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嚴。
扔出的倆字有些不耐。
我悻悻的對著空氣笑笑,「那就好,我慢慢找。」
人進去了,疏離都在,清清冷冷,淡淡的,就像是他剛剛說話的語氣,在空氣中,緩緩地,四處流竄--。
沒想太多,我吐出口氣緩了緩精神就走到餐桌旁打開那個西點盒子。
鉛筆盒大小的蛋糕,奶油,裱花,有點像是小時候吃的那種生日蛋糕,但明顯精致許多。我看了一陣兒,還是拿起叉子吃了起來,回頭朝著悄無聲息的書房方向喊了一聲,「大哥!這兩天我去看看霍首長吧!他是不是得忌口啊,能吃什么,我做好了給他送去!
」
「父親身體最近不方便見客。」
過了好一會兒,霍毅沉著的音腔才從門里發出。
我哦了一聲,「那等首長好點的我再去!蛋糕挺好吃的!用不用……對了,你不喜歡……沒事兒了!」
屋子里很靜很靜,壓抑的只有我鳥悄吃蛋糕的聲音。
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又想不出,消滅干凈後起身剛要收拾,嘴卻瞬間一咧--。
低頭看了一眼腳,強撐著先回了卧室,門關嚴,坐到床上就用力的錘了錘腿肚,要說走一下午還能生龍活虎那純是我吹呢!
脫下鞋,嘴里忍不住的嘶嘶,一脫下襪子,看著腳後跟的水泡更是渾身一抖!
「金多瑜啊,你這姑娘真是讓哥們養的嬌氣了啊……牛筋底布鞋都能這樣?這虧讓你吃的……」
單腳跳著翻出金多瑜的針線盒,點燃火柴燎了燎針尖兒--。
腿盤著,拿針挨個的把水泡挑開,擠出水兒,疼的我真是陣陣吹氣兒啊。
忙活完一抹額頭,都是細汗,真他媽不耐疼了!
簡單的消消毒就收好針線,拿起火柴動作卻是一僵,好似,突然明白了霍毅的用意……
他曾經,用一支大生產刺激的我聞不得濃重的煙味兒,現在,也是相同的路數吧。
那么好的工作給你,讓你選,讓你進機關單位,你矯情,你不識抬舉是嗎!
好啊!那就自己出去找,看看有多難……
我扯著嘴角笑笑,自嘲的意味!
這模式也挺逗得,像是在和他無聲的較勁,或者,也是在跟自己較勁,唉,我算不算是自討苦吃?!
生理終於沒病了,心理,又好像做病了。
隨意的倚靠到床頭,拿過自己的存折看了眼數字在塞回枕頭里……
算了!
這都不叫事兒!
眯了一覺。
我迷糊的聽到霍毅從書房出來,大概是沖了澡,隨後他又回到書房,等了許久,直到徹底安靜,我這才爬起來,沒門,洗澡都得靠點兒,愁不愁人!
客廳很黑,只有他書房門下的光暈淺淺的鋪出一層,我瞄了一眼,也沒開燈,摸索的打開洗手間燈就放下簾子,給浴缸放水,試了試溫度,這才徹底的泡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