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司馬六宗,白鹿再現,極是不詳(1 / 2)

明尊 辰一十一 2057 字 2020-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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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天魔土的這片荒蕪大地之上,司馬越乘著東宮禁殿,徐徐而行。

他身旁有諸多宗子相隨,除此之外,更有三位陰神真人隨侍在旁,得司馬家鼎力擁護,排場猶如眾星捧月一般。司馬家的司馬亮、司馬瑋、司馬倫、司馬穎、司馬顒這五位宗子,皆御起法器,擁簇在後。

有的蛟龍拉車,數位騎士相隨;有的飛舟法器,與下屬共乘;還有的祭起一卷陣圖將自己和一種門客卷起來。

錢晨走後,司馬家不知從何處翻出了底牌,此時的聲勢業已經與世家道院,散修仙門平分秋色。

只是如此的排場,便叫足以旁邊的散修,乃至世家修士動容。

「這是北方出產的蛟血龍馬,鬢毛之中隱藏著犄角……」

「這等龍馬,力能拔石頭拖山,徒涉山川,日行萬里。我叔父最愛良馬靈獸,托人去北魏采買,花費千石靈谷都求不到一匹,司馬瑋竟能組成一小隊騎兵。」有世家子低聲道。

「那些騎兵煞氣凜然,定然是百戰的兵家修士!借助胯下馬力,氣血能震撼結丹真人。」

劉裕眉頭微皺,這等百戰精兵若是破陣沖鋒,足以對他麾下的北府軍精銳造成威脅。

「這還不算什么,你看司馬穎所乘坐的飛舟法器,莫不是海外的天行舸!」

吳郡陸家的子弟有些面色沉重,凝視著司馬穎所乘的那艘飛舟。

吳郡陸家歷來把持著中土飛舟靈艦的營造,家中飛舟乃是中土最為精良的法器,故而也一直控制著大晉水師都督的位置,令其不離吳郡四家掌中。

但陸家的飛舟,在中土雖然屬於一絕,卻難和海外相比。

龍宮大艦且先不說,這天行舸乃是海外蓬萊仙宗出產,莫看司馬穎的這艘不過是小型戰艦,就算在飛舟法器之中也才屬於中等大小。

但在海市上的價格,卻比陸家外賣的最大型戰艦——五牙大艦還要昂貴。

五牙大艦在中土算得上大型飛舟戰艦,但在海外這等動輒有仙山浮島一般大小的大海鰍、蛟龍巨鯤出沒,有不遜於九天罡風的颶風暴雨襲擊,還有龍宮麾下隨隨便便一位龍子便攜數十萬妖兵出巡的地方,尚屬於玩物之列,入不得行家法眼。

陸家的這位子弟心知肚明,憑著這艘天行舸,司馬穎便能將陸家的艦隊,甩的不見蹤影。

謝靈運看了半天,也忍不住轉頭對王龍象道:「那一卷陣圖,應該是司馬懿留下的混元一氣陣。相傳此陣乃是上古殺陣,雖然在司馬顒手中並不顯山露水,但若那五位宗子引騎、舟、步、甲、禁五軍入陣,司馬越以東宮禁殿鎮壓,當是一絕陣!」

「一旦有變,足以立於不敗之地,可惜阿姑不在,不然或許能窺得此陣破綻。」

謝靈運對某些東西心知肚明,見到司馬家這副准備,不禁有點擔心。

本來就擔憂謝道韞不在,卻又想起謝道韞一身陣法修為,大半出自王家所學,便期待的問王龍象道:「你王家世代傳承王翦《握奇經》,應該有幾分把握吧!」

王龍象卻微微搖頭:「混元一氣陣,季漢丞相諸葛武侯曾言:吾軍中末將亦能布之……」

「《握奇經》所載八陣圖總綱,正是克制此陣的要訣,昔年武侯破司馬懿之陣,易如反掌,司馬懿破武侯八卦陣,卻損兵折將,便是此理……」

謝靈運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卻聽王龍象繼續緩緩道:「然我世修劍法,並未修習《握奇經》。戎伯雖然學過……」

王龍象想起王戎對他說過。

那一天與李爾三次比斗,包括最後一局比試陣法,盡皆大敗的結果。

王戎回去之後,也時常想起那一天李爾閱覽八陣圖時的種種,偶爾驚醒,總覺得那一日李爾引動建康四象周天陣,便是從八陣圖中參悟而出的手段。

雖然家中眾人皆說不可能,無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參悟《風後握機經》,但王戎依然懷有陰影,自承陣法修為不如李爾一毛。

王龍象當即便誠實道:「但卻未得皮毛,遠不如二嬸!」

謝靈運默然無語,手中竹笛指著王龍象:「你……」

王龍象卻微微抬頭,對他說:「無需擔心此節,我等不通陣法,自然有精通陣法者相隨。」

他抬頭看向遠方,道:「以他之能,混元一氣陣不過爾爾……」

謝靈運有些疑惑,完全想不到王龍象說的是誰。

「司馬家果然底蘊深厚,沒想到他們將大部分實力都藏在了東宮禁殿之中。就算司馬越被那李太白一劍斬的顏面盡失,都沒有把實力暴露出來。直到發掘出了方仙道的遺跡,這才底蘊盡出,搶奪機緣……真是心機深沉!」

顧真人乘雲跟在後面,忍不住冷聲道:「我們那位陛下能忍的很,又有司馬越這猶如狼虎一般的宗子,可謂後繼有人。」

「他們帶著東宮禁殿來,我們便當有警惕了!」

朱真人也忍不住道:「果然還是讓他們壞了規矩!明面上只有他們幾個宗子,內里卻藏了這么多門客供奉。」

司馬越氣勢如虹,率領司馬家諸位宗子及麾下一眾修士浩浩盪盪行於魔土之中,往祭神台而去。

錢晨的身外化身卻出現在了前方的荒丘之上,遙遙望著氣勢煊赫的司馬家一行人,身旁的司傾城道:「果然如師兄所言,他們發現了其他幾座祭神台的蛛絲馬跡。」

「他們這么大張旗鼓,顯然出現在洞天之中的那些魔道,和我司馬家脫不了干系。」

說到這里,司傾城神情頓時暗淡,雖然和母家沒有太多的感情,但畢竟是自己的親人,淪落如此,她難免也有些黯然。

「你那些長輩勾結魔道,前來祭神台,必有陰謀,只怕……」錢晨微微嘆息,勸告道。

司傾城摸著錢晨送給她的鐵鉤,和父親賜予的玉印,轉頭道:「自作孽,不可活!師兄想做什么,都不用理會我……」

錢晨三番五次,沒有果斷斬殺司馬越的原因,除了要利用他弄清司馬家和魔道的圖謀,便是顧及著司傾城。

如今他也難以安慰師妹,只能動手之時果斷一點,叫這些人死的干凈一些。

「陶天師倒也狠心,竟然讓師妹跟我進來,親眼見證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