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珊瑚憐不得,卻教移作上陽花(安柒vS珍珍)(十四)(嘴對嘴喂葯)(1 / 2)

不到子時,珍兒已經套上了夜行裝,她躲在後院西二門附近的大樹上,抓准了安玖口中的一彈指,一個完美的閃身,越過了譽王府高高的牆,平時她出入自如,可因為她被禁足了,府上的巡邏比平時更嚴謹,如果沒有安玖放行,她沒那么容易出府。

一出府,珍兒便心無旁騖的催動輕功,踩踏著房檐,若從遠處看,只會看到一個黑影如同游隼一般,快速起落,在黑暗之中,幾乎與夜幕融為一體。

安柒的宅子離譽王府並不遠,安柒富裕,除了原來郡王府的出身之外,十年前,他以九珍之名開設鏢局,和他合伙的還有安伍和安拾,他們網羅江湖好手,成為大安第一的鏢局,十年來蓄積了不少財富,江湖上人稱他們五爺、七爺、十爺。

這宅子在京城上好的地段上,占地十分遼闊,京城能與之一比的民宅宅邸只有第一皇商的復家的宅邸,復家的宅邸與安柒的宅子隔了一條街,珍兒挺討厭復家的,復家如今當家的是大老爺的遺孀,那復大夫人年叄十,寡居五年,那復寡婦對七爺有意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一段軼事。

在路過復家的宅邸的時候,珍兒起了一點惡心,她已經不只一次在夜游的時候,留了禮給復寡婦,那念頭也是一閃而逝的,珍兒馬上便想起了,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該辦。

安柒的宅邸便叫做九珍整個宅子乃五進的院落,被劃分成九個院落,第一進乃大廳及園林造景,安柒住在第二進的主院,第二進只有一個院落和一片校武場,其他叄進則是二二叄的劃分。

珍兒熟門熟路的摸到了第二進,九珍園的侍衛多半是安柒培植的勢力,有些是從暗閣退下來的死侍,他們自然知道不能開罪這個活潑的小郡主。

珍兒如入無人之地,直接打開了安柒寢房的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安柒的寢房布置十分簡單,使用全套的檀木家具,擺設方方正正規規矩矩,前面上掛滿了森冷的冷冰器,在當初給安玖攔門時用的大砍刀也赫然在列,整個房內散發肅殺的氣息。

安柒這個人也不喜歡色彩鮮艷的東西,穿著夜行裝的珍兒走進這黑白色調的房間,倒是與環境融為一體了。

「柒柒!」珍兒飛快的摸到了床邊,仿佛知道珍兒會來,房內留了一盞燈,安柒半坐卧著,閉目養神。

「來了啊。」安柒睜開了雙眼,瞅著自己的小愛人,沒想到確認心意後,馬上面臨了短暫的分別,可他已經無法忍受分離了,這不到一日的分離,到讓他十分思念這個小家伙。

「柒柒,你還好嗎?」珍兒的情真意切,關懷之情溢於言表,她仔細地端詳著安柒的臉,接著她手腳並用的爬上了安柒的架子床,安柒是男兒,床深十分簡單,真的就是最穩固的架子床,沒有太多繁復的雕工,床身只是在四角刻了流雲和八仙花,珍兒以前挺吃味的,因為八仙花是她娘親最喜歡的花了,不過母女相似,她倒是不曾做想,她自己也好喜歡八仙花。

珍兒上了床,便想要伸手抱住安柒,不過她沒那么莽撞,她知道安柒因為心存對她父母的愧疚,那是真的生生受了母親一拳,母親是可以一掌劈開一張大理石桌的實力,受了這一拳,一定受了很重的內傷。

習武之人聽力絕佳,珍兒一靠近安柒便可聽見他不正常的喘息聲,珍兒心里難受,想要抱他又怕他疼,只能無措的伸出手,撫摸他的臉頰,安柒的臉上也是不正常的冰冷。

「柒柒……」珍兒很擔心,豆大的淚珠子就這么奪眶而出。

「別哭了,哭包。」安柒安撫的用大掌包覆珍兒放在自己臉上的軟嫩小手,無比依戀的在珍兒的小手上蹭了蹭。

珍兒是他黑暗生命中的明珠,她帶給他的不只是活下去的勇氣,還讓他的生命中充滿了喜悅。

即使她有著和安玖幾乎一模一樣的外貌,安柒也從來不曾把母女倆看作一體,安玖是清冷的月,可是珍兒是他生命中驕陽。

「我沒事兒。」他受過更重的傷,「你娘其實收力了。」這一拳看似狠,但也留了情面,至少養個十天半個月,就能活動自如了。

「我娘說......要我把這個葯拿來給你。」珍兒忙把安玖給她的葯瓶掏出來。

「我猜你娘說這段話的時候,絕對沒那么客氣。」

想起娘親的原文,珍兒的小臉紅了,實在是說不出那樣的話語。

珍兒打開了葯瓶,倒出了兩顆鴿子蛋大小的紅色葯丸子,那葯丸子散發著一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