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遍天下_分節閱讀_131(1 / 2)

色遍天下 小魚大心 2316 字 2020-07-13

艷的唇色,迎風而立,張揚著發,靜靜地呼吸。

聽見若熏的嘶吼,狂笑,若一頭受傷的野獸,他說:「吟吟說,如果她被你殺了,她不允許任何人替她報仇,因為,你是我的母親!吟吟問我,如果她殺了你,我還會不會愛她?我猶豫,一直猶豫……

可是,母親,我現在要告訴你,你殺了吟吟,可以!但,我會替她報仇!殺了你!我寧願背負這樣的罪孽,也要讓你償還所欠她的一切!」

我笑了笑,抬手指向我心所認為的方向:「若愛我,就信我,等我。」

身子後仰,墜入『瑰崖谷頂』,發絲飛揚,也許會化做一抹叫做『無花』的花,也許,他們仍會尋我芳蹤,畢竟,那是我們曾經的誓言,找到『無花』。

無花,無果,我早該想到。

面頰上沁著幾分豁達,幾分期許,嘴角掛著等待幸福的笑容,在紛飛的那一瞬間,所有的過往都成了半面銅鏡,模糊不清,只有風的眷戀,是如此的永恆。

所以,我不哭……

(第三卷 完)

一百五十七天上掉活人啦!

想弄死主角?還真不太容易!墜崖非但沒摔死我,此乃奇跡之一,那么突然間多出一位母親,那就是奇跡中的奇跡,完全展現出身為一個主角應該有的范兒!

我不明白,為什么我的生活總是充滿了各種詭異,輾轉反復,風起雲卷,讓我在淚海中泛起一片孤舟,無助的飄盪,不想要希望時,卻又被指引了方向。

從瑰崖谷頂墜入谷底的一瞬,我以為一切,已經是完結,卻不想,原來一切,都只是個開始……

我知道自己騙了若熏,讓他等我,我知道用愛做要挾,是種殘忍,可自私如我,多想當我靈魂飛起的時候,能再次看見他那張天使般的笑臉。我以為在古虹襲擊我們的時候,朝已經死了,所以,當我成自由墜體時,有人突然攥緊我的手,著實讓我也嚇了一跳,而那布滿薄繭的大手,除了朝,還有誰能給予?

本以為下降是個急速的過程,卻不想竟然是個漫長而又艱辛的里程,先是被什么東西掛住,然後又被什么東西攔住,接著被什么東西纏住,這樣周而復始,到最後,一連翻的運作下來,我已經只剩下一口氣和一身散架的骨頭,直接降落在朝的身上,而朝則降落在成堆的干草之上。

然後,我倆這對殘兵敗將被人以不太友好的方式請到某地。其實,對於我來講,到底要見什么人,到底這是哪里,到底會發生什么,真的不重要,也與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我現在仍舊像個無知無覺的木偶,唯一能操控大腦的神經,也只是感覺到骨頭身子碎裂般的痛。

睜著空洞的眼睛,看向看不清的眼前與遠方,被朝護在懷里,聽見有人冷喝著讓我們跪下,我沒有動,朝更不會動,有人襲來,是一陣激烈的打斗聲音,然後有個輕柔中浸透威嚴的女中音響起,她說:「住手。」

打斗聲停,我能感受到有幾束強烈的視線,一直盯在我的臉上,似乎在訝意我錯亂的刀疤,或者是斑斕的發,再或者是空洞的眼,而我,心無所動,自然也不會有什么表情。

良久,那女子淡而威嚴的聲音響起,她問:「你們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她這個問題是問我,還是朝,若問我,我不願意回答,若問朝,朝更不可能回話。

得不到回答,過了一會兒,那女子又問:「你們是自己跳的崖?還是被人追殺?」

這個問題我們無法回答,你給的是個單選題,而我們既是自己跳的,也是因為有人追殺。

又是一陣沉默,朝的身體突然一顫,我微微皺眉,不知道他怎么了。

這時,聽一和諧的男音說:「錦兒,那男子受如此重傷,卻沒有吭出一聲,可能是個啞兒。」

我心一驚,緊緊抓住朝的手,朝的大手反握住我的,用那帶著繭子的溫熱寬厚包裹住我的冰涼,傳遞讓我放心的溫度。

那和諧的男音,接著說道:「這位女子,你若不想受急刑之苦,還是乖乖回答錦兒的問話。」

我輕轉身側依偎在朝的懷里,安靜地像沒有聲音的娃娃,空洞的眼光不知道投向了哪個不知名的地方。

良久,那女子清晰的中音再次傳來:「我可以醫治那女子的眼睛,但從此後,你,要做我的男寵。」

朝身體輕顫,充斥了矛盾的狂喜與憤怒,雖然我知道他不會有過多的表情,但一定會將頭點下,而我伸起的手,正好托起了他欲低下的顎。我再次緩緩地趴進他溫熱的胸膛,側著臉,安靜的依靠著。

輕飄而寧靜的過了幾秒,那女子突然說道:「看來,你們是自己跳下來的。」

能從簡單的幾句試探和我們極少的舉動中,看出是我們自己跳的崖,也算是個聰慧人物,而能在這深谷中生活得有滋有味,更是一位神秘而厲害的人物。

但,就算她告訴我,她是天上派來救我的天使,地獄派來報仇的修羅,我也不會感到驚奇,像我這樣,瞎了眼睛,空洞的心,本身就有著所以恐懼的抗體,如果准確的說,應該叫麻木

頭發雜亂地貼在猙獰的臉側,衣物裹在匱乏的身上,我覺得好累,想休息,想睡覺,於是,我身子一移,躺在了地上,閉起了眼睛,開始大休。

有人喝我放肆,手腕被另一人狠狠鉛住,一陣骨頭快要碎裂的痛楚傳來,我沒有任何猶豫,反手鉗制住那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血腥的味道在剎那間溢滿口齒。

那人痛得一聲哀嚎,回扇的掌風被女子的聲音制止住,她說:「住手!」

我緩緩勾起嘴角,掛著一抹不知明的笑,身子彎曲,以舒服的方式繼續躺著。

隨著簾子拉起的聲音,那細微的腳步聲不急不緩的貼近,我直覺有人走到我前面,仔細打量著我,最後目光定格在某一處,那女子略顯激動的問:「你……你的耳飾是哪里來的?」

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回答過這個女人的問題,更何況是現在?而那女子卻動手撫摸起我的耳飾,指間的微微顫抖,似乎對它有著濃厚的感情。而它對我而言,亦是如此的重要,如果沒有它,我一定不會穿來這里,也不會再次回魂到這殘破的身上,而如今,這一切,都變成了我痛苦的回憶,關於他們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