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咳血,一邊掙扎著坐了起來。
但很快又被騎士們制伏。
沃爾夫伯爵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鮑恩,告訴我你們的線人和計劃,我可以饒你一命。」
「呸!休想!你這條貴族狗!」
鮑恩吐了一口血沫,咒罵道。
沃爾夫神情一沉。
但很快,他又冷笑一聲,說:
「還挺硬氣……」
「不過,你不在乎你的性命,不知道你在不在乎你妻子和孩子的性命。」
沃爾夫伯爵眯了眯眼睛,說道。
聽到這里,鮑恩表情大變。
而下一刻,他就看到自己的妻子被騎士們粗暴地推了進來。
「馬妮娜!」
鮑恩驚呼道。
他想要掙扎,但早已重傷,根本在騎士們的壓制下動彈不得。
「鮑恩,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你們的計劃和同謀者,看在你多年聽命於我的情誼上,我可以饒了你和你的家人。」
沃爾夫伯爵說道。
鮑恩神情變幻,面露掙扎。
不過,他的妻子馬妮娜卻呼喊了起來:
「鮑恩!不要告訴他!貴族不可信!小鮑恩已經成功逃走了!我不怕死!不要在乎我的安危!」
「住口!堵住她的嘴!」
沃爾夫伯爵吼道。
聽了他的話,騎士們粗暴地將馬妮娜的嘴用布條堵了起來。
「馬妮娜!」
鮑恩一臉的焦急。
而下一刻,他看到自己妻子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決絕。
只見她趁著騎士不備,忽然掙扎了起來,朝著騎士手中的長劍上撞去,伴隨著噗嗤一聲悶響,長劍刺穿了她的胸膛。
鮮血瞬間噴灑了一地。
「馬妮娜!」
鮑恩瞪大了眼睛,神情猙獰。
馬妮娜緩緩滑到。
她嗚嗚了幾聲,無法說話,但看向鮑恩的目光卻帶著無限的柔情。
鮑恩讀懂了她的目光。
那目光中,帶著安慰與鼓勵。
而後,她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啊啊啊——!」
鮑恩怒吼一聲,神情悲痛,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氣,瞬間掙脫了騎士的控制。
只見他一拳將一名騎士打倒在地,然後奪起對方的長劍,朝著沃爾夫刺去。
沃爾夫冷哼一聲,隨手抽出長劍,將暴起的鮑恩再次砍倒。
這一次,他沒有遲疑,一劍斬下了鮑恩的頭顱。
作為鮑恩多年的長官,他非常清楚對方的性格,妻子死了,孩子逃走,這位副團長恐怕是絕對不會再說出生命教會的情報了。
殷紅的鮮血噴射,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鮑恩的目光依舊帶著無窮的怒火。
他的頭顱滾落在地上,眼珠暴突,瞪著天空。
而他的身體則緩緩軟倒,與妻子的屍首倒在一起。
而沃爾夫伯爵將染上了血跡的白手套脫下,扔到了地上,對騎士命令道:
「將他們兩個的頭顱掛在軍團的營地中,以儆效尤!」
「不用等著再找出別的叛徒了,先把那些名單上的家伙抓起來再說,多帶點騎士,別讓人都跑了。」
騎士們恭敬行禮,將屍體拖了下去。
背叛鮑恩的高級軍官神情復雜。
他敬畏地看了一眼沃爾夫伯爵,掙扎了片刻,又換上了一臉的忐忑:
「團……團長大人,現在,現在您能放過我的家人了嗎?」
沃爾夫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高級軍官越發忐忑。
他正准備再說些什么,卻忽然胸口一痛。
低頭一看,一截劍鋒穿透了自己的胸膛,是從背後刺出來的。
那是站在他背後的騎士。
他張了張嘴,茫然地看向沃爾夫,但看到的,卻是一張冷漠的臉。
而後,他身體一軟,緩緩倒地。
在意識的最後一秒,他聽到的是這樣一句話:
「我最討厭叛徒,將這個家伙的屍體也掛起來。」
然後,高級軍官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團長,那他的家人呢?」
有騎士問道。
「都殺了。」
沃爾夫漫不經心地說道。
「對了,還有外面跟過來的那個小尾巴,也剁了吧。」
他又補充道。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留守在駐地的親衛遲遲沒有等到消息,也沒有等到所謂的示警信號。
「吉貝爾,團長大人真的這么說?」
他的身旁,軍團的分隊長法比安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團長大人說了,如果看到信號,就啟動緊急方案。」
親衛騎士說道。
法比安點了點頭,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片刻後,他又看了看時間,神情越發不安:
「有些太久了……」
神情掙扎了片刻,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他沉聲道:
「不行,我們不能等了,現在就改變計劃,啟動緊急方案。」
「不等了?但是……還沒有信號……」
親衛愕然。
「不等了!這么久了,還沒有消息,肯定是遇到麻煩了,恐怕還是大麻煩,我們很有可能暴*露了,說不定連跟過去的於爾根已經遭遇不測了。」
「我們沒有時間猶豫,也沒有本錢去賭,一切都要做最壞的打算!」
法比安說道。
說完,他對親衛命令道:
「吉貝爾,准備吧,我們開始執行緊急方案。」
「可是……法比安大人,什么是緊急方案?」
親衛有些疑惑。
「計劃暴*露,行動提前,立刻起義!」
法比安一邊說,一邊拿出了一截金色的袖章,戴到了右臂上。
而後,他又從辦公室拿出來了一張新的魔法卷軸,打開窗戶將其撕開。
奪目的光芒在卷軸上綻放。
下一刻,一道強光從天而起,伴隨著刺耳的長鳴。
轟隆一聲,一朵巨大的煙花在天幕上綻放。
這一刻,哪怕是遠在曼尼亞城中,都看到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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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渡一下,我承認有點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