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負責(1 / 2)

狎野 臭蟲 1577 字 2020-12-19

</br>吻到最後意味都變得隱晦起來,春眠緊閉的眼簾跳動著。

皓白的腕堪堪垂下,環著丁霎的脖子,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面頰掛著酡紅,像灼燒的荒原。

白色襯衫的紐扣在混亂中掉了兩顆,處在不尷不尬的邊界,恰好露出那點紅色的血痣,襯的膚色凝潤,像朵沉寂的睡蓮。

丁霎眼睛微微泛紅,忍得有些辛苦,耳根也染上層薄意。

春眠乖張又膽大,在丁霎頓默的時間里,將人壓在了身下。

虛虛實實的坐在他身上,望著他笑。

丁霎被撩得失了神,眸色深沉。見她那雙眼睛里凝著水霧,剛剛困獸般撕咬過的唇微腫,像朵血色濃稠的花,整個人游離又野媚。

貓似的,發春一樣。

哼哼唧唧,貼著他挑逗。

丁霎莫名的有些生氣,幾經輾轉又將人壓在了身下,她的手抵著丁霎胸口,喘息聲重了起來。

「你先勾人的,別怪我。」

他貼在春眠耳邊,聲音很低,細喃著像沙漠里的蜥蜴。

默然中火氣不小。

貓兒現在沒了意識,整個人都懵懵懂懂的。

一雙眼睛骨碌碌的轉,只想挨著他,肌膚相貼。

春眠覺得熱,解著胸前的扣子,還不停用手去貼著丁霎的皮膚,那處涼又硬跟石塊似的。

作惡多端。

丁霎拿住那只手,往下摸,滾燙炙熱的硬物抵在她掌心里。

「好燙。」

春眠嘟嘟囔囔的,還不樂意的癟了嘴。

他被這小表情逗笑了,心里那團莫名的怒火就這樣消了下去。

懷里人想往上翻,臉在他下巴尖蹭了蹭,軟呼呼跟小孩似的。

他心頭一軟,不自覺的湊上前吻了吻春眠的額角,溫柔下來。

再往下看,春眠已經將自己剝了,里面只穿了件米色內衣。

軟嫩的肌膚外溢,鎖骨,紅痣,乳溝……

丁霎眼神黯了黯。

又對上她眼神,還沒來得及做些什么,剛剛那個笑就被春眠收了回去。

見人閉上了眼睛,突然沒了意識,估計著已經做上春秋大夢了。

「真混蛋。」

明明是她先撩撥人,撩出些邪火,偏偏自己先睡了,丁霎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怨婦似的。

替人攏好襯衫,一顆顆扣子系的嚴嚴實實。

最後泄力般的倒向了另外一側,轉頭便是春眠的側臉。

小巧的鼻尖微翹,駝峰恰到好處的凸起,眉骨清淡,眼簾下掛著長睫,粉嫩的臉蛋,殷紅的唇。

春眠是好看的,卻容易被遺忘。

淡然安靜,沒有一絲濃墨重彩的裝飾和細節,永遠低著頭沉默著,窩在角落里。連注視都帶著閃躲和怯懦。

丁霎見慣了張揚肆意的人,電光火石,琉璃煙火,皆愛活在焦點和注目下。

他沉寂的望著她,想起春眠醉酒了才敢說的喜歡,神情有些復雜。

想著想著自己就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卻格外安穩。

日頭透過窗戶進來時,春眠已經醒了。

側卧著,床板很硬,比學校宿舍的還要生冷。早上溫度也低,屋里就一張薄被,全蓋在自己身上。

丁霎微微蜷著,眉心冗雜。

春眠難得沒有意識混沌,昨天晚上的事情歷歷在目,又羞又惱。

看著近在咫尺的人臉,心里酸的冒泡。

指尖在腰腹耷拉的被子上滯澀半晌,悄無聲息的挪了個地,將被子蓋回丁霎身上。

然後一動不動的躺著。

借著外面一點點暗藍色的光觀望著他的臉。

眉眼模糊,輪廓卻無比清晰。

春眠嘴里數著數,從1到100,想再睡下去,不願意醒過來。

因為夢可以延長美好,她渴望沉溺,卻發現好難。

在暗處,春眠顫巍巍的指尖觸碰到了丁霎的臉,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攪亂池水,擾人清夢。

她睡不著,甚至連心跳都抑制不住的狂跳,春眠支棱起臂膀,湊上前離得很近。

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點微末的呼吸。

日光的降臨,算老天給的饋贈,讓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著他。

薄唇讓他顯得稍微冷冽了些,眼睛卻格外亮,只是此刻閉著看不清瞳仁。

春眠作亂的手撥珠子般點弄了一會兒,想要收回來時被對方骨節分明的大掌握住了。

她抬眼恰好對上那雙透亮的眸。

一時間臉漲得通紅,整個人羞赧惱怒交織,恨不得鑽進地縫里。

丁霎見她這幅反應被逗笑了,整個人柔和不已,全然不見往日的疏離淡漠。

她怔忡的看著他,一時間什么都忘了。

「躲什么?」

丁霎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