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與野獸第一章分章——閱讀(1 / 2)

情婦與野獸 楓 臨 20972 字 2020-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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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情婦與野獸

楓臨-情婦與野獸

內容簡介

天啊!她怎么會那么「好運」地去遇上那聲名狼藉的花心大蘿卜!

她跟他是相見不如懷念,懷念不如……根本不見!

他每次見到她就一副要將她「吞」掉的模樣,

她對他根本就避之唯恐不及,

沒想到多年後,他們竟又撞在一起,

她還為了一個牛皮紙袋,就這么誤上了賊「床」……

還被他給……「吞」了!

而且他還用他的魔爪將她扣的死死的,

不但威脅她與他夜夜春宵,

還很過分地拿他那大大的「魔爪」死命地撩撥她,

每次都害得她嬌喘連連、直呼救命!

可是他還一副沉醉其中、欲罷不能的模樣,

這個男人難道不知道做人應該有「斬節」一點嗎?

人家最新統計,台灣人性生活一年平均才嘛七十八次,

而他不到兩個月就做完人家一年的份!

他難道不怕「使用過度」,然後「未老先衰」嗎!?

楓臨《情婦與野獸》

楔子

氣勢磅礴而華麗典雅的凱悅飯店,置身在陽光最強的午後,玻璃帷幕反射出一片晶亮的耀眼光芒。

頂樓的總統套房內——

「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拜托、拜托,你一定要通過我的融資案。」闕伯勛低聲下氣地請求著,眼前唯一能幫他的人,也是他大學時同修拉丁文的同窗。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銀行核貸有成文的規定,而且還得經過董事和監察的批准,不光是我就能決定的。」黑色牛皮辦公椅上,坐著一名身材碩長而且氣質非凡的男子,語氣聽似和善,可眼底凈是淡漠。

他,上官昊磊,上官財圍剛繼任的執行總裁。

他以睥睨之姿,盯視著眼前這個自他改姓上官後,陸續找上他的「同窗」之一。

對這些不外是為了借錢、攀權附貴的人,他根本是懶得搭理。

「哎!如果語嫣知道我現下如此潦倒,連銀行都不肯借錢給我,她鐵定會吵著跟我分手的。」闕伯勛看似哀怨地吐著苦水,眼尾卻掃視著上官昊磊的反應。

果不其然。

「你現在仍和花語嫣在-起嗎?」上官昊磊淡漠的眼瞳中閃過一抹興味。

「我們訂婚了,明天是我們相戀五周年紀念日,我們還計畫要好好慶祝的。」闕伯勛腦卞迅速地轉動著,他想起大學時昊磊曾追求過語嫣,他那時非常的喜歡她。

「哦!那真的是值得慶祝、慶祝了。」他冷然地說著言不由衷的賀辭。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可以的話,請你務必幫忙。」闕伯勛將公文包提在手上,住門口走去。

「我會和董事們商量看看。」上官昊磊也不留他,只是目送著他離開。

收回視線,他這才發現闕伯勛帶來的融資文件遺留在桌上。

上官昊磊心想若是重要文件,闕伯勛自會再回來拿,他把它們收進牛皮紙袋中,擱置到抽屜里。

驀然,花語嫣——玫瑰般嬌艷的笑靨浮現在他的腦海。

大學時他曾追求過她,但她總是冷冰冰的響應他,再表明她心中只有闕伯勛一人,讓一向在女人堆里相當吃得開的他,頭一次踢到鐵板。

花語嫣,那個如花般的女子——

第一章

凱悅飯店一樓大廳里人來人往,高約一公尺的插花擺在大廳里最顯目的正中央,各色嬌美的花卉爭奇斗艷,其中綴以五彩繽紛的絲綢緞帶,結合成一株

似聖誕樹造形的大型插花,為即將到來的七夕情人節點綴出浪漫的氣氛,營造出一股甜蜜的色彩。

花語嫣獨自佇立在這由數十種花卉所堆插而成的小山前,她看來非常的開心,因為今天是她和她深愛的未婚夫——闕伯勛,相戀五周年紀念日。

就在今早,他拿出-只通體碧綠的翡翠玉鐲子送給她,說是紀念他們的愛情完美的度過五個年頭。並告訴她,他已經預約今晚在凱悅法國廳的燭光晚餐,要她在五點半到達此地與他-同享用,她聽了簡直是高興的不得了。

她低頭看一下左腕上的鑽表,時間已經快六點了,伯勛讓她空等了半個鍾頭,這不像平常的他,可能是被公事給耽擱了吧!

「語嫣,你個是花語嫣嗎?」低沉瘖瘂的男音像一道縛魂咒震懾了語嫣。

「你是……誰?」語嫣轉身迎上一對深黝的發亮黑眸,俊美的面容有著魔鬼般的魅惑,她努力地在記憶中尋找著。可結論是——她不認識他,她的世界里不曾和這-類邪肆的人物有過交集。

「你忘了嗎?我是闕伯勛的大學同學白昊磊呀!」他笑得很詭異,眼中全是毫個掩飾的掠奪神色,像尋得獵物的野生豹子般朝她逼近。

語嫣思緒一轉,唇畔扯出個勉強的笑意,「啊——啊!我想起來了!」她在大學時和伯勛同修拉丁語課程時常遇見他,印象中她最怕應付他了!

「聽說你和闕伯勛訂婚了?」上宮昊磊大步一跨,縮短了雨人之間的距離。

他霸氣的貼近讓語嫣呼吸不穩了起來。

「正的!今天是我們相戀五周年紀念日,所以約在這家飯店的餐廳共進晚餐。」她刻意強調著這是屬於私人的一個特別日子,暗自希望他能快快離去。

「哦!那真是恭喜了。」他笑得意味深遠。

「謝謝。」除了這句話,她實在想不出其它的回答。

「前幾幾天我才和伯勛碰過面,他事業似乎做得相當大呢!」上官昊磊目不轉睛的直盯著她瞧。

現任的她比起在學校時,出落的更嬌媚動人,長發微鬈的自然披在而後,白皙精致的鵝蛋瞼上,一雙光釆耀眼的明眸星波流轉,彎彎的秀眉有如飛柳,小巧的紅唇水艷得像顆等待采擷的櫻桃,小婦人般成熟綽約的體態引人注目。

「還好,小公司罷了。」語嫣不自覺地蹙眉,心想他怎幺還不走開。

「語嫣!」從大廳正門口走進來的闕伯勛正巧在此時趕到。

「伯勛!」語嫣興高采烈的轉身迎上前去,心想這下終於可以擺脫那個難纏的家伙了。

「嗨!我們『又』見面了。」上官昊磊主動問候著這個這幾天來頻頻和他來段「巧遇」的大學同窗。

「昊磊?!對了,你就住在這家飯店嘛!」闕伯勛表現得相當意外,隨即便熱絡的與他攀談起來。

語嫣對伯勛所表現出的友情非常反感,她是恨不得白昊磊能快點離去,而伯勛卻是一副早將兩人的晚餐之約給晾在一旁似的、她睹氣的扭開視線,凝望著那盆花藝都比瞪著他們熟稔的聊天還來得賞心悅目。

直到五分鍾過後,闕伯勛才驚覺的看一眼腕表。

「對了,昊磊,你吃過飯了嗎?」他問得有些迫不及待,還頻頻留意著時間。

「還沒。」上官昊磊閑散的回答著。

「那正好,你能不能陪語嫣吃頓飯?」闕伯勛一把拉過百般怨懟的她。

「什幺?」語嫣驚愕的大叫,她不能理解伯勛的行為,不是約好兩人一塊慶祝的嗎?

「我剛好有急事,必須馬上趕去辦。」他安撫著語嫣,「很抱歉!今天是這幺特別的日子。」

「那我回去算了。」她才不要和白昊磊共進晚餐,她躲他部來不及了,更別說是一塊吃飯了。

她偷偷瞧了他-眼,發現他正以狂狷的目光審視著她,語嫣心臟一個緊縮,她慌亂地調離視線。

上官昊磊觀察著語嫣的反應,只覺得分外有趣。

「語嫣,過來一下。」闕伯勛朝上官昊磊投了個致歉的表情,得到他的頜首,他趕緊拉著語嫣走到角落。

「伯勛,我不要他陪我吃飯,我討厭他呀!」語嫣明白的表明她的厭惡,她寧可回家也不要和那個詭譎的男人同桌用餐。

「語嫣,他現在不是白昊磊,是上官昊磊。」闕們動搖晃著她的肩膀興奮的說著。

「上官?」花語嫣疑惑道,他改姓了嗎?

「對!是上官財團的重要人物,即將坐上總裁位置的唯-人選。」他說得眼睛發亮,像挖到寶物似地。「昨天我試著用以往同窗的情誼拜托他,請他的銀行貸款給我。但是,他並沒有答應。」

闕伯勛用力地掐住語嫣的手臂,「所以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以前很迷戀你,只要你對他好些,他一定會點頭答應的。」

「不要!那種事——我做不來!」語嫣猛搖著頭,她不要勉強自己去討好那個邪肆的男子。

「拜托啦!語嫣。」闕伯勛軟言好語的低聲求著:「難道你忍心看我的公司周轉不靈?你忍心看我的心血毀於一旦?」

「公司真的這幺危急了嗎?」她一向不插手他事業上的種種,所以無從了解,何以會落到周轉不靈的窘境。但她是絕不會坐視未婚夫努力至今的所有成就這幺付之一炬的,可是,要她去討好上官昊磊……

「沒有他的銀行貸款,公司恐怕就無法安然度過這次的危機——」闕伯勛看著語嫣動搖的表情,加把勁的繼續游說:「語嫣,就算是為了我——

嗯——」他輕吻著她的面頰。

語嫣沒有再厲聲抗拒,她的心在忍耐輿公司兩方拔著河,在看到伯勛眼中的殷切期望時,她放棄了她的堅持,低頭輕點了一下。

於是闕伯勛在異常熱切的將語嫣給予上官昊磊後,便言明必須趕去處理公事,而獨留語嫣去應付他。

暈黃燈光下的法國餐廳-角,上官昊磊和花語嫣一坐定,侍者便熟稔的送上菜單,上宮昊磊點了主廚的推薦餐點,語嫣看了一下內容,她略感興趣的點了相同的內容。

不一會兒侍者推來餐車,車上一只桶形銀器,內裝有冰塊,其中放著一瓶烈米馬爾丹的二十年可尼克(荷蘭語的就是白蘭地的語源,意思是說燒煮的葡萄酒」,他在上官昊磊的頜首下,手法俐落的開瓶、倒了些在一只小銀碟中,恭敬的送至他面前,上宮吳磊嗅聞了下後示意侍者倒酒,兩只晶瑩剔透的水晶酒杯中,分別注入了高雅芳香的琥珀色液體。

「慶祝重逢!」上官昊磊舉起他面前的酒杯,笑開魔魅般的俊臉。

語嫣跟著拿起杯子,只是靜默的抿了下唇瓣。

「也許你並不喜歡和我在一起用餐,嗯?」上官昊磊不在意的輕啜一口美酒。

「沒那回事,總比一個人在家吃好。」她淺嘗了口那清爽中帶有濃烈香氣的佳釀。

這時侍者又陸續送上餐點,語嫣借故進食,不想和他多聊。

「你很美!比以前更動人。」上官昊磊眯著眼,捕捉她那燭光中看來白皙潔凈的芙蓉面貌,酸溜溜的諷道:「這都是闕伯勛的功勞。」

話中的暗喻及眼神犀利的注視,令語嫣不舒服的漲紅了小臉。

「上宮昊磊,你是因為結婚才改姓上官的嗎?」她隨口扯了個她認為安全的問題。

「不,我的母親是上官家主人的小老婆,因為大老婆的兒子全死光了,所以我就成為上官昊磊了。」上官昊磊轉動杯身,冷漠的說道。

語嫣驚訝地放下酒杯,「我一點也不知道你和上官家有這層關系。」這個問題問得一點也不安全,像在挖他隱私似地。

而她對他的隱私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況且這個答案讓她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身為小老婆的兒子不會是件愉快的事,那可能是痛苦而心酸的……她不解心

中的憐惜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如果大學時我是上官昊磊,你會接受我嗎?」上官昊磊日光深沉的以誘惑的口吻說著。

「不會!我喜歡的是像伯勛那樣的男人。」語嫣斥退心中的一絲憐憫,堅決的回答。她取了些魚子醬塗在香脆的小餅干上,再次借著咀嚼來阻斷交談。

上官昊磊欣賞地看著她優雅的咬了一小口餅干,慢條斯理的咀嚼、吞咽,看著她蠕動的唇瓣,一股火熱的騷動竄至下腹,他幾乎是立即的硬挺起來。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用著餐,在侍者送上餐後甜點時,另一名侍者托著銀盤,當中還盛著一具米白色無線電話走來。

「請問你是花語嫣小姐嗎?」

語嫣放下手中切割橘汁局鮭魚的刀叉,點頭示意。

「花小姐,有你的電話。」侍者將銀盤送至她手邊。

「我的?」語嫣訝異著會是誰打電話到此找她。

她拿起話筒,輕聲問道:「我是花語嫣,請問哪位?」

「語嫣,是我。」闕伯勛略微喘促的聲音傳來。

「啊!伯勛!」她奇怪著他異乎平常的奇怪聲調。

「是這樣的,昨天我拜訪昊磊時,有一份重要的文件似乎遺留在他那兒,你幫我帶回來好嗎?」闕伯勛粗重的呼吸聲在話筒里聽起來,像是跑了百米路程般。

「咦?忘了拿昨天的文件?」她詢問的目光投向對座的上官昊磊。

上官昊磊雙手交握,「好象是有個資科袋在我的房間里。」那個像是闕伯勛故意忘記帶走的牛皮紙袋。

「嗯,好象是有,我會順便幫你帶回去的。嗯,再見。」語嫣收線掛斷電話。

伯勛是在哪兒打來的電話?他呼吸似乎很急促,是邊跑步邊跟她講電話嗎?語嫣心中納悶下已。

上官昊磊喝完酒,起身說道:「那到我房間去拿吧!」

「啊——我在這里等你。」語嫣直覺的應對。

「你要我『特地』——去把闕伯勛忘記的東西拿來給你?」他眸光瞬地冷凝,語氣中盡是不屑。

語嫣臉頰火燙,窘紅地倉皇起身,「對不起!我和你一起去拿吧!」

上官昊磊帶著語嫣登上頂樓的總統豪華套房。

「請進!」他意味深長的開門等她進去。

語嫣猶豫了一秒,心想拿了東西就馬上走人,這才進入;上官昊磊輕輕帶上房門後,走至沙發旁,脫下身上的黑色手工西裝外套任意丟著。

語嫣意外於他真的就住宿在飯店里。「你一直住在這兒?」她好奇著他怎幺下住在家里卻跑來住飯店?

「因為上官山庄里有大老婆在,感覺很拘束;而且她也看我不怎幺對眼,所以我只好把這里當作自己的家。」他說得漠然。

「你——那你原來的家呢?」她的意思是問,他怎幺沒有和親生母親住在一塊。

「我的母親在我十六歲那年就過世了,那時所居住的房子是向人租來的閣樓,在我付不出租金的情況下就還給屋主了。幸好上官家的主人拿了些錢,讓我到寄宿學校讀書。」

語嫣發現上官昊磊稱自己的父親就像是個毫下相干的陌生人般,不由得同情起他的身世。

他必定吃了下少苦,在同年齡的小孩間,他的成長過程似乎相當孤單,或許是因為如此才造就了他冷酷的個性吧!?

「隨便坐。」上官昊磊取出一只洋銀材質的攪拌杯,放人冰塊和/白蘭地、/白甜酒、/白利久酒、的檸檬汁,略微搖拌後分別倒入兩只高腳雞尾酒杯中。

「喝喝看。」他遞了杯澄黃中帶點青綠的酒給她。

「不了,我要走了。」語嫣觀看著整面都是防彈玻璃所制的落地窗外,市區的燈火輝煌,熱鬧的氣氛高亢,想到那里沒有半盞燈火是為上官昊磊所點的,一股不舍之情油然而生。

「嗯。」他固執的不放下高舉的酒杯。

語嫣無奈的接過來,湊近鼻尖,嗅到白蘭地的香醇、檸檬的清新自然,她淺嘗了口。

「坐下來聊吧!」他頎長的身軀在寬敞的乳白色小牛皮沙發上舒展開來,那蘇丹帝王般的架勢,強悍的充斥著整個空間。

語嫣松懈的神經倏地緊綳,她搖轉螓首拒絕的意思明白地表示著。

「伯勛他——沒有告訴你,要討我歡心嗎?」放下手中的調酒,上官昊磊仰卧在沙發上,像頭稍作休憩的豹子般,態度佣懶,言辭卻犀利地直指出她肯放下身段「陪」他一塊吃晚餐,所欲為何。

早在闕伯勛將她拉到一旁去咬耳朵時,他就清楚那家伙路人皆知的企圖,而語嫣的點頭同意一塊用餐,證實了他的猜測正確無誤。

「沒有。」語嫣心口不一的羞紅芙面。

「哼!伯勛現在可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上官昊磊修長的手指閣劃著杯口,狀似無視於她,暗喻的意圖卻毫下掩飾。「由於他的投資不當,他經營的貿易公司已經快被他拖垮了。」

他冰珠般的冷嘲凍人心肺。「沒有任何一家銀行會笨到肯借錢給那種瀕臨破產的公司。」

語嫣的臉上閃過一陣青白,她沒想到伯勛的公司,真的已經落到如此艱困的處境了。

「那不是我該插手的事。」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快快遠離他,上宮昊磊那侵略性的眸光讓她不安。

他瞪著她游移不定的水媚明眸,嘴角掛著一抹狂放的傲慢。

「請把文件給我!我要回去了!」語嫣有如驚慌的母鹿,大眼里盛滿濕漉漉的無辜,逃開的本能讓她後退一步。

上官昊磊移動修長的身影,走向右邊的一間書房,他拉開一只抽屜,拿出闕伯勛所謂的「重要文件」。

「在這里。」他舉起紙袋。

「謝謝!」語嫣迫不及待的走近,伸出手臂欲接過東西。

就在她指尖碰到紙袋的同時,上官昊磊放開資料袋,反撲地攫拽住她潔白的細腕。

「你想干什幺?」語嫣尖叫著扭轉手肘,驚懼的急於掙脫他的箝制。

上官昊磊一個猛扯,語嫣撞進了他的胸懷中,被他從後面抱個滿懷;她像只跌落蜘蛛網的白粉蝶,使勁地拍動雪白的翅膀,卻怎幺也掙脫不開。

慌亂中,她用來扎起大波浪鬈發的刺綉緞帶,松放開一頭烏絹般的黑瀑鬢雲。上官昊磊埋首其間,深深吸進那飄散開來的紫丁花香味兒,他低啞的語調中冷鵝而慵懶。

「別動!你知道我剛才拿給你喝的調酒有何名稱嗎?」他薄懲的輕咬著她粉嫩的耳垂,警示她別白費力氣,做無謂的抵抗。

語嫣猛搖頭,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希望他立刻放開她。

「讓我告訴你——」上官昊磊合沉嘎啞的聲音盪肆在她的聽覺里。

語嫣顫抖的縮起肩膀,他特有的男性氣息夾帶著一縷麝香,隨著她胸口劇烈的起伏鑽進她的血脈中流竄著,她每一次呼吸,他的味道便沾染得更多,濃重得讓她快昏厥過去。

「它的名稱是(上床)。」他將她的左手反押在背後,右手粗暴的扯開她前扣式洋裝上,唯一別在腰間的紫水晶別針,前襟倏地大大敞開,露出她里頭的月牙色白緞兜兒和雪色蕾絲底褲。

「住手!」語嫣激烈的擺動扭轉著,卻怎幺也抵不過他大得驚人的男性力量。

「不要碰我!我討厭你!」情急之下,她的淚珠子串串滑落,他的手卻無所不在的撫弄著她裸露出來的雪白嫩膚,帶電般的觸摸讓她更是嚶嚶低泣了起來。

「我知道,所以我並不准備征求你的同意呀!」一拉一扯間她蔽身的寶藍色洋裝脫離了她的身軀,慘兮兮的被丟棄在地板上。

上官昊磊將她推向玻璃牆,把她夾在牆面和他之間,語嫣不斷揮舞的小手因為身子被制而捶打不到他,她側過瞼怒目相向,氣極敗壞的叫罵著。

「卑鄙、無恥、下流,你這混蛋快放開我!否則伯勛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她恫嚇著。

「隨你怎幺說,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放手的,我要你。」上官昊磊拉高她的雙手,以他的領帶束縛住,將披散的鬈發撩起,雪白無瑕的背部在他的眼中一覽無遺。

「不要!放開我!」她輕顫著,眼底眸中閃出恨意,讓她水亮亮的雙瞳更添燦然。

「不放!」他壞壞一笑,撫著她頸動脈的指尖察覺到她的身子敏感一震,讓他更是得意。

他唇舌放肆的品嘗起她的柔軟甜美,啄吻她渾圓的肩膀,而她那奮力抵抗、蠕動的身軀,只是引得上官昊磊更為狂野地掠奪她,他的大掌毫下費力的撫上她胸前的豐盈飽滿。

語嫣嚇壞了,他火熱的男性氣息濃烈的包圍著她,熾燙的掌心態意地搓揉著她的胸房,而當他修長的手指曲起夾住那乳蕾拉扯旋轉時,一聲嚶嚀逸出她的口中。

「卑劣的小人!」她咬緊下唇,努力阻斷自己的呻吟

「那我就讓你體會一下,什幺是『卑劣』的定義。」上官昊磊攔腰一抱,輕易地把她放在一張寫字台上,那桌面不過她半身長寬,語嫣恐懼的往後仰,慌亂中抓住了白紗窗簾,她的胸脯因此被迫挺高

上宮昊磊強悍的扳開她緊閉的膝蓋,促使她兩腿大張,他擠身站進她雨腿之間,他感興趣的看著她上身僅存的月牙白兜兒。

「這是為了闕伯勛而穿的嗎?」他兩手准確的捏住掩蔽其下,雨峰的乳尖,挑逗的撥動。

如此完美無瑕的胴體有如玉雕般的溫潤,動靜皆是魅惑人心的符咒。雪肌柔細得不可思議,那可會逼使任何一個男人喪盡理智。

「住手!我求你住手呀!」語嫣害怕著,可她怕的不光是他,還有受他引誘而悸動的自己。

「待會兒你就不會求我住手了。」他拉開她系於頸後、胸後的活結,那兜兒就危急的險險欲墜,火燙的唇舌代替了手邊的工作,吻上了那結實變硬的莓果。

「唔——」恍若遭電殛般,語嫣弓身嬌喘。他的唇舌好過分!磨人的撩撥劃圈著,口中的濕氣將薄薄的布料給染成透明的曖昧,雙峰上的紅莓看得一清二楚。

「真甜。」上官昊磊意猶未盡的大手一抓掀,那豐盈圓潤的雙乳相繼跳彈而出,隨著語嫣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著。

「啊!住手——求你住手呀!」語嫣哀鳴著,在一個不是她所愛的男人面前如此地裸裎自己,她簡直羞愧的想死去。

「別哭叫得如此煞風景,我會讓你為我吟唱出比黃鶯更美麗動人的天籟。」大掌滑至她的頸後微一施力,將她的頭仰起。

「呀!你要做什——唔——她的驚駭、呼喊盡數落入他蓋下來的口中,且在她張口當中,他滑溜滾燙的舌進犯地潛入她的唇齒間,狂吮吸住她企圖逃開的丁香舌。

轉眼間他熨燙筆直的雪白真絲襯衫被脫去,覆蓋住那件孤單的白兜兒,似在暗示他接下來的行動。

上官昊磊強悍的身軀壓覆著她,堅硬的胸膛摩蹭著她豐腴的熱乳,摩擦著那頂峰上的嬌紅蓓蕾:口中嘗盡她的芬芳蜜津,更以不容她逃開的霸道糾纏住她。

語嫣被他燎原火勢般的挑勾炙燙得昏頭轉向,她從未經歷過如此狂捐的激情,闕伯勛總是溫柔而節制的,她也認同那種細水長流的情欲,可一遇上上官昊磊撼動人心的強勢,她幾乎是無力招架,只有舉白旗投降的份。

在他猛烈的攻城掠地下,她的腦子亂成一團,上官昊磊端視著懷中人兒,那星眸迷醉、雙頰粉嫣的模樣,手掌略為粗重的使勁掐握著兩只凝脂椒乳,直至那頂峰的乳蕾怒凸紅艷不已。

順著曲線婉蜒往下,看到那布料寥寥無幾的白緞底褲,在語嫣敞開的臀股溝間根本遮掩下了什幺,那黑得發亮的體毛自布料的邊緣掙脫而出,惹得他呼吸加速,心跳更是急切,他放開軟綿雪乳,緩緩而下,一手拉開那件早顯多余的小褻褲,一手蓋住那片女性最為私密之處,探究地撫摸著。

「唔——」上官昊磊放肆的手讓語嫣一僵,她才要大喊出聲,就被他吻住她微張的唇。

上官昊磊不斷以舌挑逗著她香馥的唇舌,攻占她下身的手則不停撥弄著她敏感的花瓣,及布滿細密神經末梢的小核苞,壓揉彈拍,直到她穴兒涌出熾熱的濕滑蜜液——猶如暗夜里盛開的白木蘭,散發出誘人的情欲迷香——

語嫣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對上官昊磊的搔逗起了變化,他的撫觸令她酥麻得意識迷離

「嫣兒,你的身體是不會說謊的——」那撥弄著她敏感小核的手指倏地下移,猛然用一指往她幽密狹窄的甬道插入。

「啊!」她尖叫著狂野的扭動、喘氣,淚花沾濕眉睫,是那幺地楚楚可憐。

「乖,別怕,讓我帶給你狂喜。」他輕哄著蜷縮著身子的她,唇舌含住她的,在她溫熱的口腔舔齒探索,暗示著接下來的意圖,插入的長指一進一退,優緩地摩擦著她緊窒的花徑。

她想抵抗,卻一點力氣也提不上,她只覺得自己正在沉淪、沉淪……而他肆無忌憚的進出撤轉讓她的心更亂、理智漸失,只能癱軟的任他撫弄,花心蜜穴里被他不住的翻天覆地,搗弄出更多濃稠的甘泉蜜液,淌濕他的手掌。

「甜心,最精采的部分要來了。」上官昊磊迅速褪去褲子,釋放出早巳蓄勢待發的男性利刃。

語嫣的意識迷蒙,隱約中,她聽見上官昊磊專制的宣告,她氣惱自己竟無力抗拒他的誘惑力,只能被動地承受他的挑撥,所有的知覺全部匯集到他指尖的那個點。

他的指在她的甬道內掏弄勾搔,在她那小小的核苞上大肆挑弄,直直將她往情欲的狂風中心卷去,那股激盪越來越強烈,就在她快歡愉的尖叫出時,他

無預警的撤退,讓她空懸在半天高,無從宣泄的騷亂讓她抗議地嚶嚀泣訴。

「求求你——」她對自己的棄守不甘心,卻又無力抵抗。

「你不用求我,因為我絕對會堅持到底!」他囂張的利刀淺探著她穴兒的入口,在得到她拱高相迎時,上官昊磊狂吼一聲,挺腰沖進她柔軟炙熱的幽境深處。

撕裂的疼痛霎時令語嫣慘白了一張小臉。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停擺,靜默得像世界上只剩下他二人。

第二章

真沒想到他居然會是她第一個男人,她不是和闕伯勛交往五年了嗎?

他停住攻勢,耐心地等她適應他的巨大,她是那幺地嬌小,那幺地緊窒,又那幺地熾熱。

在上宮昊磊開始緩緩在她的體內抽動時,高漲的需要變得緊綳,語嫣驚訝於他的巨大能夠一再地將她撐開到極限,帶給她一種像是疼痛,卻又比疼痛更加飽滿又難耐的迫切。

「啊!」她呼喊一聲,嬌小的身子猛地弓起,承接著他的侵占而劇烈顫抖。

上官昊磊粗糙的拇指按壓在她頂端的花核上,反復揉弄兜轉著,不斷地加壓再加壓,誘使她分泌出更多的濕稠蜜汁,好潤滑他狂飆的入侵、放肆的進占。

「感受我,緊緊的圈牢我,我熱情的嫣兒。」他性感沙啞的愛語伴隨著灼熱的呼息,噴吐在她敏感的耳際,那傳輸到她腦神經、再漾至心口的騷動,讓語嫣的肌理為之一束,更加裹緊了他的男性象征。

她抓不穩的身子直往下滑,卻只是讓他更挺進她的花徑深處,抵住那連她自己都不曾發掘的柔嫩幽境。

「啊——別——別這樣——我受不了——」她無奈的承受他親昵的褻玩,下半身被他逐漸加快的菗揷給頂得震顫不已,而那伴隨而來的指尖則引發成串的酥麻,狂飆的快感直馳向最高峰。

「就是要讓你受不了。」他額上汗水滿布,雙眼閃動著催討的灼視,他要她,不只現在,他錯失了她的過去,所以他要定了她的未來!「你是我的,知道嗎?」

語嫣不斷地喘息著,因他急速的進入撤出,那結合處的狂暴摩擦,讓她脫口吟哦,水眸里充斥著無助的嬌柔,口鼻間呼出的皆是動情的芳香。

「知道了——我知道了——」在他強大力量的逼迫下,她神智不清迷亂地順從他的霸氣。

她像是他手中的琴弦,隨著他態意妄為的撩撥,快感一陣強過一陣,極度的飽滿充斥她的四肢百骸,那充血腫脹的花核被逼到了一個臨界點;終於,累積的歡愉被他重力的彈撥下,有如火花般的爆發。

「啊——」語嫣尖叫著,下身強烈的抽搐、收縮。

感覺到語嫣的高潮已臨,她花徑緊縮、頑強的吸附住他,夾擊著他,上官昊磊再也克制不了如火山爆發般的狂野,幾個沖剌,他在她的幽密深處噴射出他灼燙的精華……

上官昊磊濃重的粗喘著,他身上都是汗水,點滴滑落她嬌腴白嫩的艷乳間,指尖沾染著她的蜜汁,他緩緩地收回手,以舌尖舔嘗她的味道,極為緩慢的抽出自己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不舍的看著她一寸一寸的吐出他的灼熱,那畫面是銷魂蝕骨的誘人。

他將她癱軟的嬌軀抱到卧房的大床上,在她身側躺下,欣賞著玉體橫陳的魔魅暈紅,雪白肌膚上一層薄汗讓她的身子泛著晶瑩光澤。

「小嫣兒,你是我的了。」上官昊磊俊俏英挺的臉上,凈是得意的笑容。

像坐了一趟超高速的雲霄飛車,又像是搭上滑翔翼翻飛於天際,語嫣在落地時幾乎是虛軟的癱下,她從不知情欲也是能火爆而激烈的,她有如耗竭了全部的力氣,打了一戰般。

感覺到上官昊磊的雙手仍撫弄撥轉著她胸哺上櫻紅的乳尖,執意將之撮成圓挺硬實似小石子般的紅寶。

她似被催眠般睜眼著迷地觀看,體內余波末平的騷動,似有再度被挑起之勢。

「不要——不要了。」拍開他的魔掌,她翻身背對他。

「你雖然嘴里說討厭我,但是我們莋愛時配合得不錯呀!」上官昊磊扳過她的臉,笑嘻嘻地親了她一下。

他的調侃讓她窘迫地漲紅了一張俏臉。「住手!」抓住他探向她乳防的魔爪,他的碰觸會讓她神經緊綳。

「我就是愛不釋手,怎幺也收下了手。」他的大掌如捏水球般地狎戲著兩只熱乳。「看不出來你有三十四的尺寸,正好適合我的掌握。」

「不要這樣!走開!」她嬌斥著他,身子翻轉拉過被單將自個兒包裹起來。

「嘖,小嫣兒,甜頭嘗過就過河拆橋呀!」上官昊磊起身披上睡袍。

「伯勛如果知道這件事,他一定不會饒過你的!」語嫣半氣半羞地指責他。

「你單獨和一個男人進入飯店的房間,早該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了。」上官昊磊倒了杯/啤酒加/杜松子酒調合而成的姜啤啜飲,冷笑的睨視著她激情過後頰畔的胭脂色。

「別開玩笑了!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這幺下流嗎?」語嫣下床,走向白色長毛地毯上,將衣服一一拾起。

一迭仟元紙鈔突如其來地,丟在她正要撿起來的白緞兜兒上頭。

望著散落著的人頭紙鈔,她愕然而揪心。

「這些錢——要做什幺?」語嫣青白著面容,強忍顫抖的語音問。

「男人抱女人該付的錢呀!」上官昊磊忍下對她那蒼白小臉的心疼,眼中佯裝出輕賤之意。

「你把我當妓女看待!?」她不相信才剛和她纏綿過的他,會語發利刀將她剌得遍體鱗傷。

「那——你是心甘情願被我抱啰?」他輕撫著她光滑的下巴,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語嫣怒氣沖沖地揚起手臂,意欲打他一個巴掌。

看穿她的目的,上官昊磊輕易地截住她的五指。「付錢給你,我們就銀貨兩訖,互不相欠了。」他惡質的再補上一句。「免得以後你拿這個當借口,逼我娶你。」拉過她的手,他吻住她潔白細膩的掌心。

「你少臭美!」語嫣用盡全力的甩脫他的箝制。

遍尋不著內褲,她放棄地躲進浴室,匆匆穿好兜兒和洋裝,趕緊奪門而出,現在的她只想快點遠離這個危險性極高,又傷她自尊的男人。自尊?她還有自尊嗎?兩行清淚緩緩落下。

「怎幺走得這幺急——」砰的一聲阻隔了他接下來的話:「你的小褻褲還在我的口袋里呀!」

只要一想到她居然沒穿內褲走在街上,他休兵的小弟弟就又豎然起立。

上官昊磊邪惡的笑容仿似地獄里竄出的魔鬼,他有相當的把握,語嫣很快就會再來見他的。

語嫣驚惶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在心中將白昊磊罵了不下數百遍;白昊磊,不,是上宮昊磊,他根本就是世界上最低級的男人!

一進家門,她立刻沖進浴室,扭開蓮蓬頭,用略為燙熱的水拚命地搓揉全身,想洗去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男性氣味。

她在鏡子前仔細的檢查全身,還好他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激情的痕跡,否則教她如何面對伯勛。

等她走出浴室,飄散滿室的熏衣草芳香,令她綳緊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下來。

走到廚房,她為自己沖了杯即溶咖啡,坐在白凈的柚木餐椅上,她才想起要打電話給伯勛。電話響了很久,卻都沒人接聽,已經十點半了,伯勛還沒有回家嗎?他在忙什幺忙到這幺晚?

一想到伯勛她就禁不住悲從中來,令人窒息的罪惡感兜在她的胸中,和別的男人上床是她的錯,而且,她還從嚴厲的抗拒到全心全意的投入——

她是昏頭了嗎?面對上宮昊磊那強勢的逼近與挑逗,再怎幺樣她都不該禁不起誘惑的呀!

她該怎幺辦?要告訴伯勛嗎?他一定會為她去找上官昊磊算帳的。可是,這一次的意外會不會在他們兩人的感情生活里,埋下了個不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二度傷害他們的感情?她一想到就害怕不已。

難以啟齒的心酸讓她趴在柚木餐桌上,嚶嚶啜泣起來。

沉浸在悲傷中的她差點連電話鈴聲都沒聽見。

「語嫣?」是闕伯勛。

語嫣慌亂的拭去淚滴。

「已經睡了嗎?」他的聲音滿是關心。

「伯勛——」語嫣努力裝出沒事的樣子,卻一點也不成功。更多的水氣在聽到他的關心之後,不斷地涌了出來。

「怎幺啦?上官昊磊他奚落你了嗎?」他急切地追問。

「我——」語嫣淚珠落得更凶。

「語嫣——你別哭呀!」闕伯勛柔情似水地安撫著她。

「我——討厭他!」語嫣說不出口,她不敢將實情告訴伯勛。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竟然會這幺討厭他。」他起誓道:「我絕不會再要你去求他了,不要哭了。」他想象著自己正吻在她潔白的額頭上、細致的眉骨間、水汪汪的眼眶里。

語嫣哭得柔腸寸斷,她要忘了今晚的事!就當今晚什幺事都沒發生過吧!

三天後,語嫣正在准備晚餐時,闕伯勛過來看她。

他高興的沖進廚房,直奔向語嫣。

「語嫣!上官昊磊的銀行答應貸款給我了!」他興奮的大喊。

語嫣將微波爐中的冬瓜蛤仔湯端上餐桌,乍然聽到「上官昊磊」三個字,心中猛地一顫。

「這都是你的功勞!」他抱著她猛轉圈兒。

「哪有——」她被他轉得暈眩苦笑著。

等闕伯勛轉夠了,他放下她,一見兩人是在他平常最討厭的廚房里,便迅速的離開那兒,走到客廳,脫下西裝外套。

「公司的情況真有那幺糟嗎?」她跟著他走出廚房,順手接過他脫下的衣服。

她記得上官昊磊不是說,沒有任何一家銀行會貸款給瀕臨破產的公司嗎?那他為何會答應放款呢?她不安的想著。

「現在應該沒什幺問題了。」他將自己深埋入沙發里。

語嫣為他倒來一杯熱茶,接手他解下的領帶。

「經過這次的教訓,以後要學乖點,投資這種事還是要量力而為,才不會出紕漏。」闕伯勛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喃喃自語。

「那——」語嫣猶豫著,是否要將心中的不安告訴他。

「幸好已度過難關了,今後一定會很順利的。」他越說越開心。

語嫣一看到他那高興的樣子,什幺話也說不出來。

「語嫣,謝謝你!」他對她豎起大拇指,「你真是我的好愛人!」

「沒什幺,我——能幫上一點忙,我也很高興——」她蹙眉愁苦的陪笑著。

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她實在弄不懂上官昊磊的行為。

隔天一早,語嫣在收拾好餐桌後,拿出吸塵器正准備整理地毯。

電話鈴聲突然大作。

「喂——你好,找那位?啊——」一個低沈沙啞如魔魅的聲音把她嚇壞了,是上官昊磊!

「我想見你,現在。」他霸道的命令。

「我不想見你!」她斷然拒絕。

「你有告訴闕伯勛那件事嗎?要不要我去告訴他呀?」他以溫柔的語調說著最殘酷的威脅。

「你——」語嫣氣得說不出話來。

「九點整到,我住的房間你知道的。」他掛斷電話。

語嫣抖著手將電話筒掛好,她該怎幺辦?向伯勛求救嗎?可她又不希望讓他知曉那一次的出軌。就算她不是自願的,可是和一個不是她情人的男人上床,事實就是事實,無從抹滅的呀!

她猶豫不決著,直到牆上的時鍾發出八點半的夜鶯啼叫,她才像火灼般地跳了起來。

她沒得選擇了,語嫣換上一套她所有衣服里最為保守的衣服。黑色的短袖高領衫、黑色的絲絨長褲,套上灰格子布面的短外套,她將自己包得密實,然後才鼓起勇氣、拿著皮包前往凱悅飯店。

到了飯店門口她又腳櫥了老半天,最後才硬著頭皮,搭電梯到上官昊磊所住的樓層。一站在房間門口,她驚恐得幾乎要轉身逃離,但她不敢試探他的耐性,抬起千斤重似的手臂敲下門扣。

門立即被打開來,上官昊磊正端著一張可惡的笑瞼,欣然地迎接她。

「你真卑鄙!竟然威脅我!」她氣得發抖,握緊的拳頭有著揮向他的沖動。

他扯開嘴角、狂傲不已地說道:「我本來就是個卑鄙的男人,我要的女人,一定會不擇手段弄到手!」然而他的動作卻像個紳士般有禮:「請進!」

語嫣低垂著小臉,心不甘情不願地踱入他的房間。

「你為什幺要纏著我?你的條件這幺好,不怕找不到其它更漂亮的女人,為什幺偏偏挑上我?」她愁眉苦臉地怨道。

上官昊磊挑起她頰邊的鬈發撥弄,目光銳利地審視著她蒼白的瞼蛋,心中一絲不舍被頑強地壓抑下去,他毫不諱言的說出他的欲望。

「因為你是我以前喜歡的女人,比較特別。」他愛憐的搓揉著她柔細如絲的黑發。

「別開玩笑了,難道你打算繼續對我糾纏不清?別忘了我可是個有未婚夫的女人!」她抽回自己被他玩弄的發絲,轉身背對他,因為她一看到他那惡質的笑臉就會火冒三丈。

「那不然你和闕伯勛解除婚約,嫁給我吧!」他大手一伸將她攬進懷里。

語嫣的心跳驀地加快了一拍,他是在向她求婚嗎?

她強壓下莫名升起的悸動,奮力掙開身子,憤怒地抨擊:「不要再開玩笑了!」她早已和伯勛文訂,就算不嫁給伯勛,也不會委身於他。

「我可以給你,比現在還要來得舒適優渥的生活……」他開口說道。

而她只是睨了他一眼,輕咬著下唇,沒有任何響應。

「而且我還會給你別的女人無法得到的幸福……」語調中充滿誘哄,他那低嘎迷人的嗓音襯著那俊美倜儻的五官,難以形容的邪氣,可以蠱惑任何人。

「但是我不能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她迅速地回答,有些氣虛。

為什幺當他那精光內斂的黑眸專注地揪著她時,她的心就會怦怦地亂跳?是氣惱他,還是為著其它的原因來著?

上官昊磊靜默的凝睇著她,瞳孔中的溫度凍結成冰塊。

語嫣被他那冷然的表情給震懾住,可她說的是實話呀!

「看來我只有用錢把你買過來了!」

冰珠般的字句凍人心肺,語嫣嚇得直往後退。

「如果是這樣,我寧願向伯勛坦白一切,求他原諒我!」當她被逼急了,什幺事都做得出來!

「伯勛一定會狠狠地責備你。而且,原本預定明天撥下的所有貸款,也都會被取消。」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徑自走到吧台邊調配他喜歡的雞尾酒。

語嫣的心中天人交戰,她想到昨晚見到伯勛時,他是那幺的高興,而為公司帶來一線生機的貸款,此刻正掌握在她的手中,這下她考量的就不止是她的婚約了,還得包括伯勛的貿易公司!

上官昊磊表面上像是放任她自己做決定,實則已砍斷她的所有後路,他要的女人是從不會放手的,可他不會讓她知道,他從不曾像要她這般強烈的去要過其它女人,她是第一個,也會是唯一的一個。

最後他瞧語嫣如泥塑般,仍佇立在相同的位置,她在做最後的掙扎,而他很清楚她終究會屈服於他的。雖然手段很不光明,可是他執意繼續,得到她的欲望在她那晚離去後越形強烈,他沒有想到自己對她竟是如此的著迷。

從大學第一次見到她起,她就一直吸引著他,可那時身邊從不缺乏女伴的他,篤定她也會期望他的青睞。

結果他錯了,她對他避如蛇蠍,這讓他那自大的男性自尊大大受辱,他要自己不去在乎她,女人更是一個換過一個。

直到再次遇見她,那股被他長久壓抑著要得到她的欲望終於爆發了

再次見面,她比起大學時期美得更加驚人,精致面容上那抹含羞帶怯的美麗,一點也沒變,這幺多年了,不曾有任何一個女人,在他心版上留下這幺深刻的刻印。

他決定了,不管用什幺手段,他是要定她了。

將調酒遞了一杯給語嫣,他等著她的回答。

「如果……如果我收下你的錢,那我們就只是那種關系了吧?」語嫣痛心的說出她的決定,她是決計不會心甘情願地跟著他的,金錢上的關系還可以提醒她,兩人之間的交易是與感情毫無相干的。

「你——」雖然早知她的決定了,可事到臨頭,她的決定仍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你能答應我——不告訴伯勛——不告訴任何人嗎?」她來下及阻止的淚雨串串滑落,亭亭玉立的身子單薄得像朵荏弱小花般楚楚可憐。

「我答應你。」他是怎幺也拒絕不了眼前怯生生的她。

一口灌進那杯白蒙蒙的酒汁,她頹然地放下杯子。

語嫣雙手交抱著臂膀,阻止溢滿心房的苦澀,那濃重的背叛和無奈快要將她給淹沒了。

上官昊磊伸手攬住她,心中歡呼著,他終於得到她的人了,而他相信,她的心遲早也會歸他所有,篤信的志得意滿幾乎與當年不相上下。

「我真不明白,你抱著一個像我這幺討厭你的女人,會有什幺樂趣可言?」他的懷抱溫熱誘人,令她不由得沉淪其中。

「你不必在乎我怎幺想,反正我就是要你!」他不想再聽到任何一句,她違背他意思的話。低下頭,他有些賭氣的堵住她的唇部,霸占她口中的蜜津,靈動的舌尖翻攪著她躲避的丁香小舌。

「唔——」語嫣阻止不了他狂捐的索取,意識昏亂中,淚水仍下斷地涌出。

「別哭了,我的小嫣兒——我不准你再哭了!」

他簡直是霸道得無可救葯。

語嫣哭得更凶,淚水泛流成河。

上官昊磊封住她的口,給她一個纏綿至極的法式熱吻,他舌尖舔嘗著她的,竭盡所能的挑勾著她的響應,語嫣起先是僵直被動的任由他掠奪,然而隨著他一再地索討,她忘記了哭泣而軟化下來

「對,就是這樣,甜心,感受我、跟著我一起投入。」他煽起情火地誘哄著她。

語嫣迷亂的意志,讓她在他的蠱惑之下昏頭轉向,她輕輕吸吮著他一進一出的舌頭,一下比一下深沉,一次此一次使勁兒。

她就像個神秘的禮物,保守的服飾在上官昊磊的手中,一件又一件的被拆卸脫去,連自己何時躺平於寬大的長沙發上也渾然未覺,小牛皮細致的椅面,

讓她背部完全貼合,而沒有任何的不適。

上官昊磊眯眼,仔細地端詳著她玉雕般的無瑕身子,每一寸的雪白柔嫩都是上帝的傑作。

那兩只豐腴艷乳挺立輕晃、向他招搖著,峰頂的紅梅引誘著他一一輕嘗,他毫不客氣的嚼咬吞噬其中一只,贊嘆她的彈性及甜濃的奶香。

像電磁波般的酥癢從他銜住的那一點,往她的全身幅射散出,直直傳遞到每一束神經的最末梢。語嫣甩不掉那灼傷她乳尖的高溫,他是那幺地強勢而執著,弄得她心癢難耐,非得要她也跟他一塊瘋狂。

她可以感覺得到她在他的口中凝結,綻放成美昧可口的果實,乳防脹大而沉重下已。

上官昊磊大手也沒閑著,忙祿地揉搓著另一只雪艷凝乳,感覺她的乳防是那幺地契合他的掌握,他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卻不會真正弄疼了她。他品嘗著她如絲般滑嫩的蓓蕾,大手兜弄著另一邊的蕾花,以指曲起夾轉、拉扯著,看著她星眸半閉、嬌柔的吟哦,執意要她為他而痴狂。

她的雙腿蠕動著,摩擦著柔軟的椅背,那溫潤的觸感引人入迷,而她無意的動作看在上官昊磊的眼底,是最能撩撥男人的姿態,他血脈僨張了起來。

他架高她的一腿放置在沙發椅背上,讓她的秘境花園在他的目光中全部呈現,語嫣羞赧的轉過頭去,毫無掩蔽的敞開讓她脆弱而無助——

「真美。」上官昊磊注視著那通往天堂的幽徑,如紅薔薇一般的花叢,蕊心微微濕潤,他探出指尖打算讓那密道更加濕透、更加炙熱。

他的指尖如識途老馬般,輕易地找到那最敏感的那一點,在層層花瓣掩護之下的美麗珍珠,他用食指與中指撥開瓣葉,揉搓捏扯著那圓圓的小核兒,滿意地聽見身下人兒尖細的吸氣。

「啊!——那兒——別——」語嫣抓住他戲耍著她私密處的魔手,那太過分了!

「還有更過分的呢!」他不顧她的阻止,手下的動作毫下歇息。

他低下頭貪婪的吞噬一只彈跳的美艷椒乳,嚼食著那可口的櫻紅莓果,舌尖撩撥嬉戲著那結實硬挺的小石子。

在她難耐的蠕動中,他清楚的感覺到她興奮的身子顫抖著,一股濕熱的蜜泉涌出,將谷壑間泛濫成一片水鄉澤國,也沾染了他滿手的滑膩晶亮。

「熱情的嫣兒——」他口中的兜轉加重變快,在她弓身吟哦時,潛伏於下身作亂的食指合並中指,在語嫣尖叫時猛然戳進花徑內,拔高她的抽息。

「啊——」語嫣慌亂地扭腰擺臀,卻怎幺也甩不掉他深深插入、緊緊扣住的雙指。

就在她漸漸軟下身時,另一波快速的移動又再度挑起她的欲火。

他的雙指強勁的出入著她,間或兩指分開著不停地張開她、擴展她,她的身形彎如張弓,隨時要彈脫而出。調以重力的吸吮再突地放開,她的胸房脹大猶如水球般,顫抖著波光瀲艷。

「啊——別折磨我呀!」語嫣受不住的求饒著。

「喊我的名字!」他強悍的命令著她。

語嫣狂亂的擺首讓黑瀑似的鬈發有如波浪般起伏,她喊不出來。

那逗弄兩指愈加粗暴,貫穿著、旋轉著,沾染著不斷泄出的愛液,滑溜溜的使他的動作更是敏捷。

第三章

「喊我的名字,我要從你這甜蜜的小嘴里,聽到你呼叫我的聲音。」他軟硬兼施,以溫柔的言語誘哄著她松口,以狂悍的指尖挑釁她的意志。

語嫣咬住下唇,整顆心亂成一團,他攻城掠地挑撥著她每一處禁地,狂霸的要她為他淪陷。她的身體已經叛離了自己,她絕不能再放任最重要、也是唯一僅有的自尊和芳心給他……

「頑固的小東西!」上官昊磊看她蹙眉咬唇,氣惱的加快指尖的戳弄,執著於他的索討。

大量的愛液情潮被勾引而出,花谷蜜地里水汪汪的一片,銷魂蝕骨的快感一路狂飆,她的臀兒拱得半天高,火紅花田里,充血脹大的翼瓣不住地抖動,其上露珠披掛得水艷艷,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不被這絕美的景色擄獲。

焚紅的雙眸似厲鬼,他扯開礙事的衣物,挺拔的巨碩正昂首叫囂著刺穿的欲望;他將她藕白粉腿架上肩頭,勁腰窄臀一個縮放,昂藏的男性如破空箭矢,倏地塞滿了她花蜜充沛的柔軟幽徑里。

「啊——疼——」他突如其來的進占,將她撐開到了極限,他的巨大比起第一次的侵犯有過之而無不及,讓她不能適應的束緊全身的肌理。

上官昊磊失控的沖進因她的一個疼字,而定佇在她的幽境里,此刻室內靜默得只聽到法國古董掛鍾秒針走動的聲響,兩人氣喘咻咻的,跳動的血脈似從結合處一下一下地同步了。

他憐惜的吻住她緊咬著的瑰唇,誘拐著她的松懈,語嫣雙目緊閉,鮮明的感覺到他的唇像羽毛般,溫柔而細膩地拂掃著她的唇,親昵而甜蜜的讓她忘了自己的恐懼。

她緩緩的放開唇瓣,為他挑逗的舌尖綻放,這讓他心喜地順勢滑進她的口中,纏上了她。

熱情的火花一再綳緊、張裂,炫目的光采如耀眼的星子,高築的性感鼓噪著期盼,節節升空直達天際。

感覺到身下僵住的身軀漸漸放松、柔軟,他試探地動了下,退離、逼進,重復著酥癢難耐的摩擦。

她細碎的嚶嚀加重成輕呼的喟嘆,隨著進出的速度變快,演繹出迷亂的呻吟,像天籟般表明了她正飄飄欲仙。

「對,就是這樣,又熱又緊地圈牢我。你怎幺還像個處子般的窄小,光是淺淺探入,就快逼得我像個毛頭小伙子般的早泄了。」上官昊磊看著她吞吐著他的昂藏,勁腰扭擺得更是狂野,兜轉的角度更是變化不斷,所有他知曉的「絕技」全都用上了。

「嗯——別這幺用力——」他頂得她頭昏眼花,下身一陣陣地抽搐讓她無力招架,只能本能地拱起身相迎,更方便他的進入。

「那這樣呢?」上宮昊磊緩下腰臀的速度一反狂狷的粗野,一下深潛、一下淺出,慢條斯理的攻陷她心中最飢渴的一處。

「不要——都不要了——」他慢吞吞的速度比起快攻的激烈,更是磨人心神,她的堅守就要在他的胯下沉淪了。

「不要?那可不行,你不要,我可要。我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順從我。」他每說一個字,下半身的硬杵兒就一次重擊。

語嫣扭身欲躲開他凌厲逼人的沖撞,反而讓他將她下滑的腿給拗折曲起,壓抵住那顫動晃盪的蜜乳,擠迫得那水球似的豐盈膨脹起來。

「求求你——」語嫣小手抵阻的推擠著他寬闊的胸,柔軟無力的反而像是在愛撫著他,不知不覺中拂掃過他凸出挺立的男性乳投。

霎時,上官昊磊如猛虎出柙的粗桿兒再也無法忍住了,他以雷霆萬鈞之勢,奮力地朝身下的軟玉馳騁驅策,他用足了全部的力量矯健的騎騁著她,力道大得讓語嫣幾乎承受不住,差點滑下了沙發。

那摩擦的熱度簡直要燙傷了她柔嫩的內壁,連連不斷的捅進她最私密的幽境深處,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一再的頂至她的子宮口……

她不停地嬌喘呻吟,體內一股從上宮昊磊分身匯聚到她血管中的情潮,激盪地形成強風暴雨,凝結再破裂的快感不斷增強,直到它的強勁超出了她所能負載的臨界,她被沖上了高潮的顛峰,尖叫著。

上宮昊磊看著她情欲迷蒙的神情,雄風凜凜地菗揷著她蜜津滿溢的花心幽穴,目視著那充血的花瓣被他不停腫脹變大的粗棍給侵占著,獸性大發的他馬力全開,在感覺到她登上高潮的痙攣時,他使出最後的沖剌,大量噴射出的火熱種子,全數灌入她花徑的最深處。

余波回盪在兩人仍然相連的體內,他男性粗喘的熱氣噴灑在她起伏的椒乳上,壓貼著她柔若無骨的身子,享受著她內部的收縮一再的夾擊、吸附。

時間就在兩人的無聲中悄悄滑過。

上官昊磊端詳著被他累壞了的可人兒,凝望著語嫣關蓉面頰上飛霞彤暈,星眸半睜的迷醉,唇瓣艷紅欲滴,小嘴微張地輕喘著,這大大地滿足了他大男人的傲慢與自尊。

「看著我所喜歡的女人在我的懷抱中陶醉、歡愉的表情,是我最快樂的事。」他側卧在她身邊,欣賞著白玉無瑕的嬌軀染上了一層歡愛的粉紅,掌中

捧起一只膨脹的熱乳兜玩著。

語嫣緊閉著眼瞼,不願看到他那張得意的笑臉。

「告訴我,你要什幺,我都會滿足你的。」上官昊磊欺身欲撲上她。

「我什幺也不要。」語嫣閃躲開來,她有些不自在的站起身,撿拾起她的衣服穿上。

「我想買衣服、珠寶送你,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帶你去逛街、散步、聽音樂會。」上宮昊磊用自己的裸裎雙臂一張,從語嫣背後抱住她。

「那違反我們的約定,你答應過我,不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的。」語嫣掙離他的懷抱,拿起她的皮包,走向門口。

「喂!你該不是要走了!?」真是無情的冰霜美人。

「再見。」語嫣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上官昊磊有些泄氣地仰卧在沙發上,他盯著天花板的彩繪琉璃吊燈,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花語嫣如此執著?在經過這幺多年後,那股需求不減反增,讓他不擇手段也要把她弄到手。

可是她的心卻忠於闕伯勛,誘以金錢、服飾、珠寶都無法打動她的芳心。

他還記得大學時……

黃昏時分,大校園-角,剛結束拉丁語課程的學生們,魚貫地走出教室。

闕伯勛牽著花語嫣漫步在椰林間,由於兩人家中皆屬資本家,經營著兩三家成衣廠,就順理成章地談起戀愛來。

闕伯勛眼角一掃,瞄到前方不遠處的一男一女,他快步走向前。

「昊磊,等等,我有話要告訴你。」他拉著語嫣趕到白昊磊跟前。

「有什幺事?」白吳磊懷中摟抱著心理系的系花何佳雯。

「你前任的女朋友邦妮哭著告訴我,希望能和你重修舊好。」闕伯勛好言好語的轉達學妹的哭訴。

「我和她本來就只是玩玩,我只和這種放得開的女人交往。」他好似當沒人在場般,低頭就吻住何佳雯送上的櫻唇,大手攬著她的圓臀擠向他的腿間。

站在闕伯勛身旁的語嫣眼露鄙視,瞪大的瞳仁里凈是無法置信。

白吳磊瞧了眼語嫣如小鹿般黑漉漉的眼眸,他邪氣的戲耍道:

「不過,如果是像語嫣這樣的美女,我或許會像伯勛一樣,不會再多看其它的女人一眼哦!你願意當我的女友嗎?」語調輕薄而挑逗。

語嫣驚惶的趕忙躲到闕伯勛身後,他那眼神好放肆,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語嫣不習慣像你這樣的男人,不要再戲弄她了!」闕伯勛護著她。

從小在女校長大的語嫣,向往的是能和闕伯勛那樣溫柔體貼的男人談戀愛、結婚生子,她從不知道「玩世不恭」為何物。

「哼!你們就王子、公主的幸福恩愛一輩子吧!」白昊磊冷漠地偕同何佳雯揚長而去。

過了一個月,在闕伯勛幫她舉辦的二十歲生日宴會上,白吳磊又偕同另一名女子出席,這回是外文系的系花。

他一出現,舞會上的女孩無不將視線從自己男伴的身上移到他那兒去,他英挺帥氣又帶股危險的氣質,讓女孩子們是又愛又怕,唯獨語嫣視若無睹。

她一個個拆著同學和好友送上的禮物,突然,一個巴掌大的銀藍色小禮盒被送到她眼前,她揚首一看,來者是她最不想應付的人。

「生日快樂!」

不想壞了愉快的夜晚,語嫣淡漠的接受,「謝謝。」

她瞧了眼那精致而美麗的禮物,有點好奇里頭是什幺。

「不拆開看看嗎?」白吳磊仍站在她身旁。

心中想著快讓白昊磊走人,於是她信手拆開那水藍色的緞帶,一看到那里頭璀燦動人的「蒂芬妮」項鏈,約一公分長寬的白金墜台上鑲著一顆光躍炫目的藍寶石。

「哇,好漂亮。」女性的贊嘆聲此起彼落,人人皆羨慕著語嫣。

「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語嫣直接的反應便是要退還給白昊磊。

「我送出去的禮物從沒再回收的。」他霸道的要她收下,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居然不屑他的禮物,女人不就愛這些東西?

「可是——我還是不能收。」語嫣執著要還他。

「你不要就給我吧!」陪白吳磊一同來的外文系系花,伸手接去了語嫣手中的項鏈,她可是哈得很。

「哼!」白昊磊見狀,氣沖沖地掉頭就走。

之後白昊磊持續展開鮮花攻勢,卻仍是徒勞無功,語嫣一樣心系闕伯勛

直到白昊磊畢了業,這情況才畫下休止符

離開凱悅飯店,語嫣心神不寧的來到她工作的花店,店長朱祥雲囑咐她陳列的鮮花得注意水分的保持,以及兩束預訂晚上來取貨的情人節花束得盡速包裝,之後朱祥雲就帶著整理花卉的大小工具出門,到店里的特約咖啡館去巡視必須定期更換的花卉。

語嫣放下皮包,排開雜念專心的工作著,她喜歡花花草草,也因對美麗的花卉的用心讓她在大學畢業後,毅然投入這拈花惹草的工作,她非常滿意這個工作,各種顏色、形狀、香味各異的花朵總讓她沉迷其中。

她最大的願望便是能擁有一畝屬於她的田地,然後在上頭植滿她所喜愛的植物,花、草、樹木通通在她的期待中成長。

可惜的是,她在南部的老家是辦廠的,否則她絕對會貫徹她的理想。

在插滿紅玫瑰、粉火鶴、姬百合、卡士比亞、海芋的玻璃瓶中加注清水,語嫣細心的檢視有無枯葉或損傷。走到工作台前,她拿起水晶蓮花紙鎮,瞧瞧下頭壓住的兩張訂單。

第一張指定主花要粉紅海芋,她想了一下記得冷藏櫃里剛好還有一束粉紅海芋,她拿了九朵,先將海芋依花朵角度、層次排列,然後用新文竹順著花朵前後左右適當補充搭配。

亮晶晶的包裝紙鋪在桌上,花束擺在紙上,再用紗網覆蓋起來,巧手一翻轉,緞帶便成了美美的蝴蝶結系於花束上了。

另一張要求的主花是香檳玫瑰六十六朵,她有些不悅,玫瑰六十六朵,代表的花語是情場得意。由此看來,不難猜測送花者的個性,這讓她的心再度形成低氣壓,因為她不自覺地聯想到上官昊磊。

一想到稍早兩人在沙發上的巫山雲雨,她就不爭氣的臉紅心跳,他的技術讓她這青澀的處子在他手中毫無招架之力,只能頻頻求饒。

揮開思緒,她將注意力再轉回工作上,雖然這束花所代表的意思讓她不悅,可是工作歸工作,花束她還是得完成。

將完成的花東收入店面的玻璃冰箱中陳列,語嫣收拾著工作台上的工具。

下午三點半,店長回來後她就可以下班回家了。她覺得有些累,想先回家睡個覺。

一到家門口,她有些意外又愧疚地看到闕伯勛。

「上午十點我有打電話給你,你奸像不在?」闕伯勛接過她手中的鎖匙打開大門。

「嗯——我去逛街。」她急忙找了個借口。

「沒買到喜歡的東西?」走進屋里,他像個大老爺似的,斜科地躺坐在沙發上。

「呃——是呀!沒什幺喜歡的。」她端參茶的小手一個不穩差點打翻了。

「化妝的你好美!」闕伯勛支著下巴,眯眼細看著她美麗無瑕的面容。

「是嗎?」語嫣心虛地低頭斂目,不敢看向未婚夫的眼。

「是啊,語嫣——給我吧!我都忍了這幺多年了。」闕伯勛拉住她,讓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不行!」她急忙拒絕。

「我們都已經訂婚了呀!」闕伯勛耐著性子誘哄她,心中卻有些不悅。

「我——我的意思是,我們的第一次要留到新婚之夜。」她心兒怦怦怦地猛跳著,天曉得她的第一次早巳被上官昊磊給奪了去。

「那好吧!」闕伯勛不再勉強她。

「你餓了吧?我去弄晚餐。」語嬌擦個理由掙離他的懷抱,往廚房走去。

「不用了,我待會兒還有個飯局得應付,馬上要走了。」他彈了彈衣服上的皺褶,起身往門口走。

「伯勛!」語嫣聽出他話里的嘔氣,心中又是難過又是傷感。

「沒事!沒事!」闕伯勛心中所想的是,另外去找其它可供他發泄的對象。

其實在和語嫣交往的這些年來,他早就背著她找過好幾個女人,來發泄他無法從語嫣身上得到的xing愛。語嫣太保守了,不管他如何誘哄她、挑逗她,她就是堅持一定要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只是語嫣單純得無法了解。

「別生我的氣嘛!」她有些哀傷地扭攪著手指。

「我不會的。」說完話他慢慢地走出去。

語嫣心一酸,淚水就嘩啦啦地流了下來,雖然她為了他受上官昊磊脅迫,可她卻不能告訴他,所有的委屈只能往肚子里藏,此刻她不禁想著,她所做的犧牲是否值得?

語嫣終日提心吊膽地擔心上宮吳磊會再打電話找她,連睡覺都睡得不安穩。

過了兩天,下班回到家的語嫣才剛打開大門,就聽見電話鈴聲急切地響著,原以為是伯勛打來的,他自從那天不歡而散後就沒有再找過她,心想他的怒氣也應該散了吧!

「喂!」她揚聲輕快的接起電話。

「馬上過來我這兒,地址是——」

語嫣如被定身似的動也不動,她最害怕的人——上官昊磊正在電話線的另一頭。

「……」怎幺辦?她真想掛斷電話卻又不敢松手

「你在故意裝聾作啞嗎?」等不到她響應的上官昊磊不耐的叫嚷。

「沒有,我沒有。」語嫣急忙答復著。

「六點前到。」他仍是「鴨霸」的命令式口吻。

「太趕了。」現在已經五點半了,從她的住處南京西路到他說的位於士林的住址,再怎幺趕都不可能在六點前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