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死死地攥著拳頭,猛吸一口氣才忍下來,「大夫人,我做錯什么了?」
她在家也是金枝玉葉,沒人舍得打沒人舍得罵的,現在被逼進了牧家,過的是什么日子。
「打你是為了讓你記住,我是夫人,你是佣人,你的工作就是伺候好我和大少爺的飲食,敢動別的念頭,我有的是辦法弄死你,懂么?」
蘇美寧敲打著她,不管她有沒有起了攀附豪門的想法,不過是小女孩,給她拎清楚就行。
「懂。」
林宜硬生生地忍著。
「懂你就自扇十記耳光,我在這看著。」蘇美寧微抬下巴,趾高氣昂地道。
「……」
林宜無法置信地看向她,她有病吧?當現在還是封建社會呢?
「還不打?」蘇美寧擺著一副高貴姿態,不悅地盯著她。
「……」
林宜是想求安穩度日,可現在她滿腦子都是怎么把蘇美寧弄死埋了還能不被發現的想法。
自扇十記耳光,就是要了她的腦袋她也打不下去。
她這算不算是好日子過到頭了?
應寒年坐在樹上,冷冷地看著這一幕,仰頭將杯中的酒全部飲下。
就這樣看著她被欺負。
只要看了一回,以後再看無數回都沒問題了。
手機忽然震了一下,他拿起手機,是姜祈星發來的一段視頻,一看上面黑乎乎的封面他就知道是連蔓和蘇美寧在佛石前的偷拍內容。
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拍下來,第一時間發給姜祈星。
姜祈星再轉發給他。
應寒年低眸看著下面抱著滿懷花處於劣勢的女孩,牙關咬得緊緊的。
「林宜,你是不是眼里只有大少爺,沒我這個大夫人?我看你心思真的大,行,我今天就教你,佣人就是佣人,我怎么打你都不為過!」
蘇美寧看著林宜遲遲沒有動作,感覺越來越沒人把自己當一回事,火氣便真的冒了出來,揚起手就要打她。
「大夫人?這么晚了在這做什么呢?」
一個輕佻邪氣的聲音突然傳來。
蘇美寧身形一僵,一轉身,就看到應寒年握著個酒杯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她一直背對著,也不知道他是從大屋那邊過來,還是從佛石那邊過來。
「……」
林宜愕然,她抬眸看向突然出現的應寒年,見他步伐都透著三分醉意,心里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變得安定。
他總是神出鬼沒。
「你怎么在這里?」
蘇美寧連續被兩個人驚到,心中著實發慌,不斷想著自己和連蔓有沒有說些不該說的。
「喝得有點多,就出來醒醒酒。」應寒年醉醺醺地走到她面前,「對了,大夫人,今天聽你們三位夫人提起姓應的,好像都有些不舒服,到底怎么回事?」
他明明一身醉意,可問出口的話卻莫名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凌厲氣勢。
蘇美寧一下子變得有些心虛,道,「什么怎么回事?牧家的事也是你能探聽的?」
二房的紅人,她不能動,而且,這男人的氣勢太懾人。
「沒什么,我這不是在二少爺身邊做事么?要是二房不喜,我也好早點改姓啊。」應寒年笑了笑,漫不經心的,眉目之間卻又迷人得無葯可救。
面對他的一步步靠近,蘇美寧心中更加發慌,一把推開他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先進去了。」
說著,蘇美寧快步往大屋的方向走去,連把打林宜的事都給忘了。
「……」