的聲音同時響起,連說的內容都是一模一樣的。

「是我先挖!」兩個聲音再次一起響起同樣的內容。

「是我先看准這個位置的!」好有默契的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