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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把冰鑿開,帶著年輕人回到宿營地。那個男人用古代語言告訴父女倆,他的名字叫薩拉丁。「

這名字勾起了欣然的回憶,他記得宋禧曾經稱卡洛特為「怒海薩拉丁」。他沒有提出疑問,現在打斷宋禧的話就等於浪費她所剩無幾的生命。

「名叫薩拉丁的男子自稱是冒險家,途中遭遇雪崩,被埋在冰里失去知覺,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才被父女倆所救。當時父女倆並不知道這個人在扯謊,便熱情的招待他,邀請他去絹之國觀光。薩拉丁愉快的答應下來,別有用心的問老火在冒險中有沒有發現特別值錢的寶物。老人一開始沒有說,後來告訴薩拉丁,他有收集名貴魔導器的嗜好,在冰原上得到了兩把曠世絕倫的魔法槍,寄放在冰原矮人的村落里。薩拉丁表示很感興趣,懇求老人帶他去看那兩把槍……」

「父女倆毫無疑心的帶他回到村落,就在當晚,薩拉丁偷走了其中一把魔法槍,那是能夠召喚大地之魔巴拉巴拉的石化槍,他用魔法槍殺死了看守寶物的矮人。當商人父女覺察到他的惡意時,全村的人都已變成石像。狼心狗肺的薩拉丁拿槍指著老人,強迫他把另外一把冰之魔法槍『溫蒂妮』也交出來,還說這兩件武器本來屬於他的母親『北極魔母』貝拉,是狡猾的人類小偷將之盜走,他在冰原上流浪,就是為了找回這兩把槍!」

說到這里,欣然已經大體了解卡洛特和宋禧的恩怨。然而他不明白,為何宋禧選擇此刻說出卡洛特是魔母之子這件事……這與海難有關嗎?

宋禧繼續講述道:「薩拉丁沒能得逞,說實話,他的槍法很爛,拳腳功夫也遠不如精通東方武術的老商人。商人帶著女兒逃上船,並安慰女兒說,只要逃到陸地就沒事了,海洋巨人是不敢踏上土壤的……可是就在途中,他們被恐怖的九頭魔獸『海德拉』襲擊了。父親拚死護送女兒逃上陸地,自己卻中了劇毒。在海德拉追到陸地的剎那,他變回了人身,沒錯,海德拉就是薩拉丁的真正形態……

海洋巨人,受困於庫索神的詛咒,只能借助人類的身體在陸地上行走,只有回到冰原和大海才能恢復原形,施展滔天魔力!「

聽了宋禧的話,包括欣然在內,所有的聆聽者都失聲驚呼。他們也曾對九頭海蛇的來歷做過種種推斷,並且深信這件事與監察會有關,萬沒想到海德拉就是卡洛特本人!

宋禧閑上眼睛,憂傷地說:「身中劇毒的老人把女兒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就躲在樹林里等待死亡的降臨,他不准女兒跟著自己,可是女兒卻違背了他的意願,走進樹林,目睹了父親渾身腐爛的慘狀。她撲到父親懷里,失聲痛哭……

父親臨終前安慰她不要難過,不要把海洋巨人復活的消息告訴任何人,否則只會引起無意義的恐慌……將來有一天,當人類足夠團結,足夠強大,會有一位偉大的英雄站出來,領導大家擊敗魔母與薩拉丁的野心……但是那一天,父親看不到了……我也,看不到了……「一語未了,宋禧泣不成聲。

那之後,宋禧身懷冰之魔法槍漂泊到了亞馬遜,被梅琳女王收養,在女人國里長大成人。而當年北極冰原的悲劇,一直被她深藏在靈魂深處,從不告人。今天說出來,恐怕是預感到不久於人世了吧!

欣然強忍悲痛,理智的分析道:「宋姐姐,我明白你講述的是自己的故事,你的父親被卡洛特害死,這些年來你肯定找到不少關於海德拉毒素的線索,請告訴我……也許這能救你的命!」

宋禧凄然一笑,淡淡地說:「海德拉的毒素來自萬載玄冰,本質上是一種病毒,但能夠在絕對零度狀態下生存的病毒,其生命力可想而知。據我所知,毒素一旦與皮膚接觸,便會侵入血管,在極短的時間內瓦解人體免疫力……你看我的手腳都變成了藍色,這顏色會逐漸加深,明天這個時候就會變成黑色,到那時,我已經不在人世了。」

欣然失望地罵道:「該死的薩拉丁!所有的毒素里……血液毒素是最難治愈的……可惜阿筠不在,也許她有辦法。」

一直默不作聲的沙王忽然開口道:「老公……換掉有毒的血不行嗎?把我的血輸給宋姐姐,也許能治好她的病。」

「是啊!這種毒不是能使人身體潰爛嗎?唔……我以前也曾經中過蛇毒,同樣會傷口潰爛,因為我的血有點特別,爛的還不如愈合的快哩!」

欣然眼睛一亮,激動地說:「好主意……巨魔的血液有著超強的自我治愈功能,也許真的能解毒……慢著,小乖乖,你是什么血型?」

「血型……我不知道啊。」沙王羞赧地說。

欣然大失所望,擺手嘆道:「算了,當我沒問過。」

沙王不願看見情郎失望的樣子,含淚問尤麗亞:「我、我做錯什么了嗎?」

尤麗亞柔聲安慰道:「不干你的事,主人不知道你的血型,是不敢胡亂動手的。況且巨人的生理構造與人類相差甚遠,胡亂輸血會要人命的。」

「這樣啊……」沙王難過的趴在欣然膝上,不再吭聲。沒能幫上忙,她感到很沮喪。

欣然托著下巴苦思半晌,忽然露出笑容,拍拍沙王的臉蛋說:「小乖乖,你提醒了我,雖然你的血液不合用,但我的准沒錯……」

宋禧搖頭道:「別做徒勞無益的事,換了新血,也會被毒素重復感染。」

欣然自信地笑道:「長辮子姐姐,你仔細想想,本少爺是什么人?」

宋禧、尤麗亞、沙王與朱諾的視線全都集中在欣然臉上,沉默半晌,異口同聲的尖叫道:「吸血鬼!」

欣然捂著耳朵,愁眉苦臉地說:「雖然知道你們是驚喜的叫聲,可是我這脆弱的耳膜實在經受不起,諸位小姐,你們可不可以把音量放低,不然的話我可要唱歌啦!」

在座的女生除了宋禧,全都領教過欣然那魔音穿腦的歌喉,聞言花容失色,小聲細氣地說:「少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