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破橋段。
「一個人在窘境的時候有人給一份溫柔,是難以忘懷的,我抬起頭,看著他文質彬彬地站在那里,五官溫和,眼神柔軟,好像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那么英俊的男人,於是一下子便淪陷了。」回想起過往,林宜只覺得自己傻得透透的。
「你眼睛什么時候瞎的?」應寒年抬起手,強硬地轉過她的臉面向自己,煞有介事地檢查她的眼睛。
那男人的臉能叫英俊?
呵呵。
「……」
還能不能好好聊了。
林宜無奈地看著他,淡淡地道,「那時候怎么知道自己眼瞎,還以為遇上真命天子,講電話講到沒電充上電繼續聊,只要他有空,我就是翹再多的課也要去見他,自己不買新衣服也要給他買,甚至覺得要是沒有他,我活著也沒什么意義了,為他我不惜處處頂撞我爸爸,還一度想和他么奔,遠走高飛。」
她每講一句,應寒年的臉就沉一分,講到舉辦後,應寒年的臉色已經是臭得不能再臭了。
「林大小姐,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辭。」應寒年盯著她,語氣陰森,「你現在說的每個字都好像在催我把你從這里踹下去。」
「……」
林宜默。
「說下去!」
應寒年催她。
「我只是想告訴你,以前的我其實很笨,識人不清,直到……」林宜頓了頓,將上一世的過往掩蓋過去,只道,「直到我發現他其實是有目的接近我,他和我繼母暗中有勾搭,他們兩個就是沖著我們林家的財產來的,一個控制我爸,一個控制我,想慢慢蠶食掉林家。」
「……」
應寒年靜靜地看著她。
「你還記得慈善晚宴嗎,那是我發現他們的陰謀詭計不久,若不是我將計就計,當時我已經在他們的算計、你的幫襯下成為黃色笑柄了。」林宜苦笑一聲,上一世的她就是那樣,被算計得遍體鱗傷,仍不知所謂。
突然話題跳到他這里,應寒年的目光閃了下,「這事你還記著,最後你也不沒上當么。」
那時,他哪知道他今日會迷上她,要是有先知,當時他就替她擺平一切了。
「有些事必須記著,才能時時告誡自己不能再被算計。」林宜一字一字說著,聲音淡然,「我是拿真心對舒天逸的,他卻想著奪我家產,毀我一切,我恨他都來不及,又怎么會和他約會,不過是在報復他而已。」
「……」
「我約他就是為了報復他。」
應寒年的英俊面龐上情緒漸緩,他低眸看著她眼中一絲燃燒的恨意,知道她沒有撒謊,便道,「有愛才有恨,你還愛他?」
她要敢應一聲,他就把她推下去。
聽著他的話,林宜像聽了個笑話,笑得嘲諷,「我,愛他?呵,你吞過蟑螂嗎?對我來說,舒天逸就是那只跳進我喉嚨里的蟑螂,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這種恨能帶著愛么?」
她的愛,早就被舒天逸摔死了。
她的心,早就涼得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