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磁峰險處有靈草,四處尋寶耳道神(1 / 2)

明尊 辰一十一 2076 字 2020-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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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散修一行人,沿著絕壁間的裂隙,在各種岩縫亂石間稍稍借力,緩緩下降了數十丈。這時候那梁老手中的照神羅盤中的磁針微微顫動。

磁針以帝流漿所制,卻針尖微顫,受氣機吸引。

靈材一名兩物實屬常見,帝流漿除了指元神真人都求而不得的月之精華外,還是一種不吸鐵的異種磁石。

「附近有靈氣匯聚!」

梁老面色一喜,但看了磁針所指,便又轉為難看。

那磁針所指之處,赫然是一座懸在雷海邊緣,距離他們有數十丈虛空的懸峰。

眾人雖有飛遁之能,但如凡人涉水一般,他們連一件飛遁法寶都沒有,倚仗手中的幾張驅風符、符紋草龍,甲馬飛符,就好像身上系著浮板下水……有用也算有用,但遇著大風大浪,這點東西真沒什么大用。

而他們自身的駕風法術,就如同水性,地上的平地里的數十丈低空飛一飛還好。遇著雷海元磁這般險地,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除了那些世家子弟,能駕驅飛遁法寶,探索絕壁和雷海之間的這片虛空,在懸峰飛石采集靈葯靈材,散修大多只是沿著石壁探索,未敢涉足虛空懸峰。世家有飛遁之寶,如同人駕著舟船一般,探索這段虛空就安全的多了。

而如錢晨這般煉成內景真雷丹的,就如同水性已經練成了蛟龍,才能在雷海之中來去自如。他腳下的飛雲兜,更是飛遁法器中的極品,在任何險地都是非十級八級大風不能威脅的萬噸巨輪。

那大漢沉吟道:「只有數十丈,我們小心一點,也能飛過去。」

梁老略微有些遲疑:「但懸峰游走無定,若是在我們登上去的時候,飄向更深處,我們想要再回來,每深入十丈,風險便成倍增加。而且若是被上面的危險拖住了!等到元磁風暴來襲,懸峰被卷走,非但有被卷入雷海中的可能,就算僥幸撐住了!我們也不知會被卷到哪里去?」

「大兄,你手中有照神羅盤,還是有找回道路的希望的。」那大漢勸說道。

為首的中年修士梁老只是苦笑:「我這羅盤在邊緣混一混還行,若是卷得太遠,我自己都沒有把握!」

「這樣……先試探一下,上面是否真的有貨!」

說罷,梁老轉頭看向身後,那獐頭鼠目的男子嘿嘿一笑,上前幾步,定了定心神,找到那懸峰下風處,迎著撲面而來的微風,伸手夾住袖中滑出來的一炷香,用法力點燃。

縷縷青煙飄到了他的鼻下。

只見他用力一抽,胸腔猛的擴大,將那一縷煙氣盡數吸入鼻中,隨即捏住鼻子,猛地一咳,借助那股煙氣,將鼻竅打通。雙耳噴出縷縷的黑氣,男子一個激靈,感覺鼻端敏感了百倍,平日里他嗅覺本就比尋常修士敏感一些,此時更是將任何紛雜的氣味都辨別的一清二楚。

嬌媚女子笑道:「羅三你這狗鼻子,可不要在這時候掉鏈子。」

說罷女子抬起指端,一只青蚨趴在上面,它背上幾只小青蚨振翅飛出,朝著磁鐵峰飛去。飛到半途,就有幾只青蚨被虛空中不時閃爍的微弱雷光電死。最後一只青蚨飛到了那懸峰之上,爆成一團血霧,沾染在地上。女子隨手一招,手中的母蚨顫動,那一團青蚨血沾染的塵埃便懸浮而起,朝著女子的所在飛來。

錢晨在旁邊等著耳道神呢!看得也有趣。

沒想到散修開一個鼻竅,攝取一點雜物,都能搞得如此花里胡哨的,非常有儀式感,蘊藏法術最初的幾分奧妙。

哪像他們道門的真傳,通法就基本煉開了全身的穴竅不說,就是還未築基只粗通一些法術,也能借助符籙開竅——非常枯燥!

那羅三分辨了風中氣息,睜開眼,咧嘴一笑道:「有東西!」

女子收回青蚨血,遞給那梁老,梁老搓了搓血中的塵埃,低聲道:「這塵埃有幾分土壤之相……」說罷又摸出一塊磁石來,幾粒微小的鐵屑吸附了上去,梁老微微感應磁力,低聲道:「金鐵之質也頗為純粹……這可能是雷海中飄出來的磁峰!」

眾人面色一變,元磁風暴從雷海刮出,除了十分危險,還會將雷海之中的靈材雜物帶出來。所以這處秘境才會如此富饒,每日收刮,都取之不盡。很多搜過的地方,經歷一次元磁風暴,又會卷出來一些靈材,所以根本沒有固定的出產點,連世家都無法占據。

今天出產靈葯的懸峰,明天說不定就被元磁風暴卷回雷海了。

雷家曾經想固定一座從雷海深處飄來,蘊藏元磁神鐵的磁峰,據說其上元磁神鐵冶煉出來,至少有百斤,但雷海平靜期,雷家才采掘了百余斤礦石,總共煉不出幾兩,便有人想要將這磁峰固定在絕壁上。結果下一場元磁風暴,用九條法器鐵鏈鎖住的磁峰,生生扯斷了鐵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種出自雷海深處的磁峰,蘊藏靈材的可能性非常大,但同樣也十分危險。

下一次元磁風暴,幾乎必定會大幅移動,極有可能重回雷海。

「羅老三!」梁老一聲大喝,羅三不敢怠慢,忙道:「風中有靈葯的香氣!」

那梁老身後的大漢一狠心,咬牙道:「上次元磁風暴剛過,這一票可以干!」

梁老也下定了決心,對身後眾人道:「你們有什么壓箱底的手段,趕快交代,這次成了大家發財,出了萬一,我們一個都逃不了!」

一位面相忠厚老實的修士抿了抿下唇,身上突然飛起數百張符籙,匯合成一條草龍,草龍搖頭擺尾,變得數丈長,水桶粗。其上的符紙都是草質,松松垮垮,雖然多有數百張,但質地還不如最廉價的黃符紙,更別說與司傾國常用的精品符紙相比。

那人坐在草龍之上,低聲道:「我這草龍,搭乘三人沒有問題,但須得護著我。願與能拿出護身法器的道友同乘!」

另外一位修士手中浮起一面小盾道:「你看我這游光盾如何?」

老實修士點點頭,在其他幾人面前做了保,又有一人顯露了一手精妙的金光咒法,也得了老實修士的允許。

梁老和那大漢聯手祭起半截雲車殘骸,只剩下雲床和一面幕帳的雲車,居然還引來的其他人羨慕的眼神,一隊修士各施法力,最不濟的,也能捏著兩張飛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