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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兒直到此時才驚悉熊我將臣的真正用心,怒斥道:「熊我將臣!凱覷秘寶就等於背叛組織,你這么做不覺得良心不安?」

熊我將臣聞言哈哈大笑,一字一句地道:「天下人人可談良心,只有你們御劍家的人不配說出這兩個字!」

「你瘋了……」

「呸!別裝出一臉清純的樣子,御劍家的所作所為,難道你真的一無所知?

你們御劍家歷年來從中洲各地誘拐幼兒,送到孤兒院訓練成刺客,充做你們一家人斂財的機器,為了保密……甚至不惜殺掉孩子的全家,你們像豬狗一般對待孩童,用殘忍得超乎想像的方式訓練他們,一旦達不到教官的要求,就會被無情的處死,這樣對待孤兒的御劍家,沒有資格批評別別人!「

「不……不對,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溫兒笨拙地反駁:「山老集團的每一位成員都是我們的親人,絕不是什么賺錢機器!」

「溫說的對,你胡說八道!」婉兒大聲附和道。

「每一位成員都是親人……多么美妙的謊言啊!」熊我將臣聳聳肩,裝出驚嘆的表情,「豎起耳朵聽一聽吧,聽聽你們御劍家是如何對待『親人』的。任何人一旦加入山老集團,就必須為你們御劍家賣命到死,不僅自己當牛作馬,每個刺客的後代也必須交給組織統一撫養,假如發現體弱多病或先天殘疾的,立刻會被處死……這就是你們對待親人的態度?」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你撒謊!」

「撒謊?哈哈哈……哈哈哈……」熊我將臣仰天狂笑,悲痛的吼道:「我兒子明大,就是被你們御劍家殘忍殺害的犧牲者之一!你們還記得七歲時侯曾殺死一名嬰兒的事情吧,那可憐的小家伙,就是我兒子啊!」

五年前年邁的熊我將臣喜得一子,視之為人生全部的寄托,不料嬰兒出生第二天便發起高燒,就在他忙於求醫的時侯,卻得知兒子已經被山老集團秘密處理掉了。熊我將臣經過多方調查才知道,兒子是被溫婉剖腹吞心,活活虐殺而死。

溫婉聽罷,目瞪口呆。

在她們的記憶里的確有許多小伙伴一夜之間神秘失蹤,父母說是生病死了,如今回想起來,十有八九如熊我將臣所說是被殘酷地殺害了。至於殺嬰的罪孽,更是千真萬確。如果那真是熊我將臣的兒子,她們如今的處境豈不是咎由自取?

從前在溫婉心目中,父母是最善良、最正直的人,在香格里拉,人們提起山中老人和妙子夫人都會使用崇敬的語氣,她們一直以山老千金的身份感到自豪,可在世上走了一遭才發現,自己其實是惡魔的女兒。小姊妹稚嫩的心靈無法承受殘酷的現實,不由得失聲痛哭。

熊我將臣看到少女們絕望悲傷的樣子,很是出了口惡氣。

在香格里拉的權力體系中,熊我將臣算是位高權重的人物,可是在御劍一家人面前卻連豬狗都不如。親生兒子被虐殺,身為父親都連收屍都辦不到,他自認為有權利向溫婉報仇。

「你們沒有資格聲討罪惡,你們本身就是誕生於罪孽之源的惡之花。」熊我將臣繼續用言語折磨溫婉,把一枝枝毒針刺進她們純潔無瑕的心靈,折磨她們脆弱的感情,「可笑的是你們自以為是高潔的公主,對滋養你們的蓄滿鮮血與屍骸的土壤視而不見,這就是你們口口聲聲所說的『良心』!」

「可是你真的有資格向別人報仇嗎?被你殺害的人難道沒有父母?當你信誓旦旦為兒子報仇的時侯,請記住別人也有同樣的權利,熊我先生,你的邏輯似手很混亂呢,像你這樣的人無法成為稱職的教師。」一針見血的冷嘲自監獄門外傳來。

溫婉聞言面露喜色,齊聲喊道:「大叔!」

熊我將臣猛然轉身,當他看見欣然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外不禁面露驚愕之色。

「可惡……是誰帶你來這里的!」熊我將臣懷疑有人背叛了他。

「是我……是我啊……全是我那無與倫比的笛音的功勞啊!」角落中的小次郎恨不能大聲宣告。

「星石和吉良給我帶的路,熊我先生,你不應該忽視這兩只可愛的貓咪。」

「喵嗚……」

「嗚喵……」

星石和吉良親昵地蹲在欣然腳旁,朝小主人揮舞爪子,原來欣然在庭院里發現兩只小貓游盪,便跟著它們一路走來,無意中撞破了熊我將臣的陰謀。

「怎么會這樣……居然是貓……可惡啊……白白浪費了我那用靈魂演奏的笛

音……「除了熊我將臣,對現狀大感失落的就只有小次郎了。

深深吸了口氣,熊我將臣盡量保持內心的平靜:「沒關系,反正你遲早也是要死的,既然不知趣的送上門來,順手送你下地獄也不是什么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