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葒繚,起床了。」司梍笛看著熟睡的妹妹,松了一口氣,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恩……」司葒繚說道,「再睡一會兒。」
「看看我是誰啦。」司梍笛淺笑,「這么貪睡。」
「哥哥……」司葒繚忽然睜開眼,甩了甩,「哥哥!」,面對著司梍笛,「你真的來了?」
「來了。」司梍笛笑了,「為什么當時不願意回去,太貪玩了。」
「對不起,哥哥。」司葒繚抱著司梍笛,「我還要找一個人。」
「誰啊?哥哥陪你。」司梍笛說道。
「獨孤翎崖。」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吐出,司葒繚也在質疑自己的勇氣。
司梍笛扶起司葒繚,「為什么要找獨孤翎崖?」
「因為……」司葒繚語塞。
「算了,我陪你瘋一陣子再回去好了。」司梍笛嘆氣。
「哥哥真好!」司葒繚抱住司梍笛心中默默說道,「對不起。」
城內密密麻麻站著都是幾個行會的人,甚至於還有各大家族的人手,獨孤帶著雪安靜地在客棧里面,看著樓下的一切,整個街道靜極了。
岳日鵠面色凝重等待著什么,然後寧丘出現了。
雪的記憶再度膨脹,「那個人我認識,他是寧丘!」甜甜的聲音貫徹了這一個街道,死一樣地寂靜。
「她是誰?」司梍笛正要說話,卻被司葒繚拉住了袖子,看著司葒繚搖頭,司梍笛只是笑了笑,不再說話。
「她是誰?!」聲音在街道回盪,天色漸漸暗下來了,寧丘的表情猙獰而又瘋狂,「不說是吧。」
「我是獨孤翎崖,我代表我妻子向寧家主道歉。」獨孤出言,「妻子神智不是很清楚,經常胡言亂語,還望寧家主大人有大量……」
「他分明是寧丘,大笨蛋,你看啊!」雪還是叫著,氣鼓鼓地嘟起嘴,「他哪是什么家主!明明是……」我父親三個字被獨孤硬生生堵回去,獨孤捂住雪的嘴巴,輕輕搖頭。
獨孤小聲說道:「雪,不要說話,相信大笨蛋。」雪搖了搖頭。
寧丘由於視線問題,只能看見獨孤的背影,又聽見雪的見喊聲,心下惱怒,這件事情是寧家嚴令提起的,如今卻是人人皆知了。
獨孤剛要出聲,寧丘冷笑,「不用辯解,我自有分曉。」
獨孤大感不對,抱起雪,縱身跳下。
「你倒是聰明,如今,我看你們怎么逃出天羅地網!」寧丘大叫,「抓住他們!」
司梍笛明顯感覺司葒繚十分緊張,手心滿滿的汗水,「怎么了?」
「哥哥,救一救翎崖,好不好……」司葒繚說道。
司梍笛嘆氣:「有心無力,現在這么多人看著,容易惹禍上身的。」
「我不怕!」司葒繚小聲叫道,「只要能夠就翎崖,都可以。」
岳日鵠走過來:「司大小姐,請不要意氣用事,這可能會連累很多人的。」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滾!」司葒繚的脾氣不改當初,「我要救人妨礙你什么了?」一個輕功起身,奔向獨孤兩人的方向。
寧丘看著起來的身影,頗有深意的看著剩下的這一處三個行會的人,「這么快就要違背約定了?」
「這只是司葒繚一人的行為,與我們無關。」岳日鵠從容應答,司梍笛冷眼旁觀,心是寒的。
司梍笛淡淡出聲,「她是我的妹妹,我不可能不管。」
「你知不知道我們有任務在身啊。」岳日鵠無奈了,「先顧全大局!」
「如果妹妹都沒有了,我還要顧全什么大局,為你們做墊腳石?可笑的事實,是吧?」司梍笛環視著所有人,慢慢拉開距離。
「你以為你走得掉?」寧丘自信地說道,「在這里幾乎所有人都包圍你的情況下?」
「我走不走得掉不是你說了算的,也不是人說了算的,我不僅要走還要帶著人走!」司梍笛默然說道,渾身傲氣,運起輕功,就這么離開。
岳日鵠等人絲毫不動,寧丘狠狠地看著他們,回頭下令徹底封鎖,不許任何人進出。
一盤散沙。
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沒人是齊心的,只是差一個導火索罷了,寧丘過於自大,一心想做那一個統治一切的人,反而變成了光桿司令。
司梍笛不斷地爆發內力,跟上司葒繚,司葒繚也是滿心想要追上獨孤翎崖,反倒是這四個人團結一心了。
一般的玩家哪一個能夠攔住他們呢?隨便一個出來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人物,更不用說現在這種情況了。
於是乎,四個人很順利地出了城,獨孤依舊沒有停下腳步,死命地走,死命地跑著。
司葒繚叫道,「翎崖,你要去哪兒?」
獨孤只是一直跑著,他不能再讓雪受傷了,自己可是他的大笨蛋呢,他要去皇城,去找林燁,或許林燁能夠幫到雪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