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186(1 / 2)

話音未落,天邊又飛來兩台外形奇特的機械鎧。

左邊的像是一只插上蝙蝠翅膀的獮猴,體形比紅蓮改瘦小的多,臉上覆蓋著金屬板,好像忍者的蒙面巾,上面畫了個白圈,里面寫著大大的「柒」字。腰間懸著一把鎧用武士刀,足有七尺長。

「哦?白色三連星傾巢出動,這下麻煩可大了……」霸王花憂心忡忡的告訴欣然,「左側的機械鎧是『忍柒-鐮鼬』,機師上元明人出身香格里拉,是迪奧手下的刺客頭子。」

在鐮鼬右側,是一台美艷而詭異的令人窒息的機械鎧。上半身是裸體美人,相貌與「蝴蝶姬」安琪拉神似,同樣梳著高貴的盤螺髻,同樣面帶魅惑的笑容,修長的粉頸,肥碩的乳房,特別是盈盈一握的蜂腰和平坦的小腹上可愛的淺渦,每一寸肌膚都流溢著誘惑的光澤,讓人難以相信這是金屬制造的戰爭兵器。

機械鎧的齊腰以下是昆蟲肥大臃腫的腹部,布滿黃黑相見的條紋,屁股末端還連著一根寒光閃閃的長矛,令人不寒而栗。最為引人矚目的是機械鎧背後的那對漆成七彩的蝴蝶翅膀,迎風舞動,仿佛彩虹一般。

不用霸王花介紹,欣然猜得出這就是安琪拉的蝶仙。

果然,蝶仙中傳來安琪拉的聲音:「朱利安保護殿下,明人君,你拖住霸王花,蘇欣然便交給我來對付。」

朱利安與上元明人在白色三連星中的地位不如安琪拉高,對她的安排沒有置疑的余地。上元明人駕駛風屬性機械鎧「鐮鼬」,默不作聲的沖向一號機,同時拔刀橫斬!

霸王花並不正面抵擋,拉起血色蓮台飛上高空。饒是如此,仍被刀風波及,護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上元明人出刀時欣然就在不遠處看著,驚訝的發現鐮鼬的武士刀只是一個刀柄而已,看不出他用什么東西擊傷了一號機……

此時安琪拉也駕駛「蝶仙」以高速凌空俯沖,頭上尾下,以腹部的長矛突刺紅蓮改。

「吃我一招……蝴蝶流星劍!」

耳畔回盪著熟悉的嗓音,欣然卻感到陌生,從前,這個女人總是用同樣的嗓音在床上婉轉承歡,說著綿綿動人的情話,而今天,發出的卻是憤怒的吶喊。

欣然長嘆一聲,打出浮游盾擋住蝶仙的突擊。同時迅速改變方向,與之擦肩而過。雖然只是逢場作戲,畢竟結下了夫妻情緣,他不想傷害安琪拉。

殊不知安琪拉亦懷有相同的念頭。兩鎧交錯的剎那,紅蓮改的監視屏上彈出了安琪拉憂心忡忡的俏臉。

「蘇寧,是你在里面嗎?我剛才看見你換乘機械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欣然打開通信回路,咬著嘴唇點了下頭。此時此刻,除卻對安琪拉的深深歉意,他再無話可說。

昨夜還是同床共枕的戀人,現在卻成了不共戴天的對手。殘酷的真相對安琪拉而言簡直與噩夢無異,既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她本來希望欣然告訴她「你認錯人了」,哪怕那只是一句謊話,也能讓她稍微感到一點安慰,借以逃離無情的現實。然而欣然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胡索?蘇寧就是蘇欣然,她愛如性命的小情人就是羅摩王國的頭號敵人「微笑騎士」。

安琪拉長長嘆了口氣,癱軟在駕駛椅上掩面慟哭。她的希望,她的美滿家庭的夢想,就在這戲劇性的一刻被宣判了死刑。

「我真傻……」安琪拉淚眼婆娑的望著屏幕對面的欣然喃喃自語,「我還以

為我的蘇寧弟弟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可憐……還以為我的小情人是個出身貧賤的小

兵……想不到我全錯了……「

「對不起,安琪拉姐姐……」欣然垂首長嘆,難過的說,「我不是有意欺騙紙,兩國交兵,你我只能各為其主,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情義亦如是,你就當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是一場夢好了。」

「一場夢?說得輕松……」安琪拉挺身撲到駕駛台上,歇斯底里的錘打屏幕上欣然的面孔,「我付出了那么多,得到的卻只是一場欺騙?我安琪拉活到今天第一次嘗到失戀的滋味,這種痛苦你永遠不會明白!我、我……我要殺了你!」

安琪拉絕望的尖叫恍若杜鵑泣血。

欣然伸出手,隔著屏幕撫摸這苦命的女人,一字一句的說:「我可以把命交給,但要在這場戰爭結束之後。」他的眼中依稀有淚光閃動。

安琪拉嬌軀劇震,痴痴的凝望著欣然柔聲道:「蘇寧弟弟……你怎么哭了,傻孩子,別哭好么……姐姐看見心痛……」她垂下螓首,臉兒貼著冰冷的屏幕,讓欣然的手隔著天空與鎧甲撫摸自己的臉頰。這可笑的舉動,卻使安琪拉真切感受到了欣然內心的種種矛盾,他的痛苦與內疚,他的風流與真情,他的冷酷與熱情,還有他的瘋狂與溫柔……當看到欣然為自己流淚那一刻開始,安琪拉就沒有辦法再恨他了。

她幽幽嘆息,艱難的說服自己原諒了欣然。她是個放盪的女人不假,但她身上也有著最偉大最慈悲的母性之愛,當她處在人生最痛苦的深淵中時本來有充分的理由去報復,卻因為看到傷害自己的人同樣受到了痛苦的煎熬而放棄了仇恨。

選擇寬恕遠比選擇仇恨困難一萬倍,特別是對於女人。憑這一點,安琪拉就算得上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非凡女性。

且說此時在高空觀戰的迪奧發覺蝶仙的行動全無章法,不滿的喝道:「安琪拉,你在搞什么鬼!以你現在的狀態絕非蘇小子的對手,還不快用月之蝶!」

安琪拉沉默良久,出乎意料的告訴迪奧:「月之蝶的發射器出現故障,暫時無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