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為什么不繼續戰了呢？」林燁頗有興趣地問道，「難道擔心平添殺戮？」

「我怎么知道？」華亓拍了拍衣服，「我又不是天神，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那么皇上？」陸闌鳳問道，看著林燁的臉色。

林燁說道：「當然要去找，不過我想親自去。」林燁笑得有一點詭異，看著華亓，「華愛卿，那么就交給你監國了。」

「你，你，這……唉……」華亓嘆氣，「好啦，去吧去吧全部走光清凈……監國就監國！」

陸闌鳳說道：「皇上，我陪你去。」

「好，現在就出發。」林燁說道。

「什么？現在！」陸闌鳳和華亓叫道，陸闌鳳說，「皇上不急，明早再走。」

「我可不想一大堆人馬跟著我。」林燁說道，「要么你明天走好啦，我現在就走，反正我要出去。」

陸闌鳳無奈，「華亓，到時候可以叫柳黯他們幫忙，我們這就走了，你辛苦。」

「走走走。」華亓揮手，表情難看得很，看著林燁留下的詔書。

「闌鳳，你知道在哪里嗎？」林燁問道。

陸闌鳳扶額，說道：「公子，你不會什么都不知道就打算走吧……」林燁點頭。

「還有，在外不要叫我公子了，搞得我好像多老一樣，就叫燁。」

「燁。」

「恩。」林燁微微笑著點頭，「現在可以說哪里了吧。」

陸闌鳳黑線，說道：「皇上，找一件客棧慢慢說，這大街上的……」

冬日的天黑得特別早，到飯點了，「來一壺女兒紅上一點這兒的特色菜。」陸闌鳳說道，林燁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忙碌的一切。

「雪肯定想不到她還賺了我的錢。」林燁和陸闌鳳的思維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好久沒有出來看看了，想不到變化這么大。」

「菜來嘍！」小二瞧著兩位客官容貌俊秀，又出自大戶人家，心情也跟著好了。

滿桌子的菜餚，林燁蹙眉說道：「點了這么多？」

陸闌鳳說道：「到了天書哪兒只怕連飯都吃不到。」

「你我習武之人，一頓不吃倒也無妨，可是當地難道沒有百姓嗎？」林燁說道，「莫非這天書的地點是荒郊野嶺？」

「差不多了。」陸闌鳳說道，吃了一口菜，繼續說著，「那地方水災旱災連年不斷，很是奇怪，根本無法種植任何的糧食，很早之前，那兒的糧食都是由其他地方補助的，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朝廷就讓百姓分散去其他城池了？」

「可以這么說。」陸闌鳳微微蹙起眉頭，「但也有人說，這是為了不讓普通人接觸到天書。」

「那從何得知天書降臨呢？」林燁好奇心被大大地激發，「不是無人能夠接觸天書么？」

「的確如此，可是前不久附近有一場雷陣雨，下得特別奇怪，沒有人敢在那時候出門，據說雷都打到地上了。」陸闌鳳說著，看向林燁，「無論大小，每一條街道上，在雷陣雨之後都劃出了一個字，還都是比較古老的文字。」

「文字？」林燁笑了笑，「不會說天書於此地附近降臨吧？」

「差不多。」陸闌鳳也笑了笑，說道，「當地一位老夫子解開了這些文字，連起來的話就是——距此城不遠有天書降臨非天子不得開啟。」

「派人去搜索過嗎？」林燁問道，然後看著陸闌鳳，忽然說道，「所以這次無論我出不出來，你都會把我帶起跑是吧，我就這么被你耍了……」

「搜索過，但是那個地區的霧氣過於濃密，還都……是黑色的，時不時傳出女子陰森的笑聲或者哭聲，越往里面走溫度……越高。」陸闌鳳嘆氣，「總結下來就是根本無法靠近天書，跟不要說見天書一面了。」

「這會不會是一個引誘我離開的好借口？」林燁說道。

「應該不會，朝堂上有華亓看著，雖然他一臉不情願，但是交付給他的事情還是可以放心的。」陸闌鳳喝了一小杯酒，繼續說下去，「再說，很難有人能夠制造這種場景吧……」

話音剛落，林燁面色一瞬間嚴肅，冷冷說道，「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占卜師。」

「何出此言？」

「當初靜華和華落天根本不是為了殺我，那么下毒就有另一種可能——給其他人造成假象。」林燁沉聲悄悄說道，「似乎是想讓我們自亂陣腳，又何嘗不是讓占卜師無法琢磨透呢？」

「燁，你的意思是，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占卜師的存在？」陸闌鳳也嚴肅起來了，說道，「如果這樣，還有多少知情人？」

林燁忽然放松，抿了一口酒，「反正是一個圈套，我也必去無疑。」一個眼神丟給陸闌鳳，陸闌鳳會心一笑，兩人的樣子在他人眼中十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