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1 / 2)

</br>「希邇,怎么了?」文魘一了一跳,伸手抓住他的肩膀。

。。。。。。

與此同時,在洞穴里,仿佛沉睡中的鬼川王爵,他的身上依然籠罩著一種深入刻骨的慵懶和疲憊。那身代表著殺戮和高貴的王袍,如同一團黑色霧氣般縈繞在修長而充滿力量的身體上,與海魄白銀色的毛發相互輝映著,仿佛兩種無法融合的極端。

他的頭靠在海魄寬厚的背上,狹長的眼眸從他額前的長發中顯露出來,俊美的年輕臉龐上是一種安然的靜謐。

仿佛一個沉睡的神祇,誰也無法喚醒他,接近他,甚至呼喚他。

然而在此時此 刻,在博恩城的另一端,那個孩子的哭聲卻仿佛穿透了巨大的 空間與空氣,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海魄似有所感,毛茸茸的耳朵動了動,雙眼有些迷離。

它打了下哈欠,轉頭去看他的主人,發現他仍舊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於是海魄似乎也發覺是自己理解錯了,大腦袋又懶懶的趴了下去,打算繼續調整疲憊的身體。

但就在他轉頭剎那,鬼川冥河突然伸出一手,扯住了它頸間的短毛。

海魄:「。。。。。」

落魄立刻回過頭,無辜的蹭了蹭他的手指,仿佛在問他的主人,為什么不讓睡覺,或者說,為什么叫醒它又不理它,不是吩咐過要它好好休息的么?

鬼川王爵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把海魄給吵醒了,一手無意識的揪著它的幾根毛發,他的眉毛微蹙,似乎有些不解,或者疑慮。

「沒聽到嗎?」他半睜著眼睛,喃喃道:「那就是在叫我了。。。。。」

希邇什么都不知道,他確實有學著像男人當初教給他的那樣,試著召喚。但他雖然可以與很多魔獸相處的很好,卻從來不懂得契約為何物,又該如何把屬於自己的契約獸給召喚出來。

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對他們有多大的牽引力,難道只是簡單的一句呼喚,就真的能讓自己想見的人出現么?

文魘見他終於安靜了焉為,他摸了摸他的頭發,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頭很疼?之前怎么不說,還有哪里難受嗎?」

希邇喘息了片刻,臉色十分蒼白,虛弱的睜開眼睛,說:「。。。。。。哪里都痛痛。」

「傻孩子,想什么想的那么用力,讓自己受折磨。」文魘搖了搖頭,又道:「回去給你做個檢查,就是不知道鐵將軍府現在還讓不讓我進門。。。。。」

安德斯冷冷道:「我想這個問題,閣下還是親自去問將軍比較好。」

文魘詫異的回過頭:「安德斯,你不是在馬車外面嗎?」

「我聽到少爺在哭。」安德斯皺著眉,伸手把希邇從文魘的懷里拉了過去。

文魘馬上抬起兩手,無辜的說:「你不會以為是我把他惹哭的吧?」

希邇撇嘴道:「希邇才沒有哭。。。。。。」

於是文魘更加無辜了。

安德斯卻根本不願再理他,其實自從在薩爾蒂亞,第一次把文魘帶到希邇面前的時候,安德斯就已經非常後悔了。如果不是文魘提出希邇的體質特殊,也許在回到帝都之後,他們對小少爺的照顧會更加周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很多事情都要先考慮一下他的體制問題,有時候甚至手忙腳亂,疑神疑鬼,生怕他會出什么事情,導致現在府里的那些從軍隊里挑出來的護衛們都莫名的變得有些傻里傻氣,最典型的就是嘉文,變的都讓他快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