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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奇老爺去世的當晚,文姬小姐也神秘失蹤,至今下落不明……作為文姬小姐的丈夫杜松是理所當然的領主繼承人。」盧娜艱難地說道。

「原來如此……」尤麗亞緊咬嘴唇,握緊拳頭的手指失去了血色,「杜松寫信解除婚約為得就是娶文姬姐姐……可憐的文姬,她怎能嫁給那人面獸心的畜生呢!」

盧娜想勸她,卻不知從何說起,只好給欣然遞了個眼色,希望他能安慰尤麗亞。

欣然報以苦笑,轉身走出酒店,深深吸了一口屋雜著麥酒香的空氣。以他的立場又能說什么?他甚至不清楚尤麗亞是不是還愛著那個男人。剛才的眼淚與咒罵,有多少是為好友惋惜,又有多少是因嫉妒使然?平生第一次,他對愛情失去了自信,心中充滿了苦澀和嫉恨,大概是失戀的預兆吧……

情敵對峙的時刻很快便來臨了。

哨兵把尤麗亞一行到來的消息送進領主大屋,一位英俊挺拔的半人馬青年親自來「幸運石」迎接。尤麗亞看了他一眼,立刻垂下頭去,仿佛在掩飾如同火山般噴發出來的感情。盧娜見她不作聲,只好代為介紹欣然和紅鷹的來歷,並告訴大家:這位青年正是杜松領主。

「盧娜小姐,請允許我糾正你在用詞上的小小失誤。」

杜松溫文有禮地笑道:「我只是『代理』領主而已,等文姬平安必來,我就不必再為這麻煩的身份寢食不安了。」他的話是對大家說的,可是眼睛卻始終盯著尤麗亞。

毫無疑問,那是一雙充滿了柔情的眼睛。欣然甚至有些自慚形穢,他從來不

曾體驗過如此痴情於一個女人的滋味……莫非是上天為了懲罰我的濫情才安排了

今天的相會?

粗線條的紅鷹沒有覺察到存在於欣然、尤麗亞和杜松三人間的異樣氣氛,不耐煩地說:「不管文姬是否活著,我們的第一要務始終是解決白惡魔!告訴我,他究竟藏在哪里?」

杜松嘆了口氣,搖頭道:「對不起,我不想再為此害人送命。紅鷹殿下,半人馬族感謝您的慷慨相助,然而這件事最好到此為止!」

紅鷹勃然大怒,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放肆!是你們苦苦求援在先,等我們大老遠地趕來了,卻又想一句話把人打發走……你當我是給你跑腿的奴才啊?」

杜松不動聲色地說:「求援的命令是老領主下達的,現在情況變了,當然算不得救。況且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們好,白惡魔凶狠狡猾,非人力所能抵擋,何苦白白送死……」

紅鷹一腳把桌子踢翻,怒不可遏地道:「住口!別以為亞馬遜人和你一樣是膽小鬼,不除掉白惡魔,我絕不離開沸泉鄉!」

杜松委屈的嘆道:「走不走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客房已經准備妥當,幾位旅途辛苦,請先休息吧!」說罷交代盧娜帶眾人去客房,特別留下尤麗亞,說要與她單獨談談。

尤麗亞不置可否,向欣然投來了詢問的一瞥。欣然很想讓她別理杜松,可是當他在尤麗亞的眼神里發現了不假掩飾的懇求後,不得不忍著內心的酸楚點頭。

尤麗亞明顯松了口氣,露出開心的笑容。杜松別有深意的拍拍她的肩膀,逕自離開酒館。尤麗亞向眾人歉意的一笑,「失陪了。」迫不及待盼去追杜松。出門前,甚至沒有回頭看欣然一眼。

欣然在酒店角落里拉了把椅子坐下,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紅鷹走過來問他是接受杜松安排的客房,還是返回營地。欣然充耳不聞。紅鷹連番受氣,小姐脾氣發作,拍案怒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

欣然抬頭冷冷前望著她,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滾!」

紅鷹如遭雷擊,怔忡的倒退了兩步,幾欲拔劍,最後還是忍下這口氣,幸災樂禍地說:「我知道你為什么不開心……哼,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為一個女仆值得你這樣嗎?」

欣然不耐煩的擺擺手,讓她別再哆嗦,「尤麗亞不是什么女仆,是我最重要的伙伴,無法割舍的親人。」

紅鷹拉了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笑道:「既然你這么看重她,就該替她的幸福著想。想想看吧!一方面是跟著你這個莫名其妙的主人四處流浪,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另一方面是容登領主夫人的寶座,與故鄉的親友團聚,享受錦衣玉食的好日子,換做是你,會選擇哪個?」

欣然惱火地盯著她,心想這小辣妹怎么突然口舌伶俐起來了?

紅鷹很高興能在口舌之斗中戰勝欣然一次,徐徐說出結論,「如果你真的愛尤麗亞,就該多替她的前途著想,否則就是自私……」

「喂……你能不能閑上嘴!」欣然越發火冒三丈,「你真的認為杜松是好人嗎?」

紅鷹聳聳肩,笑道:「至少比你好。」

欣然狼狽的扭過頭去,自言自語道:「我何嘗不希望尤麗亞幸福……可是杜松那家伙根本就不可靠!見鬼!」他狠狠在桌面上捶了一拳,吼道:「老板娘,拿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