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春眠一喝嗨整個人都放肆起來,裹著丁霎的大棉服在屋子里蹦騰來蹦騰去的。動作又大又好笑。
「你慢點,別撞牆了。」
他在一邊喊話也沒用。
春眠整個一瘋魔狀態,沒一會又莫名的安靜下來,耷拉著臉,怎么看怎么委屈。
嘴里嘟嘟囔囔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眼睛里掛了幾顆小淚珠,染得眼眶都火燒火燎的透紅,像被蜜蜂蟄過一樣。
「怎么啦?怎么哭啦?「
丁霎聲音軟了下來,把人往懷里拉。
「我是不是很麻煩呀?「
她一句話說的又小聲又委屈,尾音上翹還帶著嬌氣的意味。
嘴巴也不直覺的嘟起來,能掛上個夜壺似的的節奏,小臉透著醉酒的酡紅,發絲也凌亂的鋪在臉上,丸子頭亂糟糟的頂著。
「不麻煩呀。「
丁霎學著他的語氣說話,摸著人的頭,小聲的安撫著。
春眠有些氣鼓鼓的,眼睛半眯著靠在他身上,轉了個圈,最後整張臉都埋在他懷里。
「不要學我。「
「好,不學。「
「嘿嘿嘿……「
聽到滿意的回答,春眠整個人都乖順下來。
笑的有些傻氣,仰著頭去看那張過往只在夢里出現過的臉。
她以前覺得丁霎是天上月,落不到人間,只有清冷的光輝照著地,灑了滿地的亮堂卻什么也碰不到。
那些和她一樣妄圖登月的人,找錯了地方,隨時都面臨著摔死的可能。
盡管現在春眠也覺得不安穩,自己總有一天會從月亮上掉下來,但義無反顧的奔赴得到了她做夢也未曾想過的回應。
「我真的好喜歡你呀。「
她踮著腳,伸手要去抓他,什么也夠不著。
丁霎見到這舉動,連著彎下腰往春眠靠,臉被人捏在手里,變了形。
「要是你長這個樣子就好了。「
丁霎面上的肉被春眠橫面拉開,扯得老長,整個人五官都跟著變了形。
「長這個樣子你還看得上我嗎?「
他聽到這話有些失笑,眼底卻是難言的沉溺,像片寂靜的湖泊裝下了漫天的星星,深藍沉寂。
「看不上。「
春眠實在,說完就放開丁霎的臉,手撲在剛剛自己不分輕重招呼過的地方,沖著那處吹氣,有些難得的意識到自己好像莽撞了。
「我看不上,別人也看不上,那你就孤獨終老吧。「
她往後退了幾步,有些不高興的模樣。
丁霎替人抹了抹眼淚。
「好,我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