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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她的話,水鏡也感同身受。苦著臉說:「比這么一說……我也不能進城了!」

李筠奇道:「這又是為何?」

水鏡紅著臉說:「因為……我是貨真價實的逃兵啦。」說罷便將違抗女王聖命,一意孤行脫離衛隊前來追尋欣然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李筠半擔憂半幸災樂禍的說:「這可了不得!說不定陛下已經下令各地通緝你了呢,倘若貿然進城,豈非自投羅網!」

水鏡被她嚇得慌了神,呆呆的問:「這、這可怎么辦?」

李筠笑道:「傻妹妹,這件事好辦的很。反正與小叔叔的誤會,已經完全冰釋,再追著他跑也沒有意義了,不如盡快返回聖都向陛下請罪,看在潢多年來忠心耿耿屢立戰功的份上,陛下一定不會重責。」

水鏡轉憂為喜,連聲稱是。可是轉念一想,如此一來就不得不暫時與欣然分手,心里很不痛快。

李筠看出水鏡的心事,握著她的手誠懇的勸道:「妹子,小不忍則亂大謀!

潮也不能因為一時意氣用事毀了前程,果真如此,倒楣的不止你自己,恐怕小叔也要連帶遭殃。「

水鏡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匆匆點頭道:「姐姐說的對!我這就回去……」

李筠低頭竊笑,淡淡的說:「該怎么做自己決定,我先走一步了。」心中暗自盤算,見哥哥以後馬上找個借口讓他把自己派到艾爾曼公干,屆時水鏡不在,恰是接近欣然的良機。

水鏡好心的問:「你不打算帶走夜鶯?」

李筠笑道:「雖說艾爾曼已經不遠,但天黑之前你們恐怕很難找到住宿的地方,況且蘭蘭一身是病,小叔也尚未痊愈,留下夜鶯,大家都會方便許多。」臨行前以看病為理由,獨自在病房握著欣然的手沉思良久。

水鏡在隔壁偷偷窺見,發覺李筠的眼神很是復雜,時而怒不可赦,時而柔情脈脈……水鏡自己也有過同樣的心路歷程,不難明白這位神殿尊為天之驕女、名氣權勢僅次於法王的小婦人,也步自己的後塵,迷上欣然那害人精了。

待到李筠走後,水鏡走進病房痴痴的望著欣然的睡容,自言自語道:「惱人的老公啊……到底要多少女人的愛,才能填滿你那貪得無厭的心?」

沉睡中的欣然無法回答嬌妻含嗔帶怨的質問,祥和的面龐即便是睡夢中亦掛著溫柔的笑容。

水鏡不忍當面告辭,便寫了一封信,塞進欣然口袋里。告知自己返回聖都復命,一旦女王息怒,她會盡快趕回艾爾曼與他相會。

水鏡唯恐吵醒情郎,忍著眼淚在他唇上印下輕柔的一吻。毅然離開病房,此後再也沒有回頭……一旦回頭,她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沙王、朱諾和尤麗亞結伴回來,發覺水鏡來而復去,很是迷惑。叫醒欣然後才曉得她們離開的這段時間了發生了諸多變故,不由得長吁短嘆,看似替水鏡、李筠的離去感到難過,其實肚子里笑開了花。

不管怎么說,欣然周圍的女人總算減少了兩個,留下來的姑娘們一致認為這是個好兆頭。

第六章 艾爾曼

欣然從睡夢中醒來,得知李筠、水鏡先後離去,不免有些傷感。好在天性樂觀,況且艾爾曼近在眼前,漫長而艱辛的旅途即將到達尾聲,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率領蘭蘭、沙王和尤麗亞驅車前往北方最富盛名的佣兵之城。

遠觀艾爾曼,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雄渾」、「厚重」。這座城池建立迄今已經歷時百年,百年來幾乎沒有間斷過兵火之災,卻從來不曾失守,堪稱聖國北方的鋼鐵門戶。由於多次加固城牆,加築箭塔,現在的艾爾曼看上去整個就像一只巨大的刺蝟堡壘。實話實說,丑得嚇人。

欣然等人來到城門外時正當午後,秋高氣爽,陽光宜人,艾爾曼的城郭也在陽光下改變了色調,煥發出鋼藍色的冷光。這座堡壘的外層城牆是鐵鑄的護壁,城門更是純鋼打造,堅不可摧。艾爾曼是聖國唯一出產鐵礦的城市,素有「鐵匠樂園」的美譽,難怪如此闊綽,連城牆也用鐵鑄。

鐵鑄的城門兩側有兩隊哨兵在巡邏。艾爾曼是軍事重地,想要進城,必須出示路引。

欣然沒有路引,便拿出女王的親筆書信作為證明。

守軍看罷說道:「這封信只能證明你一個人的身份,除了你,其他人必須留在城外。」

尤麗亞與沙王立時怒形於色,剛要發作,卻見蘭蘭舉手道:「我有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