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兒?」雪呻吟道。
「別動,這兒是風雪谷,自己的家。」風溫柔說道……
屠殺那日,風感觸,「雪退出去,輕敵了!」
身體正要後退,一群白家分支弟子圍住兩人,施展陣法。
「咯咯,你們才發現,走不了嘍……」一個華服男子怪叫道。
「玉色。」風出招後環住雪往外拋,再用感觸,「滅白家印記。」
無論是門派還是家族都有專屬印記,一旦毀滅,3年內無法重建。
雪凌空一點,奔向家主的房子。
「終於來了。」白鏵邶冷笑道,「寧二小姐好大手筆,當然,勇氣可嘉。」他站了起來,「楓兒終究不懂,從出兵起你們就注定要永久留下了。」
雪凝視他,「你騙不了我,你以出兵之名引誘我們,但三大家族圍兵傷亡甚少,我可不相信你們白家死士就這么點能耐,所以府內必有精兵。」
「好好好!」白鏵邶激動至極,「雖然有個賤人險些壞了我的計謀,但看得出,二小姐機智啊。」
「報,到齊。」
「哈哈哈哈……」他笑得更加猖狂,「可惜你沒料到,要你死的人太多了!」
雪一臉鎮定,「不過小魚小蝦罷了,為滅白家,多背點罪惡也是值得,我今天誓滅白家!」
「哈哈,好啊,那么白家主,只要你幫我們統一自己城池,我們這忙幫定了。」花千樹笑道,「你夫君是厲害,一人攔萬人,不過他估計要撐不住了。」
「騰龍行會只插手今天一次,算算舊帳。」
雪淡淡一笑看著湯瑰,「不知那里得罪騰龍了。」
「紅花樓,武黑。」岳日鵠道,「武黑是湯瑰弟弟,抱歉了。」
「司梍笛,司葒繆。」
雪臉色仍舊淡然,看著這些算是高手的一群人。
外面眾人慘叫聲才落,雪摸著劍,放到唇邊,吹了起來,與那日比武大會不同,她從沒想到要逃,自然是背水一戰。
雪漸漸沉浸在血樂中,自己舞了起來,世家給了她太多不幸與牽絆,但這一刻她可以全部忘記!
風不忍,橫下心看著這耗費生命的舞蹈,也為她護法。
「以血為媒,隨心而舞,我終究看錯了,你太耀眼了,這是竹鳴最高境界啊。」風心道。
周圍接近的弟子更本無法抗拒這種陶醉之感,化為殺戮機器,一生為殺,除非術法停止或自己死亡。
「這樂曲太殘忍了,呵呵。」白瑤輕笑,風大驚,心道,「大意了,才想起白瑤是專門研究控人心智的。」
「醒。」白瑤的聲音恍若普渡眾生,但雪只是微微停頓,繼續舞了起來,而眾人的控制權又回到雪手中。
風忽然懂了,「呵呵,看來是沒用的,她已經領悟到最深的層次了。」
「傳說中的以血為媒還真的存在,那我是什么,可笑可笑。」白瑤自嘲道,「為什么我每每不如你!」說罷,竟是殺死了合歡派的一個人。
風擔心她會打亂術法或找出破綻,但卻見雪舞得更快,殺戮之氣更重,於是乎,風開始找起印記。
風正要打開一個暗格,又有人來了。
「破!」眾黑衣男子叫道,雪身上結起一層薄冰,四周毫無征兆的下雪。
雪脫離了以血為媒引發的舞蹈,心中氣惱,不顧內力,發動飄雪。
風看著雪生氣的樣子覺得回到了以前在風雪谷的修煉時光,繼續找了起來。
雪很生氣,她不過在殺人時練了舞,總有討厭鬼打擾,她拿出彩練,舞了起來,「雪動九天!」
風嚇到了,雪從未發過這么大火,連最後的殺招都不顧了,連忙拔劍,「風聲鶴唳!」
兩大殺招齊發本是很完美的配合,但眾人眼中甚是驚恐,這更本不用說,假使只有一招5%可以躲過,兩招合壁可以直接去死了。
風分神還要找印記,皇天不負苦心人,他找到了,「雪,走了。」
兩人離開良久,幸存的人都跪了下來,兩招一個附帶凍傷一個附帶恐懼,這那是一般人能接下的。
可惜半路後遺症來了,雪渾身發軟,毫無力氣,風只好抱著昏迷的雪回到他們最初認識的地方,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他們安心的家—風雪谷。
「我在哪兒?」雪呻吟道。
「別動,這兒是風雪谷,自己的家。」風溫柔說道,撫平雪蹙起的眉。
「第一次知道後果這么慘。」雪淡淡笑道,「印記呢?」
「這兒。」風將一塊乳白色的玉交給雪,玉的中央是血色的白家兩字。
「怎么處理?」風眼角含笑。
「打碎吧。」雪語氣忽然冷下來,風扶住雪,心疼道,「小心點,為這么個無情家不值得。」
「白家解散。」系統公告冷冰冰地響起,雪聽著一陣不舒服。
「東方家,南宮家,西門家,獨孤家,歐陽家,諸葛家,濮陽家攜附屬家族發動追殺令,目標離風寧雪。」
「騰龍行會,紫櫻行會,合歡派發動追殺令,目標離風寧雪。」
「天下行會收寧雪,離風為客卿。」
「風花雪月行會收離風為副會長,寧雪為副會長夫人。」
一串變故,雪愣道,「為什么可以加兩個行會?」
「客卿無所謂,要加幾個是幾個。」風握住雪的手,「這次,可以走了,真希望可以離開這個漩渦。」
兩人從風雪森林直穿到迷森林,找到那個怪,「這次來問你皇城在哪?」
怪歪了歪頭,「安靜森林好像在離皇城最近的地方。」
兩人一路施展絕頂輕功來到安靜森林,果然安靜。
里面唯有樹一種活著的生物一般,但走著走著就發現有人的痕跡。
其實皇城就在森林之後,沒人發現只是因為這兒沒法升級,且走完森林的兩人狼狽不堪。
由於天色快晚,兩人隨意找了座城池——華昌城。
「兩位公子,請進。」小二滿面愁容,看著易容的風雪兩人,雖說是公子哥,但衣衫襤褸,半途中只能換臉,不便換衣。
「要一間房,上點酒菜,吩咐好後來房里一趟。」風拍下一條黃金,瀟灑上樓。
「好勒。」
屋內,兩人換好衣衫坐在桌邊吃起飯來,小二一臉討好的上來。
「這里離皇城多遠。」
「快馬加鞭只要最多一天半。」
「那皇城比舞會呢,在什么時候?」
「哎呀,客官不趕巧,這要等明年了,不過再過幾個月有科舉考試。」
風思考了一下,「好了,沒有吩咐不得入內。」
「你說古代科舉是怎么考的?」雪抿了口酒。
風哈哈一笑,「那就去考考。」
「你要再這樣天天對我笑,你就不怕人家知道我是你軟肋?」
風神色一正,「誰敢!」雪輕笑坐床邊,自修起來,風也坐在座位上自修。
次日,雪醒來時,發現風正歸來,「去哪兒了?」
「今天我們去皇城備考。」風壞壞一笑,雪白了他一眼。
「客官慢走。」小二笑道,「客官可要兩匹馬?」
「不必。」風拉住雪,雪也不掙脫,兩人費了半日來到了皇城,此時的皇城人滿為患,幾乎都是來考試的人,而風雪兩人又有妖孽般的俊美人皮面具,自然引人注目。
「在下柳黯,不知兩位賢弟可否通行?」
雪感觸,「正缺一個向導,得來全不費功夫。」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風從容答道。
「既然如此,那走吧,愚兄請客。」柳黯爽朗一笑。
「這怎的好……」
「賢弟是瞧不起愚兄?」
「不敢不敢。」風急忙道。
在仙樓包了間雅房,三人落座。
「瞧愚兄這記性,還沒問兩位賢弟的名字呢!」
「愚弟司馬依,這是胞弟賀蘭心韻。」風答道。
「這……為何是雙胞胎卻不同姓?」
「韻兒自小不善開口,被寄在別人府中長大,故隨了那戶人家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