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181(1 / 2)

迪奧是山老集團最大的東家,因此山中老人對這位「干兒子」也另眼看待。

仔細考察迪奧的崛起,每一步都是踏著政敵的屍體向上爬。這些人大多死的不明不白,背後操刀的人多半來自香格里拉。

在軍方提供的情報里,還揭露了山老集團與迪奧更深層次的合作。山老不止是派殺手替迪奧殺人,還負責替迪奧訓練殺手。

比如與欣然不打不相識的「狼牙」羅拉,本是迪奧的遠親,一個柔弱單純的小姑娘,後來被送入香格里拉訓練了十年,出山以後立刻成為令羅摩朝野聞聲色變的女殺手。

像羅拉這樣的人,迪奧手底下還有很多。

迪奧還有比山老集團更強有力的後台,那就是曾向創世神發起挑戰的北極魔母。

自從洪水世紀完結,戰敗的海洋巨人便被發配北極,並時代遭受創始神的詛咒,有生之年只能生活凍土之上,一旦踏上化凍的土壤,便會當場死亡。海洋巨人的生存環境受到了苛刻的限制,但他們從未失去東山再起的野心。因為他們的統治者,那位左手掌握暴風雪右手掌握北極光的萬魔之母貝拉,仍然活著。

一百二十年前,魔母貝拉與邪龍洛基決裂,並慘遭封印。這期間海洋巨人便停止了一切活動,取而代之的是一群以「魔母門下」自居的人類男女出現在中洲各地,掀起了無數波瀾,直到今日,魔母貝拉仍在利用人類門徒拓展力量,期待恢復洪水世紀的榮光。

白狼迪奧,正是有實無名的魔母門下。白狼與魔母的合作,乃是順理成章的事。不止是迪奧,歷代的羅摩統治者都是魔母貝拉的秘密信徒,在北方,沒有魔母支持的王室,一天也維持不了。

迪奧掌權以來,精心挑選許多資質絕佳的少年少女送往北極魔宮接受訓練,學成一身絕技後歸國參軍,成為迪奧麾下的得力干將。這些「留學生」里最傑出的人物,就是欣然如今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蝴蝶姬」安琪拉。

年輕有為,武功高強,後台雄厚,手下人才輩出,迪奧作為一位皇儲,已經做到最好。作為一位沖鋒陷陣的武士,他同樣有著得天獨厚的資本。

聖杯之亞歷山大的稀世名鎧「a10-梵厲爾」,就在迪奧手中。

當欣然看到這一則情報時,立刻想起霸王花的「血色蓮台」,「a11」與「a10」這兩個緊挨著的編號說明「梵厲爾」是亞歷山大在血色蓮台之前的作品。那段時間,這位聖國最富盛名的天才機械術士正因為掠食者的暴走事件被迫逃亡到羅摩王國,在老朋友花無忌家中避難。

亞歷山大的名氣之大天下無人不知,一向善於鑽營的迪奧自然不會錯過討好亞氏的機會,放下皇儲的架子對老人家笑臉相應,服侍的無微不至。聖國教廷曾三番五次要求引渡亞氏回國審判,迪奧冒著與聖國決裂的危機堅決不肯放人,甚至不惜為了一個外鄉人開罪朝廷權貴。

亞歷山大是性情中人,受了人家的好處就一定要報答。流亡羅摩的這幾年,他得到了迪奧的全力支持,繼續從事機械鎧的研制。最後完成了被稱為「北極天狼」的梵厲爾,送給迪奧作為謝禮。

後來亞歷山大回國,梵厲爾就留在了羅摩,成為戰場上吞噬死者亡靈的無敵之狼。迪奧的綽號「白狼」,也是從機械鎧得來的。

時至今日,梵厲爾就像國徽、國旗,已經成了羅摩軍威的精神象征。

欣然真正關心的是梵厲爾究竟性能如何。可惜情報庫里沒有完備的數據,欣然只能從幾張模糊不清的戰地照片上看出梵厲爾是一部純白的陸戰機械鎧,樣子果然很像一頭巨大的狼。

亞歷山大的每一部機械鎧都有著鮮明的特色。梵厲爾也不例外。從出品時間來看,梵厲爾介於掠食者與血色蓮台之間。其時亞氏剛剛完成掠食者,同時也對血色蓮台的雛形有了初步的構想,這復雜的念頭在梵厲爾身上有著鮮明的體現。

根據數據顯示,梵厲爾的性能介於掠食者與血色蓮台之間。擁有不遜於掠食者的機動性和近戰攻擊力,同時還適應北方的地理特色,擁有冰上和水中作戰的能力。情報中明確指出,梵厲爾的騎獸形態是一艘專門運輸海軍陸戰隊的「破冰船」。如果不幸與梵厲爾在海上交手,下場將無比凄慘。

欣然通過比對戰斗數據不難發現,梵厲爾絕非單純的陸戰機械鎧。在他四十九次作戰記錄里頭,有十四次對手是空戰的機械鎧。梵厲爾的戰斗記錄是全勝,這就有點奇怪了。就算空戰機械鎧打不贏梵厲爾,總能逃掉吧?一台陸戰機械鎧怎么可能追得上會飛的同類?欣然想不通。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中盤繞不去。

從戰斗記錄可以推導出兩種可能。第一,梵厲爾擁有很強的對空導彈,就像掠食者的核彈,能很輕松的把飛行對手一擊必殺。第二,梵厲爾的機構上可能暗藏了秘密……血色蓮台的絕對制空理念,會否在這部姊妹機上有所體現呢?

不管答案是哪一個,與梵厲爾的作戰都將成為一場幾乎沒有勝算的冒險。別忘了,欣然手里只有一部「夜鶯」。與亞氏作品相比夜鶯的作戰能力差得太遠。

「是不是應該放棄挑戰迪奧,把梵厲爾讓給羅蘭和」太陽神「來對付呢?」

欣然很快否定了這一念頭。他很清楚自己來前線,就是為了替羅蘭分擔壓力和危險,就算打不贏迪奧和梵厲爾,他也必須主動挑戰。為得是記錄下梵厲爾的翔實作戰數據,等到將來羅蘭與迪奧對陣,就可以做到知己知彼。

下定決心後欣然面對計算機屏幕露出溫柔的笑容。恰巧尤麗亞送來茶點,見欣然獨自發笑,好奇的問:「主人笑得好可愛喲,是不是在想念某位心上人?」

欣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偏著頭問尤麗亞:「嘿,你說,我最近是不是變笨了?」

尤麗亞跪伏在座椅旁,枕著欣然的大腿嬌滴滴的說:「沒有啦,你一直都很笨嘛。」

欣然伸手在俏皮的半人馬女郎臉蛋兒上彈了一下,佯怒道:「調皮的小母馬兒,老爺我跟說正經的呢。」

尤麗亞享受著主人的愛撫,愜意的呻吟道:「我的小主人每天都在變得更善良更溫柔更勇敢,卻從未有變笨的跡象,如果你有不好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動闖禍的腦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