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散雨歇,意芙昏昏欲睡。
皇帝抱她至側間東窗邊的炕上。她在他懷中,被他用毛毯子裹住,在他溫言低語與啄吻中,昏睡過去。
皇帝卻精神頭極好。
靜默的死水願意為他掀起波瀾,清澈盪漾。這般剔透的人兒終於願意敞開心扉,開始全身心依賴他。
他吻了又吻,永無滿足似的。(本文唯一正版只在:.tw)望著她的姣好睡顏,突然想起什么,輕輕將熟睡的她挪出懷中,起身。
待意芙睡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肉著眼醒來,見他穿著月白寢衣,只是上身衣裳敞開,露出精壯胸膛,正坐在炕桌的另一邊,趴在桌上執筆寫著什么。
她好奇,擁著毛毯坐起身,發現他竟是在作畫,畫上那個正閉目酣睡的美人不正是自己嗎?
「咦?」她還是第一次見他作畫。
皇帝微笑道:「醒了,正好,我已畫成。」
意芙赧然道:「我睡了很久么?你都作完了一幅畫……還畫的是……」
還畫的是這般細致精美的工筆人物畫。
畫中人青絲在腦後鋪開,黛眉如煙,睫毛濃密纖長,鼻尖挺翹小巧,安然閉目,朱唇玉面惹人憐。頸項纖白如蝤蠐,肩胛單薄,裹著一條深褐毛毯,神態嬌慵舒柔。(作者微博:@客至kz)
觀者可輕易猜出,那毛毯中的嬌軀必然未著寸縷,這般私密香艷,方才必是經歷了一場情事。
她原想責怪他怎能畫她這般情態,輕浮不端,甚是欠妥,若是叫旁人看見成什么樣?
可再仔細一看,這畫中之意隱隱透著溫柔愛憐,觀之可感作畫者之纏綿情意。必是深愛之人才會畫得這般細致柔情。
「芙兒睡顏太美,我情不自禁便想記錄下來。」
他眼神灼灼,令她不禁臉紅,嘟嘴嗔他:「好色之徒!」(本文唯一正版只在:.tw)
他欣然接受指控,起身換坐到她身邊,點頭道:「確實如此,只是,這得都怪你。」
她不滿地戳一戳他胸前,道:「堂堂大興朝皇帝陛下,還是明君呢!敢做不敢當!你自己好色,與我一小女子何g?說得像是我勾引你似的。」
他大言不慚:「你是未曾蓄意勾引我。可聖人曰:『食色,x也。』我乃一正值壯年的血x男兒,有你美色當前,(作者微博:@客至kz)把持不住也是人l常理。況且……」
他壓低聲音,曖昧輕佻道:「你我魚水和諧,可是多少夫妻求也求不來的,旁人還要羨慕我們呢!」
她憋不住笑出來,(本文唯一正版只在:.tw)打他道:「你就沒個正形!哪日你也在朝臣們面前這般原形畢露,我便瞧著你的笑話兒!」
他不躲,任她打,嘴里浮誇地一個勁兒「哎喲、哎喲」地喊疼,一邊嚷道:「芙兒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手里偷偷使壞,伸手輕撓她腰際,她最是抵不住癢,瞬間便落了下風,在他懷里扭著身子,嬌笑著迭聲討饒。
(本文唯一正版只在:.tw)兩人笑鬧了一陣,她又折騰出一身香汗微微。在他懷里歇息片刻,兩人同賞那幅畫。
他將下巴放在她肩上,貼著粉頰,問:「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