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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遍天下 小魚大心 2326 字 2020-07-13

一陣心慰,還好,還好,他如果動了殺我的念頭,就會先把自己砍了,我就安全了。

哥哥嘴角上揚,恢復了往日的邪魅,捏了捏我的鼻頭:「就算更想砍我自己,也要先把你這個不省心的禍害殺了,你就算不顧及我們的感受,也要顧及一下你爹爹的身體,他已經發了狠話,說找不到你,就不肯吃血靈芝,現在的身體怕也是撐不了多久了。」+

我一驚,噌地從哥哥懷里躥出,飛到爹爹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腰,怒吼道:「你怎么就這么不給我省心!你怎么就這么不愛惜自己?我tmd千辛萬苦從鬼門關上爬回來,為的是什么?就是想看見你死,是不是?我自私,沒有顧忌你們的感情,我走了,是我不對,但這樣的你,更對不起我的感情!靠!花蜘蛛,給我過來,今天不把爹爹醫好了,我就……我就……我就不活了!」說到最後,竟然耍起了無賴。7

爹爹抬起冰涼而蒼白的手指,撫上我的臉:「不許你不活,我們經歷了那么多,才又聚在一起,你若這般輕生,我還苦撐著這身體有何用?」

花蜘蛛扭著酥腰,晃了過來,開口問了一句:「你……你這幾天洗澡了嗎?」

我眼一瞪,知道他愛干凈的毛病在不適當的時候,又犯了,他怕爹爹沒洗澡,身子臟!我氣得一拳頭飛起,直接給他來了個沉痛的捂眼青,大吼:「丫地,再廢話,我就廢了你!」

花蜘蛛脖子一縮,忙拉起爹爹的手,仔細的把著脈搏,然後對我說:「找個地方醫治吧。」

哥哥對帶來的高手護衛說:「你們去布置一下,將我們的行蹤一直引到下個深山,見我信號後,再行趕來。」哥哥的做法實在是很高明,那群追捕我們的官兵,一定會順著我們留下的微細痕跡,追到下一個深山,然後圍剿,卻不想,我們又返了回去,當起了睡覺的鵪鶉。

一雙手臂從身後緊緊的擁上我,那微細的顫抖讓我呼吸一緊,載滿了心痛,那低啞的聲音里全是對我的控訴:「你太過分,太過分了,怎么可以就這樣一走了之?你曾說過的誓言又算什么?你五歲時就告訴我,說我是你的人,我一直把我自己當成你的人,而你呢?就這么不想待見我嗎?你好過分!太過分了……你為自己臉花而傷心,卻不知道我比你更痛!我派去保護你的人死了, 我就知道是母親動手傷了你,你讓我情何以堪啊?吟吟,真正沒臉見你的人,是我,是我……」

若熏低啞的聲音,像一把軟刀,剮得我心片片傷痛。我撫著他凍得通紅的手背,捂在手心里摩擦著。聽著他遍遍的自責,竟比指責我還要讓我心痛。我嘆息著轉過身,捧住他顫抖的唇,緩緩的吻了上去,若熏身體一僵,從點點淡淡的摩擦,到纏纏綿綿的唇舌留戀,心底那抹心痛漸漸模糊,只想著擁抱彼此,給予對方溫暖。

眼看著眾人觀看我倆這道風景,我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說:「在啃我嘴就破皮了,快趕路吧,我好冷。」若熏臉一紅,放開我,去牽馬。

身子被人抱起,直接飛躍到馬上,那人將我緊緊的捆在胸前,讓我聽他咚咚有力的心跳聲,躍馬揚鞭沖了出去,我倚靠在那充滿力量的胸膛,被強冷的風刺得臉生疼。身後那人披風一揚,將我包裹在其中,我窩在他的胸口,只露出兩只眼睛,悶聲道:「朝,你是不是很生我氣?」

「……」朝沒有理我,繼續策馬狂奔。

「朝……」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心里只剩下自責。

在崎嶇的山間小路上繞來繞去,終於繞到了一戶農家。

農家主人見了我,微微一愣,神情頗為激動,我打量他的標准國字臉,濃眉大眼,跨近一步,看了看,這不是當初搶我包子的小屁孩,曾經破廟里的一個同伴,現在哥哥的得力手下嗎?一個高躥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興奮道:「陳航!」

國字臉也激動的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眼落在我臉上,唇顫抖著,久久無語。

我扁扁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咧嘴笑了笑:「別看了,我自己都不愛看。」

國字臉剛想說些什么,哥哥胳膊一伸,將我抱入自己懷中,親了親我的耳垂:「弟弟的自信什么時候源於臉上?」

心里動容,感動著,浸入絲絲甜蜜,回頭吻了吻哥哥的唇,依偎在溫暖的懷里。

陳航挪動桌子,地上豁然出現了一個密道,我眨眨眼睛,驚道:「哇靠!藏寶密室!」

啪!腦袋挨了一下子,哥哥笑道:「快進。」!

順著一米見方的入口,踏進黑咕聾咚的密室,我有點怯場,看來,寶藏是不容易探到地,是要負出驚恐代價地!

黑暗中,我感覺無數雙手伸向我,剛想驚恐大叫,光線就亮了起來,看見哥哥舉著火把,爹爹,若熏,雪白,花蜘蛛都伸出手,想要握住我的手,場面有點尷尬,卻也很溫馨。

我忙伸手扶住爹爹,說:「我來照顧病號。」

眾人無語,繼續前行。

此密室,外面是普通的民房,里面卻是別有洞天,地道寬約一米,兩邊是光潔的石壁,順著石梯大約走上三十步左右,視線豁然開朗,一個完整的空間全部展現在眼前。哥哥將火把一一點燃,周圍的景物逐步清晰明朗。

這是一個約計八十平方米左右的石室,沒看到什么機關陷阱,更沒有看到什么金燦燦的寶藏,所有的一切都很明朗化。

一張大床,質地非常柔軟,看起來,就非常舒服的樣子,足夠容納六七個人的寬大,顯得很氣派。石屋的一側堆放著很多肉干類食物,一大桶飲用水和許多干糧,還有一張大桌子,和幾把椅子;另一面,是類似衣櫃的東西,里面放著洗漱用品,衣物;另一面,堆放著大捆的蠟燭和各種生活用品。真得說,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里准備不到的。兩個字:厲害!

我擁著爹爹坐在這里唯一的一張大床上,對花蜘蛛一勾手,他扭著蛇腰就晃了過來,又細致的為爹爹把了脈,神情嚴肅得就像一個中醫小老頭。放下爹爹的手脖,他嘟囔道:「就沒見過這么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讓你把血靈芝吞了,你卻偏偏不聽,簡直把我說過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你若再晚遇見我們兩天,你這命就算搭進去了!」

我胸口起伏,怒氣沖天,噌的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爹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狂吼道:「你想捉死嗎?你……你……你氣死我了!」

爹爹手臂一收,將我抱入懷里,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是輕輕一笑:「吟也體驗到被人氣得想抓狂的心情了?養你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被你氣傷了多少回,這次算爹爹不對,吟,別氣了,爹爹答應你,一定養好身子,好好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吟也要答應爹爹,不要在離開我。」

md!他就知道,只要他對我好一點,我tmd就是找不到東南西北,這不,馬上暈蹬在他微微散發的柔情里,忙點著頭:「好,好,一言為定!」真是男色之下,我干為牛馬啊!爹爹的美,真得是會聶人心神,那淡若水,寒若冰的獨特氣質,那黑與白的強烈對比,那絕世的纖細身姿,無論是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都是一副唯美的風景,讓我深陷其中無法自發。看著看著,唇就貼了上去……

「主人,你爹爹的病,可是耽擱不起的哦。」花蜘蛛鬧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真想像拍死一只蒼蠅那樣,拍死他!可,我必須學會忍耐,爹爹的病,還指望他呢。我咬著牙,萬般不情願的從爹爹即將吻到的冰唇上離開,瞪著眼站起身子,惡狠很的轉向花蜘蛛:「那還不快治!」

花蜘蛛一哆嗦,胳膊一繞,纏到我身上,嗲聲道:「對人家真凶,就忘了吻我時的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