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珊瑚憐不得,卻教移作上陽花(安柒vS珍珍)(二二)(洞房,無h)(1 / 2)

「公主,奴婢先服侍您更衣吧。」左月和右陽簇擁著珍兒,替她把沉重的嫁衣收整起來。

「公主,估摸著駙馬爺還得應酬一會兒,您要不要先用點東西?」一般新嫁娘等夫君可是要挨餓的,可珍兒是公主,禮法上安柒見了她還得行禮呢!怎么可能讓她在此刻挨餓呢?

「我不太餓。」珍兒拒絕了,在洞房花燭夜,她希望一切都很完美,可不想積食了。

「王妃娘娘知道您一定會這么說,要奴婢准備了粥品,王妃娘娘說了,如果公主出嫁第一天就餓壞了,王爺可要心疼死了,屆時更是不待見駙馬爺啦!」左月端著用雞湯和干貝熬出來的粥來到珍兒面前,那碗粥香氣四溢,讓從來不曾挨餓的珍兒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她臉上一陣臊紅。

「阿娘……」她嬌嗔了一聲,真是知女莫若母。

在簡單用過晚膳之後,珍兒將全身上下都洗了個凈,穿上了正紅色的寢衣,端坐在床上等著安柒,此刻所有人都退下了,珍兒環顧喜氣十足的喜房,內心又是羞澀,又是喜悅,終於得償夙願嫁予心愛之人,能與他一世一雙人,珍兒耐心的等待著,等著等著,忍不住點了點頭,一雙大大的眼兒一不注意就闔起來了,在整個人差點歪倒的時候,珍兒驚醒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不能睡、不能睡!」珍兒這樣告誡著自己。

安柒脫身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龍侍們發狠的灌酒,安壹更是一臉悲憤,仿佛當年守著小主子不放的那個安壹,若是可以,他今夜不想令安柒碰珍兒一根手指頭。

在眾人輪番灌酒之下,饒是酒量再好,那都沒法兒擋,從合巹禮成約莫是酉時近戌時,這一通豪飲之下已經將近子時,安柒那臉皮子已經紅得不得了,雙眼也迷離了起來。

安旭還想多為難他一下,眾人也還起哄不止,這通混亂到安玖冷冷發話,一干人才乖乖的作罷。

安玖其實也沒說什么狠話,就只說了,「屆時洞房花燭夜新郎喝癱了,叄日回門後你們且看珍兒會不會理會你們?」幾個大男人面面相覷,這才訕笑著罷休,心尖尖養大的,到時候萬一被無視了多難受啊?

「上醒酒湯,再把新郎送入洞房。」安玖雖然話說得義正嚴詞,但安柒醉成這德性少不了她的手筆,可她卻一副沒她事的樣子。

「女兒出嫁,哪有你這樣當娘的,一點都不心疼。」安旭歪倒在安玖身上,臉上也全是潮紅,看起來醉得不輕,敢開始編排安玖了。

安玖好笑睨了他一眼,「喔嗬?今晚想睡地上是不是?」

「哎喲,娘子千萬別啊!」安旭醉歸醉,可他也知道睡地上意味著什么。

龍侍其實也喝得七倒八歪了,比較清醒的安壹和安貳架著安柒,安陸拿了一碗黑糊糊的醒酒湯從安柒嘴里灌了下去,接著拿茶給他漱口。

就這樣,新郎在眾人的攙扶下,被「送」進了洞房。

就在珍兒的眼皮子要再度掩起來的時候,新房房門被吱呀的推開了,新郎倌被推進門,走得有些踉踉蹌蹌的,把他推進門的兩人可不想被珍兒恨上了,腳底裝了輪子似的,在把門掩上以後,溜得比什么都還快。

安柒的腦子里頭還有些轟轟作響,這是他活了叄十五年以來,第一次放縱自己喝醉,他的步履蹣跚,腦子因為醒酒湯的作用發揮漸漸恢復清明,不過他的四肢還無法完全聽從腦子的指示。

珍兒可以從安柒的腳步聲聽出他的狀況不對,可是身為新娘子有矜持的,她無法就這么起身去迎接她,她只得伸長脖子,朝著門的方向看去,她的視線被拔步床的遮頂擋到了,她有些艱難的探望著,直到安柒的身影填滿她的視線。

安柒身上還是喜服,他白皙俊秀,穿著這么喜慶的顏色很是好看。

安柒萬年淡漠的表情在與珍兒四目相交的時候變了,變得柔情似水,「珍寶寶……」他呢喃著,只覺得這一刻對他來說也像幻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