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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素驚訝的問:「我賣掉換酒的魔石在你手里?」

欣然拿出召喚魔石還給他,講述了去青銅鎮送信的經歷。

羅素聽得笑個不停,將魔石還給欣然:「這玩意是我三年前在一個地精巢穴里搶來的,我要來沒用,還是你留著防身吧。」

說笑的工夫,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暴雨也漸漸停歇。此時血色蓮台二號機已經靠近了黑獄島,欣然開了一夜機械鎧,顯得有些疲勞。換了羅素駕駛二號機低空飛行,悄悄的降落在黑獄島附近的一處礁石群里。兩人藏好了機械鎧,涉水潛入黑獄島。

欣然爬上山岩眺望,發現島嶼頗為廣闊,崎嶇不平的地面上幾乎寸草不生,只有島心人工清理出了一塊平地遍植松蘿,中央建有一座宏偉氣派的七層高塔,恍若一把鋒利的寶劍直刺天空,想必是黑獄魔尊的老巢。

縱橫交叉的兩條街道把島心分成對稱的四個居住區,環繞高塔四周是低矮的茅舍和稍微整齊一點的營寨,居住著仆役、商販和黑獄海盜。

街上林里著道具店、武器屋、酒館、賭場、大煙館、拍賣場和妓院,呈現出畸形的繁榮景象。其中最宏偉的建築是一座古典樣式的環形斗技場,以高塔為圓心,將這座海盜之城分割成內外兩區,儼然禁宮的城牆。

城鎮外圍是黑色的礁石山巒,山間開鑿了許多一人高的礦坑。

羅素唯恐被高塔上巡邏的哨兵發現,悄聲招呼欣然下來。兩人在礁石掩護下靠近島心,只見一隊海盜正押著身穿囚衣的被俘旅客朝礦山走去。

羅素以為潔西卡姑佷已經被送進礦坑,便建議偽裝成礦工,混進礦坑打聽他們的下落。欣然也覺得這樣最好,趁獄卒不留神混進隊伍。囚犯那么多,獄卒當然不會發現突然多出來兩個,呼三喝四的將大家關進礦坑,拉下鐵閘門。囚徒中間倒有人看出不對勁兒,悄聲問欣然怎么還穿著自己的衣服。

欣然微微一笑,告訴他:「我是剛被抓來的,頭兒們急著開工,沒時間換衣服就把我趕進來了。」

欣然發現隊伍里沒有女人和小孩,便問眾人:「我記得船上還有一些人,怎么沒跟你們在一起呢?」說罷形容了潔西卡和小傑的相貌。

一名囚徒聽罷苦笑道:「你算問著了,船上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或者被海盜大王搶占為妾,或者賞給手下糟踏,你所說的那位夫人最為美麗,當然是被海盜大王帶走了,至於小孩,模樣好的被二大王海妖女帶走充為侍從,長相普通的全被丟進海里淹死,倒是你,怎么沒被海妖女看中?」

欣然一聽潔西卡姑佷還活著,總算放下心來。暗想礦坑守備森嚴,黑獄魔尊的老巢更有精兵強將把守,自己勢孤力單,暫時沒有營救潔西卡姑佷的辦法,只好先留在礦坑里見機行事。於是笑著告訴眾人:「二大王不要我,因為我有傳染病。」

眾人大驚失色,不敢靠近欣然。羅素納悶的走過來問欣然發生什么事了。欣然哈哈大笑,隨口說:「我告訴他們自己是海盜的探子,專門來監視他們干活,誰敢不聽話,我就告訴海盜,砍他們的腦袋。」

大家從船上綁下來就餓著肚皮,開工之前自然要管飯,不然哪有力氣干活。

獄卒送來大桶夾泥帶沙的糙米飯和發臭的魚醬。這等伙食,囚犯也不肯吃,然而現下眾人的身份比囚犯還不如,當然不敢挑剔,爭搶著盛飯。

飯本來就不夠,哄搶起來自然身高力大的占便宜。欣然笑眯眯的走過去,不見他開口,便有人竊竊私語「這小子有傳染病,離他遠點」。於是閃開一條路。

欣然走過去滿滿的盛了一碗飯給羅素,自己坐在桶邊直接用手抓著吃。他其實不屑吃這等東西,只是擺個橫行霸道的姿態。

倘若整桶的飯被他觸摸,當然有染上病菌的嫌疑,大家就都不敢吃了。當下有人勸他別欺人太甚。欣然冷笑道:「你們剛才搶飯的時候可曾想過別人?」搖著飯勺高聲吆喝:「想吃飯的就過來買,一個銅子兒一碗。」眾人齊聲叫苦,說錢早就被海盜搶走了,半個銅子兒也無。欣然丟下飯勺笑道:「沒有錢怎么辦?

你們干脆打我一頓,搶走飯桶算了。「

誰敢打他?染上傳染病怎么辦!欣然環視眾人,知道被自己整的差不多了,暗想今後想必不會有人敢再欺負我和羅素老哥,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他很清楚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人與人最終會被生存逼迫的成為仇敵,提前亮出「老子不講理」的底牌,請大家吃上一頓殺威棒,往後就不敢欺負他了。

當下欣然讓出飯菜,隨便眾人取時,在一邊冷冷旁觀。忽然指著一個禿頭壯漢說:「你他媽是豬變的啊,吃第幾碗了!」

那人本是潔西卡的隨侍教廷騎士之一,知道欣然是堂堂的「聖騎士」,論起打架,一百個教廷騎士也未必是聖騎士的對手,只好咽下一口悶氣傻笑道:「回蘇少爺,俺本來就是個飯桶。」

欣然哈哈大笑,指著他的鼻子問:「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忙道:「我叫阿凱,是潔西卡院長的保鏢。」

欣然點頭道:「阿凱,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吧?」

「當然!少爺是名震四海的微笑騎士,小人哪只耳朵敢聽不見?」

眾人立時驚呼,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身邊還有位聖騎士,對欣然的態度,由厭惡霎時變成了敬畏。

欣然滿意的一笑,拍拍阿凱的肩膀:「你是個明白人,往後跟著我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